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事多谢夫人,只要能保妹妹与母亲安康,我亦无惧!”江南阮家的事,可以说是裴辞心头的一根刺。
现在妹妹也找回来了,能够做她喜欢的事,好好过日子,他别无所求。
姜蕴自然也是能够体会他的心境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至亲之人因为自己的缘故不得善终,如同上辈子的自己,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她们的命。
“大人放心,我们做的所有事都不会牵连到琉璃姑娘,任何人都查不到我与琉璃姑娘的关系。”姜蕴很笃定的说:“绣坊是以琉璃姑娘的名义创办,无论怎么查,都不会牵连她。”
“多谢夫人!”裴辞得到确切的答复,心中自然是安稳不少。
姜蕴再次开口:“但有一事,大人母亲或许不能如琉璃姑娘一般毫无瓜葛。”裴辞始终是朝廷的人,他的名册之中,母亲一处记载便是裴氏。
“不过您放心,您不暴露,即使我所做之事败露,你们不会有性命之忧。”
裴辞得知姜蕴要对付的是侯府,那一刻就知道,这一条路并不容易。
官场之上,有多少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呢?牵一发而动全身,侯府的背后会牵扯出什么,不到下一刻,谁也不知道。
“你们阮家的事,我可以帮你昭雪,也算是报答大人的相助之情。”姜蕴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这里面是我查到的一些事情,或许对大人您有帮助。”
姜蕴看向他,眸子之中带着笑意:“至于其他,或许后面会慢慢有答案。”
裴辞将信打开,一字一句看着上面的内容。
“啪!”他怎么敢!
此刻裴辞的怒意达到顶端:“这上面所写是真的?”
姜蕴点头:“我无法告诉你这些是从何处知晓,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此事的确与怀王脱不了干系。”
“您放心,侯府若是有动作,我自会只会您。”
姜蕴点头:“今日过来还有一事,是有一个人或许需要你帮我盯着。”
就见姜蕴拿出一副画像,上面不是别人,正是顾姝。
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这女子的眼神之中,妩媚之感更甚。
“这是?”裴辞接过画像,看着上面的人说不出的怪异。
“您帮我去春衣巷看看,那边最里面的胡同有一个院子,那里面是否有和这画像上之人相同的。”
这是霍谨给她的画像那夜之后,他就让身边的暗卫给自己送了过来,但是却没说其他的。
当看见画像上面的人之时,自己很惊讶,第一眼以为是顾姝,但是仔细看又好似不是,最为显著的,就是这画上女子右手上面的那一颗红痣。
“大人您只管按照上面所画女子的模样寻找便会好”
“具体的,需要确定这人的容貌与画上之人是否有异同,除此之外,还请大人派人监视这院子一段时日。”姜蕴将前段时间赵宴去的宅子地址给了裴辞:
"我不便时时出府,所以外面的事还需要您帮我照看一二。”
“夫人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若是有何情况,便派人通知您。”裴辞接过信封,将画像收好,此时这边人并不算多,他趁着天色,开门退了出去。
姜蕴自己坐着,炉子,上还煮了茶,听说今日着楼里新出了青梅酒,原本就是要尝一-尝得,只是来的不是时候。
今日说书先生作为彩头,但凡有好故事交于他的,都会奖励一坛青梅酒的自己还没过来这酒就已经没了。
所以现在青梅酒没了,只能喝这白茶了。“味道还是和往昔一般无二!”白茶味苦,初入口时苦涩之味甚重,但味回甘,略有清香。
苦尽甘来或许是对这茶最好的评价。
“咚咚!
正当她有些困乏之时,那边敲门之声响起。
"桑竹,门没锁!”
姜蕴起身准备到那边的软榻上休息一会儿,帘子随着拨动的动作,发出声响。
“桑竹,你给我拿个毯子过来,有些冷了。”她斜靠着,眼睛闭着,感觉此处很凉快舒适。
须臾,姜蕴感觉到舒适许多,就当她完全放松的时候,鼻尖一阵龙涎香的气味很是浓郁。
她猛然睁眼,就见面前站着一人,这人一身黑衣,上边金线修着的图案在日光照射下泛着金光。
“你怎么……”她话还没说完,但是这人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若是再大声一些,恐怕外面的人都知道,威远侯府世子夫人在外私会男子,嗯?”
声音带着些慵懒的宠溺之感,姜蕴却并无半分的旖旎,相反,她此刻却感觉浑身冰冷。
“男女授受不亲,霍首辅还是切莫……”姜蕴将整个人都外后挪,她不想再靠近霍谨。
“霍首辅……”好似是听见了姜蕴的回答,他一直玩味的看着面前的人。
“姜蕴,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她的下巴被人捏住,姜蕴吃痛的开口:“放开我!”
“放开?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姜蕴,是我对你太纵容了么,还是你觉得,你这养血的容器可以随意践踏么。”
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姜蕴眉头紧皱,她努力想要拜托这人的桎梏。
“你!”姜蕴努力挣扎:“你弄疼我了……”
“还是你本性便是如此,对任何男人都可以投怀送抱?”霍谨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姜蕴瞬间愣住,只感觉愤怒至极。
她拼劲全力扯开霍谨的手,指尖都不由得泛白:“还请慎言,首辅大人如今正是京都贵女争相追捧的对象,何至于说出这样的话引人误会呢。”
她揉了揉已经被捏的泛红的下巴,眸子之中带着些嘲讽之意:“感谢首辅大人替臣妇弄清疑惑,不过,我与大人只是合作关系,西山图纸早已经给了大人,那一批丝相信也帮了您不少。”
姜蕴言语之间都是犀利,她的眼神中带着冷意,这种感觉由内之外,霍谨也明显的感受到了。
就见她整理了衣裳,站在靠窗的位置,就这样看着霍谨:“大人若想合作,开门见山便可,或是大人需要臣妇做什么,您直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