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远这才看到宁七月长得什么模样,惊为天人,直接看傻当场。
碧云眸色一凝,上去便是一巴掌。
“啪!”
“你疯了,为什么打我!”张平远回神,怒视着碧云,虽然碧云也好看。
但是与宁七月一比较,便失色了。
张平远怒视着碧云,碧云冷哼:“就凭你也敢这般无礼的盯着我家小姐!”
“哼,她既然走出闺阁后宅,在此抛头露面,不就跟……”
碧云眸色转冷,长林,长福,侍棋皆是上前一步。
云黛也停下手冷冷的看向他,除此之外,白掌柜那些被治疗过来看热闹的镇民皆是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张平远这下是真的害怕了,他结巴道:“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我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滚出去,这里不为你看病!”长福冷漠的呵斥。
张平远原本想说什么,宁七月一边给张平和把脉一边道:“你的病不用看了,天生精气不足,你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
“但是,你就要当爹了。”宁七月前面那句话已经很震惊众人了。
后一句话更是宛若滚开的油锅内掉了清水下去般,瞬间炸开了。
“是我理解的那样吗?”有人不敢置信的问了身边的人。
那人也一愣一愣的,随后嘲笑起来:“这就有好戏看了啊,他不能生,但是他媳妇却是有了。”
“这不就是说明这人是个龟公啦?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张平远捏着拳头,此时也顾不得宁七月是个美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
“你个庸医,你连我脉都没有碰到,你怎敢断言我……”张平远说不下去了。
宁七月冷笑着:“若是不信,自去寻个靠谱的老大夫把脉后,自然便知。”
“你子女宫深陷,根本不可能有子嗣。”
“且你看似健壮,走路虚扶,甚至走几步就会气喘,皆是精气不足的表现。”
听着宁七月的话,张平远也开始犹豫了。
有信道的婆子犹豫过后询问道:“敢问宁大夫可也是玄门中人。”
“是。”宁七月肯定的点头。
那婆子了悟,同情的看向张平远:“宁大夫并未说错,老婆子也略懂皮毛,你子女宫的确塌陷,是不可能有子女的。”
张平远再也站不住了,怒视着张平和,用手指着他们:“好啊,好啊,你们原来在这里算计着我呢。”
“张平和,我以为你是个病痨鬼,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脑子,自己活不久,就骗我是吗?”
“想让老子给你养孩子,做梦!”
“放你的屁,那小贱蹄子压根就没跟我家平和圆房,你少诬赖我家平和。”
张婆子愤怒的瞪着张平远,恨不得亲自上去撕了对方。
同时又很庆幸,好在将那不知羞耻的女人休弃了,不然日后她儿子岂不是也要被人笑话是龟公了。
“你的病并不难治,我可以为你药到病除,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宁七月收回手,看着张平和道。
张平和平静的看向宁七月,不时用帕子掩盖在唇上咳嗽几声。
“宁大夫请说。”
“不管你日后有多大的成就,你必须保持善良,多行善事。”
“若有违背,必将天打雷劈,死于非命。”
“你可敢应下?”宁七月看着张平和询问着。
张平和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承诺道:“若我张平和真还能健康的活着,定当行善积德,在我能力范围内照拂他人。”
“此丹赠送与你,今日所言,并非诓你,定当谨记。”宁七月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叮嘱。
张平和起身双手接过,随后恭敬的作揖。
“张平和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服下吧!”宁七月冲他微微一笑,张平和直接服下了丹药。
张婆子还有些犹豫,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叹了口气,也将宁七月的话记在心中。
她也信佛奉道,知晓玄门中人有常人不能之手段,日后她也会谨言慎行,多行善事。
服下丹药后,一股暖流在他体内流转,只一会儿的功夫。
张平和的脸色便恢复红润了,在场的人无不称奇。
眼看那张平和恢复正常人般,气不喘了,也不咳嗽了,甚至比一般人看着都要康健许多。
“这也太神奇了。”
“宁大夫,我,我也可以一生行善,求您救救我!”
“也请宁大夫救救我。”
一时间被病痛折磨的人纷纷跪了下去,请求宁七月救命。
宁七月平静的开口:“玄门丹药本就稀少,各位认为我手上又有多少,再者此等神效的丹药,各位认为材料很容易寻得吗?”
听着宁七月的话,那些人渐渐冷静下来。
是啊,若是真的这般容易寻得,那为何不能大量制作,救人的同时也能赚到不少银钱。
“对不起!”受病痛折磨的人纷纷失望的起身,其家人也是一脸后悔。
明明那颗丹药离他们那么近,可是让那病痨鬼给沾了便宜。
宁七月不顾他人的情绪,继续给下一个医治。
张平和母子再次行礼感谢后,转身离去了,继续留着只会给宁大夫添麻烦。
……
下午时,张平远神色愤怒的扶着一个年轻小妇人,带着一群人来到了义诊处。
“你这个庸医,镇南的黄大夫说了,我身体很康健,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精气不足之症。”
“也去了城外的青城观找了观主,观主说我明明就是儿女满堂的美满之相,你不但是个庸医还是个学艺不精的神棍。”
“兄弟们,给我砸了这庸医的义诊摊!”
“谁敢!”镇民,白掌柜招呼伙计,长林三人,将那些人给围在里头,怒喝一声。
张平远小心的呵护着那小妇人,小妇人神色复杂的看了宁七月一眼。
宁七月嗤笑出声:“既然你愿意自欺欺人便继续哄骗着自己便是,何必来我这里继续找晦气。”
“哼,庸医,你等着!”张平远这次是真的怕了,他灰溜溜的扶着那小妇人雄赳赳的来,灰败仓皇的逃走了。
宁七月脸上的嗤讽笑意依旧没有散去,有人八卦的问道:“宁大夫,那孩子真不是那张平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