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万万没有想到,顾尘渊竟然如此冷酷无情,对她见死不救。
她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林诚,“林特助,请你帮帮我,我真的不能下车……”
林诚也是十分为难,只能向顾尘渊求情,“顾总……”
顾尘渊一个冰冷的眼刀飞了过去,“听不懂人话是吗?”
再如何同情云烟,林诚也不敢违抗顾尘渊的命令,只能无奈的对她摇了摇头。
云烟眼看着外面那个男人走来,一双眼睛目露凶光,似乎就等待着她下车。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咬咬牙,把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顾尘渊见这个陌生的女人还不肯离开,正要把人赶出去,却不想对方竟然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云烟鼓足勇气,直接扑进了顾尘渊的怀中,红唇印上了他的薄唇。
一瞬间,顾尘渊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脑子里空白一片,整个人僵硬得一动不动。
女孩柔软香甜的滋味在唇边蔓延开来……
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做了什么。
理智回笼的那一刻,顾尘渊知道,他应该把这个女人狠狠推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从脑子的指挥,下意识的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了。
那么娴熟,那么自然而然,仿佛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云烟没有想到,刚才的顾尘渊还一派正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只不过一个吻就让他显出了原形。
她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就像是攀着最后一根救命浮木。
而顾尘渊紧紧扣着她的腰,吻得越发深入,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要把她拆吃入腹。
而坐在前面的林诚都傻眼了,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一言不合就亲吻起来……
他连忙转过头去,默念非礼勿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车回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长长的亲吻终于结束了。
云烟软的就像是一滩春水,迷迷糊糊的躺在顾尘渊的怀中。
而顾尘渊一把将她推开,仿佛突然清醒一般,“滚。”
云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个臭男人,占完便宜之后竟然还让她滚?
就连林诚也惊呆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顾总,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你想教我做事?”顾尘渊一个冷冽的眼神过去。
林诚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讷讷道:“不敢。”
“顾尘渊,我真是瞎了眼了!你果然是一个王八蛋!”云烟气得浑身颤抖,小脸都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生气而动了胎气,她忽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吟出声。
林诚察觉到了她表情的变化,不禁问道:“云小姐你没事吧?”
“我肚子好痛……”云烟小脸苍白,隐忍着痛苦。
林诚有些于心不忍,“顾总,要不然我们还是先把云小姐送到医院去吧。”
顾尘渊还没有说话,云烟便咬着牙说道:“不必了!算我当初瞎了眼……”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下车,她就算是死也不求这个王八蛋!
她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那个男人就敢当街杀人!
除了顾尘渊以外,她还可以请求别人的帮助!
云烟吃力地拉开车门,正要下车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猛然把她拉回去。
她一时反应不及,惯性使然,又扑进了顾尘渊的怀里,下一秒又被推开。
顾尘渊冷冷地命令道:“开车,去医院。”
前面的林诚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正好前方畅通,他连忙启动了车子。
云烟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而顾尘渊冷着一张脸,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突然转头,盯着云烟的脸,无声地审视。
他明明不认识她,可刚才为什么一点也不排斥她的接触?
明明未婚妻想跟他亲近一点,他都觉得十分抗拒,还以为自己是个天生的性冷淡。
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打破了他的认知,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认识他,林诚也对她很熟悉……
云烟自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倔强地直视前方,就是不看他。
从前她只以为顾尘渊冷酷无情,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没品!就当她猪油蒙了心,才会爱上他!
不知不觉,医院很快就到了。
云烟知道刚才那个男人并没有追上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诚停好了车子,提醒道:“云小姐,医院到了,我送你进去检查吧!”
听到这话,云烟的心中顿时警铃大响,她绝对不能让顾尘渊和林诚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否则这个孩子是去是留,可就真的由不得她了!
想到这里,云烟连忙开口道:“我现在肚子又不痛了,不必检查了,多谢你们。”
说完之后,她立刻就要下车走人,没想到顾尘渊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男人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阴沉沉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你刚才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刚才是真的不舒服!”云烟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并没有成功。
顾尘渊冷笑一声,“满口谎话。”
“你爱信不信,快放开我!”云烟有些着急了,开始挣扎起来。
她越是挣扎,顾尘渊手里的力道就越重,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你疯了吧!我为什么要接近你?我根本不想见到你!”云烟痛得冷汗淋漓,被逼急了,低头就在他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顾尘渊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咬人,一时吃痛松开了手,“嘶……”
云烟就趁着这个时候,飞快地下车逃跑,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顾尘渊一抬眼,她的影子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块似的,很不舒服。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如同手中流沙一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