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以后一起睡吧

顾砚璟一直给乔予羡揉着肚子。

虽然还疼,但也缓解了不少。

只是在等大夫过来的时候,乔予羡还是发烧了。三十八度五,窝在顾砚璟怀里,人都烧蔫了。

过来的大夫是个中医。三十六岁了,叫黄芪。

听说是当年他父亲正在药铺给病人开药,刚刚开到黄芪这味药材,他家伙计就跑来告诉他,说他夫人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他家正好又姓黄,他父亲觉这孩子他和这味药材有缘,便直接叫了这个名字。

这黄家是个中医世家,一代一代都是名医。

黄芪有自己的私人医院,平时会出诊带徒弟。

但他也是顾砚璟的人。

任何时候都以顾砚璟的事情为先。

他到了枫林别院,给乔予羡诊脉,问了问她,又看了看她的舌头和眼睛。

之后他就和顾砚璟出去了。

顾砚璟的神色有些沉。声音也比平时冷了几分:“怎么样?”

“风寒发热。”黄芪道,“用西医的说法就是病毒感染。”

顾砚璟稍稍蹙了下眉,最近他都是看着乔予羡出门的,穿得很暖和,不至于着凉:“她平时身体很好。”

“生理期抵抗力会下降。”黄芪道。

“她一个小时前好好的,没有人任何感冒的症状。”顾砚璟又道,“会发病这么快吗?”

黄芪沉默了一下,又道:“前几次生理期呢”

“除了九月份你来那次和这次,前几次都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疼。”顾砚璟道,“她说她以前也没有疼过。”

黄芪因为他了解的太详细多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脉象上看问题并不大。如果担心,明天可以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对于黄芪的医术,顾砚璟还是信得过的。

他说没什么事情,去医院检查一遍怕是也会是这个结果。

但他还是决定明天带她去一次医院。

顾砚璟没有说话。

黄芪看了看他道:“上次留下的药还有吗?”

“嗯。”

“可以给她吃上一包。”

黄芪又从药箱里拿了一份药:“这个是止疼的,没有副作用。”

“嗯。”顾砚璟接过,看了看药道,“住下?”

黄芪愣了一下,又笑道:“也行。”

他知道,顾砚璟是担心他那小夫人晚上会有什么情况。

顾砚璟点了下头。

黄芪又道:“顾少,病毒感染有一定的传染性。”

“嗯。”顾砚璟应了一声,直接进了房间。

黄芪看着他一边应着一边去接近病号,扬了下眉,下楼去找梅姨,让梅姨帮自己收拾间房睡觉。

乔予羡吃完药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之后一直说梦话。

嘟嘟囔囔的,清晰一句,模糊一句。

大多数都是在说她大伯母骂她。

不过每一句,顾砚璟都有回应。

也从她的梦话里,大概对她以前的生活,有了很小一部分的了解。

凌晨两点的时候,乔予羡退烧了,人也睡得熟了一些。

顾砚璟这才搂着她眯了一会儿。

但也没敢睡太熟。

第二天一早六点不到,他又醒了。

乔予羡看起来是好了,脸上的血色恢复,人睡得很熟,要不是顾砚璟的胳膊搂着她,估计人都能睡到床下了。

顾砚璟一下床,她就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顾砚璟摸了下她的头:“睡吧,还早。”

乔予羡闭上眼睛,手拉住了他的手:“既然还早,就一起再睡一会儿。”

“不了。”

“为什么?”乔予羡拉着他不撒手。

“醒了。”顾砚璟俯身在她太阳穴上亲了一下。

乔予羡静止了一下,几秒之后,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闷声道:“那是幻觉,你还没醒。”

顾砚璟的嘴角浅浅扬了一下。

乔予羡的手稍稍用了下力:“上来。”

顾少只犹豫了一秒就又躺回了床上。

乔予羡的胳膊环住他的腰,人马上窝在了他怀里。

顾砚璟抱着她,过了一会儿道:“乔予羡。”

“嗯?”乔予羡模模糊糊应了一声。

“以后一起睡吧。”顾砚璟的声音淡淡的。

不像是一句询问,更像是一种他的决定。

而对于顾少来说,他的决定向来只有“实行”两个字。

乔予羡听完他的话,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好。以后生理期都睡在一起。”

顾砚璟:“”

乔予羡笑了一声,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小声道:“不要说话了。你太困了,再睡一会儿吧。”

两人这一睡,一直睡到了八点多都没有出房门。

林淮书早早起来,吃完早餐之后就坐在客厅,看着顾砚璟的房间,盯着他的房间。看他们什么时候出来。

不过他没把顾砚璟等出来,倒是把黄芪等了出来。

看见他,林淮书愣了两秒,然后蓦地睁大双眼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黄芪。

黄芪有些认床,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也是起得有些晚了。

现在眼底隐隐有些发青。

“早。”黄芪道。

林淮书惊讶地看着他,等他到了跟前他才道:“砚璟大半夜的都把你叫过来了?这么大动静,这么禽兽的吗?都需要看医生了?”

黄芪从茶几的水壶里倒了杯水喝:“顾少夫人发烧了,我过来看看。”

“都发烧了?!”林淮书惊到脑袋炸裂,“砚璟这么不当人的吗?”

黄芪又看了看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在说发烧,你在说什么?”

“我也在说发烧啊。”林淮书道。

“顾少夫人发烧,顾少守了她一晚上,这是不当人了吗?”黄芪一脸的疑惑,“我与社会脱轨了吗?”

“啊?什么!小嫂子发烧了?!”林淮书突然激动道。

“我刚刚在说什么啊。”黄芪怀疑人生。

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

现在的文字有新的意思了吗?

为什么他们俩的话说劈叉了。

“你在说发烧啊。”林淮书道。

“是啊。”黄芪也道,“我在说发烧啊。”

斗金早上起来,正在用爪子给自己美美的洗脸,听见两人这么聒噪,它嫌弃地换了个地方。

招财也是看了看他们两个,转身走了。

甩给了他们俩一个异常嫌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