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许春花脸上挂着虚伪和善的笑容,一上来就想跟温书棠套近乎。
温书棠瞥了她一眼,这人的态度转变还真是快,她记得就是许春花怂恿村长来跟她要方子的吧?现在张大河倒台了,这人还敢舔着脸来见她。
“你有什么事。”
见温书棠语气冷淡,许春花眼中闪过几分嫉妒,但依旧耐着性子开口道:“你还生气呢?我那不是也是为了村子好嘛,谁能想到张大河竟然真的叫人来抢你们的屋子,哎呀,你就看在咱们原来关系那么好的份上原谅我嘛。”
说着她上前一步想要挽住温书棠的胳膊,不过被温书棠躲开了。
温书棠假笑一声:“哦,那我原谅你了,赶紧走。”
说完就低下头择菜,不再搭理许春花。
许春花看出来她这敷衍的态度,伪善的样子立马就忍不住了,她把篮子往地上一摔。
“你神气什么啊!我原来可是帮了你很多,你就这么狼心狗肺啊?”
温书棠抬头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回道:“论狼心狗肺啊,我可比不过你。”
许春花不管她语气中的嘲讽,直接开始在院子里撒泼打滚。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得帮我个忙,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温书棠简直被他不要脸的行为惊住了,抱着想要看一看她能提出什么更奇葩的要求,她耐着性子询问道。
“什么忙?”
“你不是认识镇上的大人物吗?那就在镇上的官府里给我弟弟谋一个好差事吧,要轻松的不要太累的,而且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能低于五两银子吧。”许春花以为温书棠怕了她,脸上带着满满的得意,像许愿似的说出了一连串的要求。
听得温书棠嘴角狠狠抽搐,她也是贱,为什么要听这个疯女人的话。
她端起手边的一盆洗菜水朝着许春花的方向就泼了过去。
许春花这会正坐在地上想着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呢,温书棠忽然泼水,她来不及躲闪顿时被洗菜水浇了个透彻。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泼我?!我跟你这个贱人拼了。”
说着就要爬起来朝温书棠的脸抓去,却被温书棠一脚踹出几米远。
“这么多要求,你在这许愿呢?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赶紧滚,下次再恶心我,泼的就不是洗菜水了。”
许春花被她一脚踹得根本爬不起来,眼中的怨毒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但又怕再挨打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今天张大河这件事闹得太大,小小的村子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村长之位现在空闲出来了,有不少人生出了其他的心思都开始有意无意地跑去温书棠家里毛遂自荐。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温书棠也不好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只能打发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转眼五日过去,到了萧泽第一次休沐的日子,萧琬一大早就起来洗漱,她已经五日没见过大哥了,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早就惦记上了。
萧野也跟着起了个大早,他和萧琬一样,从小一直跟着大哥,这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久呢。
温书棠和萧奕卓知道两个孩子的想法,一家人吃过早饭之后就直接去了镇上。
几人站在书院门口,等到书院大门一打开,萧野和萧琬就冲了上去。
从里面走出来的萧泽迎面接住了跑过来的弟弟妹妹,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跑得这么急,也不怕摔了。”
“大哥,琬儿想你了。”萧琬拉着萧泽的袖口撒娇道。
萧泽自小就很宠爱这个小妹,听到她这么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我怎么瞧着琬儿重了不少,真的想我了吗?”
萧琬脸颊红红,谁让后娘做的饭太好吃了,她这几日确实有些胖了。
跟弟弟妹妹说了几句话之后萧泽抬头看向温书棠和萧奕卓:“爹,娘。”
温书棠看着萧泽的小腿:“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好了,夫子对我很照顾。”
她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萧泽周身的书卷气更重了一些。
萧奕卓看着大儿子,眼底多了几分欣慰。
一家人走在街上,今日萧泽休息,为了庆祝温书棠决定带几个孩子去酒楼吃饭。
至于去哪儿,那肯定是去跟她有合作关系的摘星楼。
几人去了摘星楼,发现店里的客人格外的多,他们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送来菜谱,温书棠将菜谱递给孩子们。
“今天带你们出来下酒楼,一人可以点一个菜。”
孩子们显然都很高兴,犹豫了半天才选出自己喜欢的菜。
在等待的过程中,温书棠环视四周,这里装潢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总之让人很舒服。
冯树正在柜台上算账,算盘被他拨弄得噼啪作响,不经意回头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跟少东家合作的小娘子吗。
他叫来小厮替他看着柜台,自己则是转身上了二楼去找宋舟白,宋舟白一听温书棠也在这里,立马就让他把他们一家都请了上来。
收到邀请的温书棠本来还想拒绝,奈何冯树搬出了宋舟白,她总不好拂了老板的面子,最终还是上楼去了。
宋舟白打开雅间的门,很热情地将一家子都迎了进来。
“温娘子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叫人多准备些菜品。”
“几日我家大儿子休沐,懒得回家做饭了就来这吃一口。”
两人客套地寒暄着,宋舟白无非是在夸温书棠的豆腐,毕竟这东西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啊。
聊着聊着宋舟白忽然有些无奈地提起了一件事。
“我家母亲近日来喜欢上一个东西,说是从牌友那里见到的稀奇物件,非要我给她寻来,可我见都没见过那东西,能去哪儿找啊,我特意问了,这东西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卖的。”
温书棠闻言心下一动,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什么东西这样珍贵,少东家这样的财力都找不到?”
“不是银子的问题,是根本找不到哪儿有卖的。我听母亲说那东西好像叫香水?说是味道奇香无比,留香持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