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羡到顾砚璟办公室的时候，顾砚璟还在处理工作。
她在外边敲了敲门，推门进去，见里边没有别人。她像个幽灵一样，晃晃悠悠“飘”进了办公室，到了顾砚璟身边。
拉开顾砚璟的胳膊，直接坐在了他腿上，靠在了他肩上。
顾砚璟放下钢笔，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摸了摸她的脸。
看着她闭着的双眼，还有有些发白的脸色，顾砚璟的手，又捂在了她的肚子上，感觉到了暖贴的热度，他道：“生理期？”
“嗯。”乔予羡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上。
“疼？”顾砚璟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还好。”乔予羡小声道，“很困。”
“孟岩该回来了，吃点东西再睡？”顾砚璟道。
“嗯。”乔予羡小声应了一下，又靠了他一会儿，便要从他腿上下来。
但顾砚璟揽着她的腰没让她动。
乔予羡看向他。
顾砚璟道：“干什么？”
“下去。”乔予羡道，“一会儿孟岩来了，看见这样，太不像话了。”
“哪里不像话？”顾砚璟问道。
乔予羡看着他不说话，盯着他让他自己体会。
顾砚璟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见她一副势必要下去的模样，松开手。
乔予羡从他腿上下来，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一手撑着头，看着顾砚璟。
顾砚璟也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乔予羡一笑道：“我老公真帅，多看一会儿，都能缓解疼。”
顾砚璟捏了下她的脸。
乔予羡又笑了一下道：“你忙吧，我自己玩儿一会儿。”
“嗯。”
吃过午饭，乔予羡去休息室睡觉，顾砚璟陪着她。
在她边上给她揉着肚子，揉着腰。
乔予羡也没睡太久，快到上班的时间便醒了。
醒了看见顾砚璟一直在她身边，她笑了笑。
顾砚璟见她醒了道：“再睡会儿。”
“不了。”乔予羡道，“好多了。去上班。”
顾砚璟顿了顿道：“上班睡觉扣两百块钱。”
乔予羡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
顾砚璟揉了揉她的脸，又亲了一下她的唇：“不舒服就上来。”
“好。”乔予羡道。
顾砚璟又亲了她一下。
乔予羡抱着被子躺了一会儿，问道：“你看到今天网上的消息了吗？”
“嗯。”顾砚璟道，“照片是在席美盛典的后台。你去看乔唯舟上台表演那次。”
“对。”乔予羡道，“我当时察觉到有人在看我们。但后来乔唯舟上台，我也就没有细想这件事情。”
“想知道是谁吗？”顾砚璟问道。
“你查了？”乔予羡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查？”
“太久没动静。”顾砚璟道。
如果乔予羡查了，不应该会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
“这人和我有关系？”乔予羡扬了下眉问道。
不然也不会过去几个小时了，顾砚璟查到是谁了，也没有动静。
除非这个人，顾砚璟不方便动。
顾砚璟摸着她的长发，道：“乔姝宁。”
乔予羡蹙了下眉：“她去席美盛典了？”
“嗯。以媒体工作人员的身份。”顾砚璟道，“新月杂志盛典她也在。”
“新月盛典我看见她了。”乔予羡道，“她这是看见昨天网上有关我的消息，今天添了一把火。”
顾砚璟没说话。
乔予羡道：“她怕不是还想让昨天的造谣者背锅，可惜了。昨天的造谣者成了今天的主人公。这事儿整的。”
“想怎么解决？”顾砚璟问道。
乔予羡想了想道：“不知道。”
“我来解决。”顾砚璟道。
“你想怎么解决？”乔予羡问道。
顾砚璟看着她，顿了顿，比较委婉地道：“以后乔姝宁不会给你找任何麻烦。”
乔予羡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顾砚璟也没说话，等着她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乔予羡道：“我自己解决。”
似是在顾砚璟意料之中，他道：“好。”
又过了一会儿，顾砚璟又问道：“网上的事情呢？”
“我也自己解决。”乔予羡道，“睡了一觉有精神了，容我想想，怎么解决。”
“嗯。”
乔予羡又抱着被子躺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起床去卫生间。
但刚进去，洗了一个手，她又马上出来了。
顾砚璟铺床的手一顿，看着她。
乔予羡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嗯？”顾砚璟道。
“陈熙和我说过，顾耀和你长得有些像。”乔予羡忽然道。
顾砚璟眼底深处的温柔僵了一下，没有什么神色的表情好像是骂出了两个字：晦气！
见他的神情，乔予羡笑了一下，然后道：“顾砚璟，你说顾耀和严之耀直接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你怀疑他们是一个人？”顾砚璟道。
乔予羡点头：“只是刚刚突然一下有些怀疑。他们都和你有些像。顾耀还姓顾。而且也是找不到人。”
顾砚璟看着她。
乔予羡道：“严之耀在工商局录入的照片，虽然是被更改过，但眉眼间，还是有和你相似的地方。所以顾书洛可以去当替死鬼。因为也有相似之处。”
乔予羡看过工商局的照片之后，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直到她发现，照片上的人，偶尔会和顾砚璟的某个瞬间，有点像。
“顾奕程和你，有的时候，某个瞬间也有些像。”乔予羡道：“仔细想想，其实严之耀的那张照片和顾奕程更像。我们不是怀疑，严之耀是顾临海的”
顾砚璟没说话。
“总不能这么巧，都和你长得像吧？”乔予羡说着，走到他身边，笑着勾了下顾砚璟的下巴道，“毕竟，我老公这张脸，要不是有点基因在，也不是谁都能像的。”
顾砚璟按住她的头顶人，让她老实点。
乔予羡往前靠在他怀里嘿嘿笑着。
顾砚璟亲了她一下：“打算和陈熙问问？”
“嗯。”乔予羡道，“把严之耀的那张照片发给她。能有点线索是点线索。而且上次我们联系。陈熙说，她可能要知道顾耀一直带她去的那个地方在哪儿了。她需要具体再确认一下告诉我。”
“嗯。万事小心。”顾砚璟一手揽着她，低头看着她道，“还去上班吗？要迟到了。”
乔予羡一惊，像是一双狐狸耳朵倏地竖起，瞬间从他怀里退出来，风一样地又把跑进了卫生间：“啊！！！”
看着她往卫生间冲的背影，顾砚璟眼底浮现了一层很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