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蚌,一种极为罕见的海洋妖兽。
成年之后,便会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一模一样的蚌类妖兽。
一心双体,除非同一时间将其两具身体一同毁掉。
不然无法击杀。
更为玄妙的是,两具身体有独特手段,可跨越无尽距离,彼此传送。
皇叔看着碎裂一地的连心蚌,无奈摇摇头放弃了追击的想法。
连心蚌因为有着独特的保命手段,因此在成年之后,两具身体便会分开,彼此之间相隔越远越好。
此刻,林斯年借助连心蚌传送离开,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可能在东海,也有可能在北极冰洋。
饶是皇叔修为高深,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追赶过去。
沉吟一会,他转过头,看着白凯泽几人道: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去找你们指挥使聊一聊。”
说完,他打量了一番众人,缓缓道:“你们在那蜃兽体内,经历了一些什么?是谁从内部解决了蜃兽?”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白凯泽上前,恭恭敬敬地将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出来。
沈林在旁飙起演技,一会“原来如此”,一会“竟有此事”。
过了一会,等到白凯泽讲解完以后,皇叔轻轻捋了捋胡须。
“未知来历的妖族”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刚刚蜃兽身死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周围的大部分变化都看在了眼中。
可他能确定,并没有看到什么浑身漆黑的妖族。
一想到白凯泽话语中对那妖族的描述,皇叔就感觉一阵头疼。
有林斯年这种可以操控妖兽的妖族天才,就已经很麻烦了。
可现在,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混元境的强大妖族。
大魏对于万妖国混元境妖族的情报,一直十分重视。
几乎可以说,只要万妖国出现一个混元境的存在,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可皇叔思索了半响,却发现之前的所有情报中,都没提到过这个妖族的信息。
而且,从白凯泽的描述来看,幻境中那蜃灵城的副城主,对那妖族也是极为恭敬。
他作为法相境强者,对于历史记载中的蜃灵城了解自然比白凯泽几人要多一些。
那些所谓的副城主,可都是蜃龙妖皇从无数妖族中挑选出来的。
每个都是混元境圆满的强者,战力强大。
即便放在现在,恐怕也能闯出一番名头。
可现在,那个妖族竟然能够和这些副城主平起平坐。
甚至根据白凯泽的猜测,最后更是斩杀了四名副城主,解决了蜃兽。
这实力,几乎可以和万妖国如今的那位黑龙王相提并论。
那可是排在靖妖侯必杀名单首位的妖族!
浑身漆黑,体魄强悍
思索了良久,皇叔都没想出来这究竟属于妖族的哪一种群。
此刻,丁俊才和百炼谷的两位长老也已经跟了过来,正静静漂浮在那。
皇叔叹了口气,轻声道:“事情已经解决,我要回去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便一步踏出,消失在了空中。
蜃兽已经被击杀,他就没必要在这里继续留着了。
他现在,急着回到皇都,找到大魏的其他法相境强者,商量一些事情。
见他离开,白凯泽舒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次他们的任务失败了。
还损失了好几个队员。
可谓是惨败。
好在,他们三人终究是活下来了。
他转过头,诚挚地对着沈林弯腰行了一礼。
“这一次,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不然我们整个小队,可能要全部覆灭在此。”
“若是前辈以后有所差遣,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白某必然全力以赴。”
沈林微微点头,笑道:“客气了,你们也帮了我不少忙。”
打了个招呼之后,几人分别。
百炼谷叶长老来到了沈林身旁,声音低沉,带着寒意。
“回到谷中,那件事结束之前,不要离开你的住处!”
她没有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在意姚罗是死是活。
这一次,沈林消失在沼地中,让她很是被动。
眼看炼制天级玄兵的时间就要到来,可沈林这个关键人物,竟然消失了好几天。
而且,这还是她叶长老准许的。
这几天,大长老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现在沈林安全回来,那其他事情她也不在意了。
只想将沈林关在百炼谷中,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他完成使命。
沈林微微一笑。
“如您所愿!”
徐州西部,连绵的雪山深处。
宇文炎站在一处深渊前。
低头看去,深渊中的坚冰内,躺着一个身躯壮硕的妖族。
黑白相间的光滑皮肤,长满利齿的鲨鱼脑袋,壮硕的身体即便已经死亡了几万年,可依旧散发着可怖的气息波动。
坚冰之上,是无数惨白骸骨。
此刻,还有数十只妖族,身上布满伤口,在坚冰上痛苦地哀嚎着。
伤口处流出的鲜血,落在坚冰上,肉眼可见地散发出了阵阵轻烟。
“妖族的数量,还是有些少了。”
宇文炎喃喃一句,叹了一口气。
这时,一直在他身后跪着的莫荷忽然抬起头看向了一旁。
“主人,要不要将这家伙的心头血浇注下去?”
百炼谷的二长老,听闻这句话后顿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疯狂挣扎起来。
只是他此刻被一道道寒冰锁链捆住,体内灵力被封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宇文炎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行,这家伙,我还有大用!”
“你再下去,多找一些妖族吧。”
莫荷闻言,点头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等到她离开后,宇文炎这才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他苦笑道:“养了这么多年,竟然让别人截胡了。唉~”
“后路被断,只能寄希望于这一次了。”
“陨星炎,再加上铸幻炎,应该能让我直接登临第二步”
“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这牢笼。回到族中”
“家乡的蜃雾花,应该都开了好几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