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还是过于蹊跷,说不定与安王殿下有关。”赵宴开口。
就见上方怀王目光冰冷的看向赵宴:“本王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了,可是这次呢,你两把这件事搞砸了。”
“请殿下责罚,还请殿下恕罪!”一旁的辛安见状,眼疾手快的感觉开口认错。
“此事如今风头正盛,必须要尽快解决。”怀王的视线落在下方两人的身上:“若是这事情办不好,那么,留着你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如此,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
怀王平日在众人面前都是一副好脾气的和善模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在百姓之中获得很高的声望。
如今朝廷之中,皇子尚幼,当今陛下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直到现在也还未曾立太子。赵宴心中知晓,这皇位不过就是安王或者怀王罢了,一旦皇帝驾崩,小皇子或许根本就没有上位的可能。
自己之前试图投奔过安王,还将姜蕴送到安王的床上,但是现如今好似并没有什么作用,那夜自己回到府中,姜蕴没有一丝的异常,后面安王的表现也让他捉摸不透,所以自己最后与祖母商议,拥护怀王殿下。
二人不敢多言,从怀王殿中退了出来,两人的面色都很难看,一言不发,出来之后都各自返回。
一路上,辛安的脑子里不断将近日的事情串起来,方凛,方家,为何姜家会提前施粥,为何安王的手上会有余粮,最重要的,水库的事情,空明又是如何知晓的?
此刻,辛安噩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人的身影,只记得,那日她眸色微浅,娇柔却不媚俗,那一双眸子似秋水一般,毫无波澜。
自己的确有打算要姜家出力,但是这赈灾的银两的确不是自己动的,莫非……
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为何姜家现如今却是这般有恃无恐,甚至可以说是未卜先知?
包括方凛最近的行事作风,都一改往日的优柔寡断,相反,甚至变得有些雷厉风行之态。
心口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快跳出来一般,猛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噗……”
“主子!”一旁的侍卫哪里会料到,连忙扶着辛安,还不等侍卫开口,却见辛安一把抓住一旁侍卫的手,然后严肃地开口说道:“快,去西巷。”
当赵宴和辛安离开之后,怀王不由地扶额,只觉得疲惫不堪,如今这样,赵家和辛家都不能成为弃子。
“人呢,还没带过来吗!”无比烦躁的怀王此刻皱眉看向门口的方向,但是却一直没有动静。
回想起那个和尚,心中不由得疑惑,难不成此人当真料事如神,他又是如何知晓半夜必会有暴雨的,若是此人当真有通天之能,那么,若是可以为自己所用,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如此想来,倒是也可以为自己后面的事情多一些助力,思索间,外面却传来侍卫焦急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
就听声音愈发的近,接着一个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大事不好了,地牢里的和尚不见了!”
就见怀王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地上:“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连一个和尚都看不住!”
“简直是废物!”接着就见怀王重重拍在桌上:“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还不快滚!”
“可是……”底下的侍卫颤颤巍巍的开口,还没说完,就听见怀王怒喝:“可是什么可是,若是找不到,你们一个不用活着了!”
“滚,都给我滚!”
就见他整个人都瘫坐着,侍卫见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只能低头退了出去。
原本是想说这人是平白无故消失的,但是……
就见怀王神色恍惚,伸手揉了揉额头,不由得长叹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的事情就都不顺利。
现如今他之前所做的,都将付诸流水:“西山的事,究竟是谁干的!”
就见怀王咬牙切齿地死死看着面前的信,上面一字一句都如一把刀子一般,死死戳在自己的心口。
夜幕渐渐降临,月色之下,侯府内一切都显得极为平静。
自从姜蕴回来之后,赵宴从未踏足过自己的院子,也自然是从未留宿过的,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主仆二人在众人熟睡之际,提着灯笼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夜深露重,后面跟着桑竹不由得浑身发冷,只感觉就后背发凉:“夫人,要不我们白日里再过来看,这大晚上的,看着怪吓人的。”
当二人走过来的时候,老夫人房中的大丫鬟碧落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姜蕴命人给她的饭食之中放了点蒙汗药,也足够她睡到明日的了。
这深夜才会无人打扰,若是白日过来,人来人往,可就不好避开耳目了。
“你把匕首拿好,若是发生什么意外,记住,别管我,自己先跑。”姜蕴也摸不准这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前去的,但是桑竹却不放心,拂桑又去了姜家,也没有回来。
听到这话,桑竹不乐意了,就见她死死握住匕首:“夫人放心,不管什么牛鬼蛇神,桑竹一定挡着,便是豁出去,拼了命也会护您周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接着她扯了扯姜蕴的衣角,低声说道:“夫人,若是情况不对,您掉头就跑,不怕,奴婢的命不值钱。”
“胡说什么,好好跟着。”姜蕴不怎么喜欢听这丫头说话,平日倒是极机灵,但是,就和拂桑一般,有些时候就是一根筋。
姜蕴一吼,桑竹瞬间就不说话了:“哦!”
按照之前的记忆来到这里,回想着那夜跟着那个顾姝来这的路线,一步步地向着记忆之中的地方摸索。
这祠堂前面是供奉先祖的地方,后面则是放置佛经的书库,平日里侯府的夫人小姐就是在此处抄写佛经。
姜蕴皱眉,努力回想那次顾姝推动的地方,此刻,一只白玉瓷瓶落入了自己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