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大姐是她自己不顾家中姊妹的名声,跟人私奔摔死的。”
“二姐是自己病死的,大哥是九岁那年贪玩下水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迎花紧张的怒斥,她现在已经不敢贪念那宝贝了,只留下一个念头,她干啥好好的要去贪那法宝惹上这个修炼之人。
宁七月冷着脸看向迎花:“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那两个姊妹,兄弟可是正恶狠狠的瞪着你呢。”
迎花一听这话,瞬间感觉脊背一凉,惊恐道:“你,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我,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
云黛也看向三只鬼,一个后脑勺破了一个洞,不断的在流血。
一个面色苍白,一个则浑身湿漉漉的。
“你这女子怕是才十三四岁吧,怎的这般狠心,连自己的亲姊妹,亲兄弟都敢害。”
迎花紧张过后,神色坚定起来:“我知道了,爹,她们定是怕咱们要要回那宝贝,所以才会如此污蔑女儿的。”
“爹爹,女儿如何,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她们早就知道这石塔是什么宝贝,却故意不说,只等买去才告知我们。”
“也罢,咱们如今也算是银货两讫,咱们拿到了钱,东西也被她们骗去了,咱们还是先带着弟弟和娘去看大夫吧!”
“弟弟和娘都等不得了。”迎花悲戚的说着。
老汉看了看爱子和老妻,点点头,出声道:“这位夫人,东西已经是你们的了,钱我们也收了。”
“我大闺女他们已经死了,老头子我还要管活着的人,便先离开了。”
言下之意,不管死掉的人曾经遭遇了什么,我现在只想管还活着的人。
宁七月冷笑出声:“呵呵……你们还要顾念亲情吗?”
老汉身体一僵,转身看向宁七月也带上了怒意:“你这妇人好生奇怪,宝贝被你们骗去了,钱我们也收了,我们都要离开了,你为何如此不依不饶。”
“不依不饶?”宁七月冷漠的看向那老汉。
“你那老妻的腿,你这儿子为何会病重如此,你该问问你的好闺女,不是吗?”
宁七月的话让老汉一愣,迎花愤怒的冲过来,抬手就要朝宁七月脸上挥去。
李之衍直接挡在宁七月身前,挥开迎花的手,眼神冰冷的盯着对方:“你动她试试!”
迎花眸底染上泪花:“明明就是她一直针对我啊,凭什么怪罪到我身上来。”
“求求你了,东西已经是你的了,求求你让我们去给娘亲还有弟弟治病吧!”迎花直接下跪,楚楚可怜的哭求。
边上看热闹的人也开口了:“这位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东西您已经拿去了,还是让人家离开吧!”
“就是啊,你说她害了自己姊妹兄弟,就害了啊。”
“若真是如此,当初她家人怎么没有将她送官。”
“是啊,夫人,放他们离去吧,也是可怜人。”
周围的人不断的劝说,就连那富商都开口了:“这位夫人,您是修士也不能如此污蔑别人,阻挡人家救命去吧?”
云黛见自家师尊被人指责,连忙出声道:“你们胡言乱语什么!”
“明明就是她真的害了人命,我师尊不过是为那三个惨死的人讨个公道而已。”
云黛气的脸都红了,宁七月拍了拍她:“莫要如此激动。”
话落,也不解释,直接拿出三道符篆来,朝那三道魂体丢去。
三道魂体一颤,跟着身形在众人面前显现。
“啊!”周围的人惊恐不已。
纷纷退后数步,这才停下小心的看着,还有人不解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
正午时分,这鬼魂怎可现世?
有个老太婆明白过来,嘀咕道:“难怪行刑都是正午时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这位婶子所言不错,正午看似阳气十足,实则正午时,是一天中唯二最阴时之一,是以才会在正午时分砍头行刑。”
“你们三人有何冤情直接说出来吧!”宁七月随后看向三道灵魂。
三道灵魂中的老大开口了,她先是看了自家娘亲和弟弟一眼,又扫了父亲一眼,最后才将目光落在迎花身上。
“迎花,自打你出生起,便是我细心照料你,将你带大,你却因爹娘要将石塔给我做陪嫁,就将我害死。”
“甚至,还编造了一个莫须有的私奔对象出来,你对得起我吗?”
桃花一声声的质问,吓得迎花直缩脖子。
桃花不等她开口辩解,又笑出声来:“可惜啊,最终这石塔还是没落在你手中,你成日研究,终究还是没能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现在,这石塔成了别人的宝物,你怎么不争不抢了呢?”
“关你什么事情!”迎花愤怒的低喝,反正事情已经这般了。
“是你自己摔倒撞在那东西上的,关我什么事情。”迎花现在在赌,赌她爹不会因为这三个死掉的人,而将她送官。
毕竟她已经快要及笄了,到时候说了人家,可是能收一笔不小的聘礼呢。
桃花失望的看着她,叹息道:“罢了,罢了,你这种恶毒的人,怕就是死了,都不会悔改的。”
迎花脸色瞬变,老二荷花也开口了:“阿姊细心照料你长大,你都能污蔑她,我这个没啥感情的二姐,你将我关在门外,倒也不稀奇了。”
荷花看向老汉,道:“阿爹,当初小弟病重,你和娘留在镇上照顾。”
“那天雪下的很大,我从镇上回来,这死丫头死活不给我开门,最后我只能在牛棚凑合一晚。”
“第二天她算准了时间,打开屋门,看到我在外头睡觉,还装作惊讶模样。”
“一开始我也没察觉,毕竟她当时也感染了风寒,睡得早了些也是正常。”
“当她懊悔的哭泣跪求我原谅时,我也将这事瞒了下来。”
“直到我病死,我才知道她故意将我的药换掉,给我喝的药全是加重我病情的。”
大儿子也开口了,浑身滴着水,湿漉漉的。
“至于我,是她骗我小弟掉进河里了,并非我贪玩才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