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又记仇又腹黑。

褚政然房间。

秦夏被褚政然拉回房间之后,眼睛就一直瞄着他身后的房门,想的全都是跑。

褚政然见她一直看着门,他一步一步往她身前走。

秦夏见他过来了,又一步一步往后退。

一直退到柜子旁,无路可退了,她才停了下来。

而褚政然还是往前了两步。

秦夏吓得抬手按在了他肩上,他才停下了。

“干,干什么?”秦夏隔着睡袍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又赶紧把手放下。

褚政然看着她没说话。

秦夏垂着视线,一直听不见他说话,便抬头看向了他。

褚政然长着一张温润的脸,但眼底的神色无波无澜,平静地有些发冷。

秦夏和他对视着,看着他的神色,想了想道:“又,又是我主动的?”

褚政然没说话。

秦夏见他默认了,满脸的懊悔,恨不能给自己两下。

内心狠狠谴责自己。

怎么就这么忍不住!

不就是张脸吗?!

至于看见就迷糊吗!

几年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拐人家上床。

现在都不在一起了,她还

秦夏看了看客厅的顶灯,想找个绳,吊在这里,了却此生。

“额那个那什么。我,我昨晚喝多了。”秦夏找着理由道,“我喝断片了,不太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这样,既然我不记得,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用你负责。大家都是成年了,就,就这样吧,我,我走了。”

秦夏说着就想走,但是褚政然不让开。

“我记得。”褚政然道。

“那你忘了。赶紧忘,现在就忘。”秦夏道。

“忘不了。”褚政然道,“如果你忘了,我也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啊!”秦夏忽然喊了一声,手再次按在了他的肩上道:“你敢!敢碰我,我让你们褚家断子绝孙!”

褚政然眯了眯眼睛。

秦夏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还想再往后退一退,想把自己挤进柜子里。

褚政然见她真的有些害怕了,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秦夏。”

秦夏一哆嗦。

褚政然:“”

秦夏看着他。

褚政然道:“和好吧。”

秦夏的睫毛忽地颤了一下,抿着唇,垂下视线不说话。

褚政然单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又说了一遍:“和好吧。”

秦夏看着他的眼睛,昨晚两人在房间门口说得那些话,一点一点全都回到了脑袋里。

她眼睛忽然有些发热,仓惶低下头道:“褚政然,我们都要往前看的。以前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昨晚,昨晚我真的喝多了。我可能有些错乱,以为是几年前。”

褚政然看着她。

他知道,事情不解决,秦夏就不会松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嗯。”

听着他的回答,秦夏低着头,胸口闷疼,不由地攥紧了手指。

褚政然看着她的反应,在她发顶揉了一下,又后退一步道:“林淮书让我请客,一起吃个饭吧。”

“我,我就不”秦夏低着头道。

“砚璟说你的包在乔小姐那儿,我去拿。”褚政然打断她的话道,“衣服让人去买了。去收拾我在这儿等你。”

“我不”秦夏又道。

褚政然再次打断了她道:“去洗漱还是再去睡一会儿?”

“我”

褚政然看着她。

秦夏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往卫生间走。

褚政然看着她去了卫生间,才找了件衣服穿上,出了房间去找顾砚璟。

在顾砚璟房外按了门铃。

但是门铃没响。

褚政然打算敲两声门,抬起手,又放下了,拿出手机给顾砚璟打电话。

然后他经历了熟悉的一幕。

打了一个先是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后边打了两个都被挂断了。

褚政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被挂断的手机。几秒之后,他无奈笑了一声,然后又打了第四个。

但还是被挂断了。

褚政然轻轻吸了一口气,心里吐槽他记仇腹黑。

正想再打一个的时候,顾砚璟发消息过来了:包在乔乐初的房间,找林淮书,他们在一起。

褚政然看着这条消息,咬了咬后槽牙,站在他房门口,敲着手机回消息:那你刚刚告诉直接去找乔乐初就行了,非要让我找你,你又拔门铃,又挂我电话。你怎么这么记仇!

顾砚璟:你第一天认识我?

褚政然:“”

褚政然没法他,找了林淮书的联系方式,给他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乔予羡一觉睡了快两个小时。

醒了之后,顾砚璟让她吃了一些点心。然后准备着离开酒店去京仙楼。

乔予羡吃了点东西,喝了些牛奶,回乔乐初的房间换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去外边和大家汇合。

秦夏昨晚一夜没怎么睡,醒了之后,清醒了一阵,但现在人又很蔫,眼皮子打架,想睡觉。

她本来靠在墙上,站着补觉,等乔予羡来了,她就靠在了乔予羡肩上。

乔予羡小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没事。这才哪儿到哪儿。”秦夏小声道,“我这是喝多了后遗症。要不是喝多了,我还能和他大战三天。”

乔予羡偏头看向她,一脸的佩服和不太相信。

褚政然也看向她。

秦夏闭着眼睛,感受到了褚政然的目光,她小声和乔予羡道:“走,快走。这里不太安全。”

乔予羡带着秦夏和乔乐初先往前边走了。

几个男人在后边跟着。

乔予羡小声问道:“你们俩和好了?”

“没有。”秦夏道,“昨晚是个意外。我喝断片了。”

乔予羡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意外?”

她说着,往后看了看,然后带着她和乔乐初往前走了走道:“你前年,喝到眼睛都睁不开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有个男的碰了一下你的手,你把人家手腕卸了。你是会发生这种意外的人吗?”

说到这里,秦夏就有些心虚了:“前年的我,和今年的我,有些不太一样。”

乔予羡又看了她一眼:“你不如说褚政然和其他一切男的不太一样。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唉。”秦夏没有反驳,只是无奈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