两小时后。
邮轮上空出现一台直升飞机,螺旋桨声要比邮轮的引擎声还要响,一下子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只见飞机的舱门打开,一根绳子掉下来。
然后有个身穿蓝色西装的青年抓着绳子就这么跳下来,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又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跳下来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平地,方圆五米的人都能感知到对方周身散发的强大的气场。
离得最近一些人正在小声讨论来人。
“这位大佬是谁啊,出场方式这么高调的吗?”
“不认识,我在京城没见过这个人,估计不是混京圈的。”
“我怎么感觉来者不善,感觉不像是来玩的,倒像是来算账的。”
“”
可不就是算账吗?
被议论的主角阴沉着脸,“人在哪?”
沈特助看着平板上的定位说道:“定位显示还在邮轮上。”
男人没吭声,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处于愤怒的状态。
沈特助在心里为六少爷捏了一把汗。
不知是谁通知了此处宴会的负责人,在两人进入船舱的时当即迎上来。
当然,负责人是知道来人的身份。
负责人恭敬道:“五少。”
周围的人一脸震惊。
该不会是A市顾家那位五少吧?
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顾廷深没心情跟负责人客套,直接问:“顾非池在哪?”
刚得知顾非池买通服务员把救生艇开走的负责人讪讪道:“六少刚刚把救生艇开走了,大概走了有两个小时,现在追的话大概是追不上了。”
顾廷深冷笑一声,“他还知道跑?”
沈特助当即打电话让人去拦截,安排好之后问老板,“顾总,我已经派人去拦截,我们要不要过去?”
救生艇的速度不算多快,开直升飞机十几分钟就追上去了。
而且夏夏小姐身上有GPS定位。
“先不急。”顾廷深说:“让我弟弟输钱的人在哪?”
负责人突然觉得头有点大,跟六少赌博的那几位惹不起,面前这位更惹不起,只好硬着头皮带人去,“五少,请跟我来。”
一路拐弯抹角,来到一楼某个包厢。
负责人站在包厢门口深呼吸三秒,随后伸手推开门。
当门打开那一刻,包厢里嘈杂的声音当即传了出来,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负责人弯腰作出“请”的手势,“五少,请进。”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声音逐渐变弱,不少人把视线投过来。
程康缓缓打出一个二条,不紧不慢抬头看向门口处,认清来人后笑着说:“算账的来了。”
他的下家是季宴礼,后者一脸淡定地把面前的牌推下来,“胡了。”
程康:“”
秦澜:“”
沈七:“”
季宴礼掀了掀眼皮望向门口,好巧不巧跟来人对上视线。
只一秒,双方收回视线。
因为顾廷深正往这边走来。
看着双方大佬对上,负责人只觉汗流浃背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男人,秦澜毫无慌张,“你就是输了四十亿给我的那个哥们的哥?”
这话有点绕口。
众人:“”
程康讪笑着说:“秦团长说话挺艺术。”
秦澜撇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随意放在桌上,“既然算账的来了,那就把这账结一下吧,对结果有什么异议去找你那位弟弟说去吧。”
说完他又道;“来吧,继续。”
指的是麻将。
此情此景还想着麻将,程康是佩服他的。
不过这事跟他没啥关系,还是继续打麻将吧。
沈特助目光停留在沈七身上数秒,随即道:“沈小姐也在。”
顾廷深不以为然,拉了一张椅子走过去。
那方向是奔沈七去的。
当事人脸黑了黑,随即起身让位。
沈特助趁机跟沈七打招呼,“好久不见。”
听着这句“好久不见”,季宴礼程康都若有所思看了沈七一眼。
后者一脸坦荡,“好久不见。”
沈特助环扫了一眼四周,问沈七,“怎么没见沈小姐?”
沈七:“小姐在休息室里。”
沈特助:“哦。”
沈七:“”
见顾廷深一副要跟他们打麻将的架势,秦澜挑眉问:“你会吗?”
语气里透着看不起和鄙夷。
顾廷深:“试试?”
“”
很快开始。
程康:“一条。”
季宴礼:“一条。”
顾廷深:“自摸。”
秦澜:“”
这不是出老千说出来没人信!
秦澜不信邪凑过来瞄一眼,还真是自摸。
只觉没意思,把眼前全都推下。
第二局很快开始。
桌上除了每个人出牌的声音,就剩下某人说“自摸”“胡了”。
“”
短短半个小时,三家输了几百万。
四十个亿还没拿回来又输了几百万的秦澜:“你说你是不是出老千?”
顾廷深薄唇轻启,“你有证据吗?”
秦澜气结。
秦澜把筹码全扔到顾廷深面前,“不玩了。”
属实有点恼羞成怒。
某人说完起身就走了。
季宴礼就这么看着人往包厢里的单独休息室走去。
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一个茶室。
这里隔音很好,关上门在茶室里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沈南意就在茶室里。
顾廷深紧随其后。
麻将桌上瞬间只剩下季宴礼程康二人。
当然,他们也不会继续玩。
也不是人不够,主要是有好戏看。
这边,本来安安静静的茶室,秦澜和顾廷深的进入打破了这份宁静。
沈南意坐在靠窗的那边,一边吹风一边喝茶,好不惬意。
秦澜进来就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自顾自倒茶,他是个粗人,不懂得品茶,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一杯,把茶当作了解渴的水一般。
后面进来的顾廷深在对面坐下。
沈南意转头看他一眼,“顾总,好久不见。”
顾廷深:“沈小姐的腿还没治好?”
沈南意:“”
秦澜:“”
沈南意:“顾总算好账了?”
顾廷深:“跟你们赌的是顾非池,不是我。”
秦澜:“既然你话这么说了,那我拿走顾非池身上任何一点东西抵债不过分吧。”
顾廷深:“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