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hX“放肆!”就见姜蕴避开想要上前押她的护院:“我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尔等岂敢对我不敬!”
姜蕴居高临下的站着,视线落在朝自己涌过来的几人身上,眸子之中是凛冽的冷意。
“还请夫人前往慈安堂。”
后面的众人都被姜蕴的所震慑,让他们忘记了,平日里看着做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世子夫人,可是陛下册封的诰命夫人啊。
众人排开,纷纷让路,姜蕴对于说自己用巫蛊陷害老夫人的事并没有任何的回答,不解释,也不承认或者反驳。
当来到慈安堂,姜蕴才见院子之中围了无数的人。
赵宴看到姜蕴进来,眉头紧皱,怒声呵斥:“姜蕴,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敢谋害祖母!”
他将手抬起,正准备落下,却被姜蕴抬手拦下,只听到她一声冷哼:“世子这般心急做什么,究竟是谁害了祖母,过一会儿你自己就知道了。”
听到姜蕴这样的话,赵宴眉头紧皱,一旁站着的顾姝掩面哭泣,用她的纤纤玉手拽着赵宴的衣角:“世子,姐姐或许并不是故意的,她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姜蕴抬眸,视线落在她的面上,红唇微勾,死去的记忆此刻又在脑海中苏醒,
“那顾姨娘应该是见多识广,所以这些是什么、怎么用、如何用,应该是一清二楚了?”
姜蕴面色不改,一步步的朝着顾姝走去,她的视线落在顾姝拉着赵宴的手上,不由得莞尔一笑。
随即转身,朝着屋中走去。
她站在屋子的中央,屋内此刻除了赵家的长辈和一众小辈之外,还有一男子之前从没有出现在府里过,他并没有和众人坐在一起,而是远远地坐在屏风后面一些。
座上一人是府中的族长,算是除了老夫人之外最有声望的人。
“姜氏,你为何要用这巫蛊之术谋害老夫人,还有,为何投毒?”
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都咬定了姜蕴就是那害人的凶手,听到此处,她不由得低声轻笑:“你怎么就确定这是我做的,单凭这东西是从我院子里面搜出来,就是我做的?”
“就算不是你亲手做的,也一定是你指使院子里的下人做的。”李氏满脸的怨恨,那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看向姜蕴,那副模样巴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母亲何出此言,你们都说是我谋害祖母,那我是在何时谋害的,何地谋害,如何谋害?”她一步步朝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娃娃,轻轻将上面的灰尘拍干净,然后轻轻摩挲着上面刻着生辰八字的地方。
“姜蕴,你还不肯老实交代?”赵宴怒目圆睁地看着姜蕴,认定就是她所做,姜蕴却不慌不忙地将东西放在桌上,对着众人开口:“不知,这巫蛊之术,所用的布偶,上面所刻,可是要害之人的生辰八字?”
“你什么意思姜氏?”族长开口,一脸疑惑地看向姜蕴,不知她想要说什么?
“族长,您是赵家长辈,祖母的生辰应该最是清楚,不如您看看,上面的生辰是否是祖母的。”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夫人猛然昏厥,大夫诊断是中毒了,但是究竟是何毒却无法查明,所以只好搜查侯府的各个院落,没想到,毒药没有搜出来,却搜出来这样害人的玩意儿。
“啪!”族长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混账东西!”
屋中的众人很是疑惑,赵宴上前几步:“族长,我祖母如今昏迷不醒,还请快找出凶手,寻得解药,若当真是巫蛊的缘故,是否需要找大师相助。”
后面站着的顾姝也开口:“的确如此,京都最有名的虚竹大师,若是能将他请来,定然会替侯府扫清祸患。”
虚竹么?姜蕴唇角上扬,眸子之中带着嗜血的冷意,该来的还是会来,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只是顾姝,这一次,或许只能是你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根本不是老夫人的,这是谁的,谁的!”族长怒喝:“不论是谁的,胆敢在赵家使用巫蛊,定不轻饶!”
“这东西是在世子夫人的院子里搜出来的,那……”就听屋中不知谁开口,众人的视线落在了姜蕴的身上。
此时,李氏听到这话,几步上前看了看那个绣着生辰八字的布娃娃:“这,这上面的八字是姜氏的?”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再次吸了一口凉气。
坐在凳子上的赵茹、顾姝瞬间愣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人相视一眼,却忍住了没有动作,却见李雪上前几步,拉住李氏,安慰地说道:“这巫蛊之术无比恶毒阴狠,世子夫人给自己下蛊,倒真的是闻所未闻啊。”她扶着李氏回到凳子上。
“找到了,找到了!”
正在众人疑惑之际,却听到外面婆子的声音响起。
“找到了什么了,如此慌慌张张!”族长怒喝,就见几个婆子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进来,然后跪在地上:“老奴搜查各个院子,分别从顾姨娘、二夫人、三夫人……”
一说就是一大串,反正后院女眷的院子,几乎都涉及了。
当婆子把布包打开,里面是大大小小不同的到人偶,有用布缝制的,也有用木头雕刻的。最重要的,是每个人偶的胸前都刻着生辰八字。
这样的场景都惊呆了众人,纷纷解释说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的,一群妇人在屋中七嘴八舌,十分聒噪。
此刻,也没有人说这些东西的姜蕴做的了,她即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东西放在各个院子之中,如此庞大的工程,仅仅凭借她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
此刻顾姝的脸色极度不好,她手指紧紧握住,眸子微眯。
“乱了,都乱了!”李氏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时间晕了过去,赵宴愤怒至极,侯府本就不似之前,现如今还出了这样的事,锦朝对于巫蛊可是明令禁止的,一旦被人传出去,自己的前途可就毁了,侯府也自然毁了。
“世子,不如请虚竹大师来府中,他定然是能替侯府扫除祸患。”
巫蛊之术,本就是迷信,如同求神拜佛一般,赵宴沉思,看着那边昏迷不醒的老夫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族长,您看这事要怎么办?”他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族长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