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多福就拎着一个小箱子进来,外面是用上好的绸缎包着的。
沈音笛见状,不禁挑眉。
楚皇的声音随之响起:“这是你为朕治疗,朕提前给你的赏赐,如果效果确实好,朕还会继续赏赐。”
“那民女刚才主动提的上次呢?”
“这是额外的,那个事……朕会考虑。”楚皇说了,沈音笛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多谢皇上!”
“皇上有时间也可以去我们府邸看看。”
“如果王爷见到皇上,肯定会特别高兴!”沈音笛趁机邀请。
楚皇怔了怔,这丫头倒是会得寸进尺!
他只是摆摆手,并没有回应。
之后楚皇吩咐多福,送他们出宫。
出宫以后,他们坐着马车回去。
福伯在前面赶车,沈音笛在车里数钱。
先看大公主给的钱袋。
沈音笛现在已经会数钱,很快把大公主的钱数清楚,足足有五十两那么多。
看来开始也挺大方的。
至于楚皇给的那个小箱子,沈音笛决定回去跟楚琰一起开。
大概半个小时时间,他们总算到家。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
楚琰现在还是卧床养伤,他的腿才刚做手术,起码要在床上待七天到十天才能下床。
坐到轮椅上。
今天才是第三天。
沈音笛回来,挎着那个包袱就去房间,脚步很快。
楚琰特意让福婶开着房门,他们一回来,他就可以听到声音。
这会儿他已经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他知道人回来了。
果然,人还没有出现,沈音笛清脆悦耳的声音已经先响起:“楚琰,我回来啦!”
她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听着心情似乎不错。
楚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随后沈音笛带着明媚的笑脸出现在楚琰的视线里。
这一刻,楚琰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然那么想念她的笑容。
此时她的笑容仿佛一剂良药,抚平他一上午内心的烦躁不安。
整个人都熨帖,放松下来了。
“阿笛你回来了,怎么样?”楚琰的语气依旧佯装镇定。
或许是已经习惯,他不会轻易泄露自己内心的情绪。
“还能怎样?当然全身而退,顺便拿个奖赏。为你的大事争取到机会。”
“你快跟本王好好说说!”镇北王殿下这话总算泄露了一点自己的心情,这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沈音笛理解他的心情。
“好!”她爽快的应下来。
随后她就把今天一上午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详细认真的给楚琰说了。
楚琰的表情有些凝重。
眉头一直微微的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沈音笛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末了,她做了个总结:“皇上现在的宠妃娴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希望他不要被蒙蔽。”
“大公主也挺大方的,她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一上午提心吊胆的。”
“至于重新调查当年你的案子,我有信心,皇上一定会答应!咱们就静候佳音吧。”
饶是他原本就很淡定,此刻听完沈音笛说了全过程,还是被她震惊到了。
这小丫头胆子真的太大了,竟然敢跟皇上谈条件。
见她现在没事,他都心有余悸。
“你怎么敢跟父皇谈条件?就不怕惹怒他,直接降罪于你?”
沈音笛能看出他的担忧。
她笑着拍拍他的手:“别怕,我没有那么蠢,不会轻易惹怒他。他的心理我暂时还能拿捏。”
“皇上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偶尔听听实话,其实还挺新鲜的。”
楚琰看她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依旧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君心难测,下次你若再次见到父皇,万不可冒险。”楚琰还是郑重其实的问道。
沈音笛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握住他的手。
“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现在咱们来看看,你父皇给我赏赐了什么好东西?”沈音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里面的东西。
“嗯。”楚琰点点头。
其实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要担心。
沈音笛打开箱子。
她刚才是直接放在床上的。
楚琰垂眸,也看着沈音笛手里的箱子。
打开一看,锦盒里,满满的码着金灿灿的金子。
“哇,是黄金耶!”沈音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一定一定金子。
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没错,是金子的味道!
沈音笛觉得自己瞬间变成财迷。
楚琰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失笑。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你帮我数数看,这里有多少黄金?”沈音笛给他数。
“两百两。”
说完之后,楚琰又跟她说了换算成银子以后的数目。
“哇——“
沈音笛整个人振奋起来。
“那就是两千两银子!你父皇好大的手笔啊!”她的眼睛一直在闪闪发光。
楚琰看她财迷的样子,终于没忍住笑了。
“两百两黄金就是大手笔了?小财迷!”镇北王殿下实在没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
沈音笛努努嘴。
随后她故意说道:“对啊,我这种穷光蛋没有见过那么多金子,让镇北王殿下见笑了!”
“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楚琰忽然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沈音笛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她点点头。
很好,这话轮到他来说了。
之前她说的。
沈音笛觉得这样的转变很好。
“好,期待你恢复原来的身份,到时候就到了我享福的时候,最起码得每天用燕窝漱口,用银票铺路!”她眼中带着期盼。
镇北王嘴角一抽。
他低声说:“倒也不必如此铺张,不好。”
看到他这么认真的解释,沈音笛没忍住噗嗤一笑。
这家伙实在太可爱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别着急,不会败光你的家底。放心!”她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容。
楚琰见状,他就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捉弄她呢!
偏偏他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觉得很可爱。
他捏了捏她的手,依旧一本正经的解释:“并非怕你败光家产,是铺张不可取。”
“知道啦!”沈音笛不禁失笑。
怎么会有人那么严肃呢?
沈府。
在沈音笛到家以后的一个时辰,宫里就来人了。
宣沈尚书进宫进谏。
这个时间……
沈夫人都不禁担心。
拉着她家老爷的手,低声的问道:“老爷,皇上这时候宣你进宫,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