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摇了摇头:“殿下说的哪里话,我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是遇到了一只狐狸,太狡猾了,想着要怎么才能驯服。”他想起姜蕴能屈能伸的模样,有些好笑。
“哦,那是怎样的狐狸呢,男狐狸,还是……”慕容衔放下杯子,看向霍谨:“女狐狸?”
眉眼之间皆是笑意:“阿玖,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也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若是当真遇上喜欢的,我替你做主!”
霍谨摇头:“殿下。”
没有太多的言语,但是慕容衔却可以感受到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
二人谈话间,淮安抱着算盘走了进来:“霍谨,你还得再给我七万两银子,还有上次你拿走的簪子,十二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他拨动着手中的算盘珠子,发出“嗒嗒”的声音,一边算着,淮安口中还念念有词。
“还有因为你损失的误工费、材料费……”
“算你五千两银子吧!”话音落,淮安伸出手:“小店小本经营,还请首辅大人一次付清,概不赊账!”
“噗!”一旁坐着的慕容衔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了:“你没瞧见他烦你么,你若再说,等会儿这些可都是你的医药费了。”
“可我也不能入不敷出啊,算了,十万两,不能少了。”淮安一脸的苦相:“还有,关于那姜蕴,我可是有事情和你说的,你把银子给我,我就告诉你。”
听到这个,慕容衔来了兴趣:“姜蕴,是那日来的女子?”
淮安点头:“殿下你有所不知,这姜蕴可不得了,之前还打着霍谨的名头做坏事,后面有不少人听到霍谨的名字,都免不了一番指指点点。”
“你当真是闲得没事了是吧!”霍谨猛地开口,淮安转过头看向他:“银子。”
“自己去找福叔。”她看向淮安继续开口:“你说她怎么了?”
她,自然就是姜蕴。
目的达到,自然也是说话算数的:“哦,前些日子我去给人送货,好像看见那个姜蕴和一个男子在喝茶。”
霍谨没有说话,淮安拨动算盘的手顿了顿,然后抬头看着他:“约莫应该有一个时辰吧,那人我也在那个酒楼。你说巧不巧,刚好坐对面。”
这人还是没有动作,淮安叹气:“是裴辞,她和裴辞在一起,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反正裴辞那个脸色是真的很难看。”
一旁的慕容衔眉头微皱:“裴辞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么?”
“不错,只不过是寒门出身,所以仕途并不顺畅。”淮安想到自己,三年前,自己的境遇与裴辞相比,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来奇怪,这姜蕴一个后宅妇人,什么时候会和裴辞有关系了,我记得她们应该没有瓜葛才对啊。”
“什么!妇人?”慕容衔瞬间就站了起来。
“你说阿玖看上了有夫之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此刻的慕容衔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什么看上,殿下别乱说,是这妇人不一般。”淮安并没有放在心上:“殿下之前还没回来,有些事您不知道,不过您是否听过,那威远侯府的世子之前当街被人围观,与人行不轨之事,然后还把被人用马车抬到宫门口的事情么。”
说到这个,慕容衔坐了下来:“你说这事是她干的?”不是不相信,是满脸的震惊。
淮安点了点头:“可不是,那天我们才回来,就听街上的人说阿玖被人抬到宫门去了,所以就跟着过去瞧了瞧,结果,那个场面,真的是精彩!”
二人在这说话,而霍谨却一言不发,当淮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慕容衔不由地摇头;“此女,心不是一般的狠。”
这是他对姜蕴的总结。
猛然好似又想起什么:“说起来,有一件事你或许不知道。”慕容衔看着霍谨,脸上皆是沉重:“那日姜氏过来的时候,我远远地就瞧见了一个侧脸,只觉得莫名熟悉,后面仔细想了想,你出事那人,宴席上被送入偏厅的人就是她,”
或许是又想到什么,淮安惊呼:“莫非当真是她!”
霍谨不反驳,也不回答,淮安哪里还不明白:“原来竟然是她。”
“罢了罢了,我知道了。”
……
李月自从那夜过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有再出来过,对外都是说夜里受了凉,不舒服养着。
因为是李氏的侄女,如今侯府又是李氏执掌中馈,所以府里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李月也还算恭敬。
“这月姑娘平日里瞧着身体不错,怎么睡一夜就着凉了?”柳氏罚跪完了就消停了几日,也没有再说什么要操持寿宴的事情了,但是对李氏的怨恨可是只多不少。
这平日里头无事,后宅的妇人们总喜欢三三两两的在这一个地方闲聊,今日大房做了些糕点,就约了府里的女眷赏荷花吃点心,姜蕴懒懒地靠着,看着那边开得正艳丽的荷花,耳边是几人编排的声音。
“还真说不准,这府中莫不是不干净。”就听见柳氏开口:“那夜我跪着,脑袋昏昏沉沉,到了后半夜,就听到祠堂外头有什么声音。”
“你别吓人,这祠堂中可是供奉着赵家的列祖列宗,若是当真有鬼,那……”大房的王大夫人出声,面上故作惊讶之色。
柳氏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继续开口:“真的,我还特意听了听,好像是那墙壁后头,也不像是外面,倒像是有什么人在哭。”
就见她说着还不忘拍拍胸脯:“那夜当真是吓到我了,一夜都不敢睡,第二日天一亮我就去找了老夫人。”说到这还有些难为情,原本就是她和李氏大打出手才被责罚,最后也是她先低的头。
姜蕴一直没开口,就这样听着,柳氏说的话,她相信,那祠堂的围墙里头到底有着什么东西,是一定要好好瞧瞧的,有一个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藏着的秘密和自己或许当真有关系。
顾姝的帕子一直没有找到,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春桃,你说,会不会那日我并没有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