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去,你最好乖乖待着。”
“……”
此时此刻,顾非池脑海中只有两个字。
完了。
彻底完了。
他哥过来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顾非池这辈子都没这么清醒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在桌上,“这是我哥的附属卡,无限额无密码,我把这卡抵押给你。”
“最多两个小时我哥就回过来,到时候你找他要钱,我们先走一步。”
说完拉着夏夏飞快离开。
那速度好像世界末日来临逃亡似的。
程康夜查到了对方口中的“哥”是个什么人物,跟季宴礼说:“他哥还真的是个大人物,顾氏集团在S市的地位跟当年南意集团一样,而且还是S市首富。”
“难怪顾非池面对这么大的赌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后来害怕估计也是害怕他哥,而不是害怕输了这么多钱。”
“认识这小子大半年,我还是刚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没想到在酒吧随便认识的富二代少爷来头这么大。
这家庭背景,比宴礼家还牛。
季宴礼不感兴趣。
反倒是沈南意若有所思。
随后一行人移步到甲板上,还有看见顾非池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邮轮的主人借给他一搜小船,还找了个师傅载着他跟夏夏离开。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秦澜忽然觉得这人挺有趣的,“才输这么点钱就害怕成这样,你们这里的大少爷也没多矜贵。”
程康不服地反驳,“秦团长,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一竹杆打死一船人。”
“难道不是?”秦澜是知道怎么引起众怒的,“真是怂包一个。”
怂包骂的自然是顾非池。
然而当事人忙着逃走,根本没留意到甲板上有一群人看着自己狼狈出逃,就算看到也不在意,狼狈比他哥打断腿根本没有可比性。
程康懒得跟他辩论,善良地提醒道:“顾非池虽然怂,但他哥可不怂,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吧,他哥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秦澜完全没放在心上,“反正输的又不是我。”
“……”
沈南意觉得头有点晕,不知是晕船还是吹风吹的,让沈七推自己回房间。
直到回到房间,沈七才问:“小姐,顾非池他哥该不是在国外见到的那个男人吧。”
“如果真的是他,小姐打算怎么办?”
“毕竟是合作伙伴。”
还是个长期的合作伙伴。
沈南意不以为然,“跟顾非池赌的不是我,还有,你觉得秦澜见到他人还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秦澜应该不知道顾非池他哥是谁。”
沈七忽然笑了笑,“那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希望秦澜别怂。”
沈南意:“这件事我们不插手。”
沈七:“明白。”
保镖这事送来药。
“邮轮上虽然有医生,但避免被其他人发觉,我只让他去拿了点药。”沈七刚刚就打电话把沈南意的症状跟家庭医生说,等家庭医生开药后她就让保镖去船上的药房拿药。
沈南意很轻地嗯了一声,“让他们这两天低调点。”
沈七表示清楚,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沈南意,“小姐吃完药先好好睡一觉,我就在房间里守着,不会让其他打扰小姐休息。”
这里的其他人特指季宴礼。
说到季宴礼,居然还有心情在跟程康海钓。
程康却认为这是一件不聪明且无语的事情,“你确定在这里能钓上鱼?”
季宴礼:“愿者上钩。”
程康:“……”
真是有够无语的。
没办法,程康只好舍命陪君子,鱼估计是钓不上来的,还不如聊点有意义的事情。
“你跟沈小姐和好了?”程康看得出来两人相处的状态不太一样,但还是想确认一下,确认之后又问:“沈小姐参加此次晚宴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不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你家沈小姐跟那位秦团长关系不简单吧。你看不看出来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出来了,这人肯定想撬你墙角”程康一开始对季宴礼的魅力还是挺自信的,知道这位秦团长的出现,可以看得出来,沈小姐对人家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很担心自己的发小以及好兄弟会被绿。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季宴礼,“你与其担心我的婚姻生活还不如关心你回去之后的相亲。”
程康:“……”
程老爷子已经下了死命令,直接安排十几场相亲,就等程康回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康不想互相伤害下去,转移话题,“我今早看到周围多了不少面孔,而且看走路和眼神,不像是普通人,反而像雇佣兵。”
他语气逐渐变得认真起来,“我怀疑,那些都是秦澜的人,以至于他为什么带这么多人上来我还需要点时间摸清楚。”
秦澜做什么倒是与他们不管,就怕他的目标在沈小姐或者宴礼身上。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不是一件小事。
季宴礼也注意到一点,但没有过多理会,“你注意一下,发生什么问题第一时间跟我说,别轻举妄动。”
程康说:“放心吧,我有分寸,实在不行的话,找你家沈小姐借几个保镖用用。”
不同于其他富二代少爷,季宴礼程康出门从来不带保镖,首先是因为他们出自军区大院,多多少少在部队待个几年,带个保镖显得他们多弱。
其次是他们对自己的武力值很自信。
真要遇到打不过的人,就算带了保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靠自己。
季宴礼:“这事你得亲自问她。”
谁让他也做不了她的主。
程康笑着调侃,“原来你真的是妻管严。”
季宴礼没否认,对于“妻管严”这个称号没有排挤,看着像是乐在其中。
程康觉得自己无形中又干了一碗狗粮。
两人在这里钓了几个小时的鱼,到最后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程康现在觉得自己很像个傻逼,起身道:“不钓了,我去转转。”
最后只留下季宴礼一个人。
也就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季宴礼起身离开。
留在这里的东西自然有人会过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