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可这般不尊重我!”沈氏心惊担颤不已,她果然知道了。
难道看相真的能看准嘛?
沈氏内心惊恐不已,就在她慌乱之际,有人来吊唁了。
“我的老嫂子啊,你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去了呀……”来人一进大门就哭着唱着进来了。
沈氏眸子一亮,跟着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春林哥,请节哀。”来人叫钱春茂,是钱春林本家未出五服的兄弟。
他一出现,沈氏脸上的神色就轻松起来,宁七月将几人的表情都观察在眼里。
导致李之衍也对这几人关注一些,也是看出了些苗头来。
“娘子……”李之衍轻唤了一声。
宁七月握了握李之衍的手,拍了拍手,钱春草也一直关注他们两口子。
因为她脑中的念头,如今看宁七月,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之衍新妇,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娘新丧,你到底在这里闹什么!”
李婆子看向钱春草,脸色瞬间黑了:“春草,你为何呵斥我家儿媳妇!”
“春草,我家月儿会医术能断命,她必然是看出了什么,才会一直针对她沈氏。”
“你又是为何一直质问我家月儿呢?”
“阿姊!”
“明显是你家新妇在无理取闹,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大嫂说的她是扫把星的话了。”
“哪家新妇敢如此无礼,不尊敬长辈,如今还敢在灵堂鼓掌?”
“你是在欢喜什么!”
“不知礼数!”钱春草毫不客气的数落道。
宁七月却是笑了,钱春草觉得刺目极了。
“你竟然还敢笑?”钱春草也开始尖叫了。
宁七月无奈的摇摇头:“小姨,我如今还敬重你是长辈,打消你不该有的想法。”
“我宁七月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我的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小,我宁七月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这话一出,所有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钱春草尖叫起来:“阿姊,就这样的妒妇,你竟然还护着?”
“我们之衍日后可是要当官的人,哪个当官的没个平妻小妾通房的?”
“春草,日后这话莫要再说了,我李家也不兴这些。”
“我支持我家月儿,若是日后之衍敢抛妻弃子,我跟他爹第一个就不饶了他。”
听到李婆子这么说,钱春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阿姊疯了不成?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无力与你掰扯这些。”
宁七月这话着实有些不给钱春草面子了,但是她懒得再搭理她了。
“沈氏,外婆是被钝器砸死的,你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吗?”宁七月这话一出,不止是沈氏眼底浮现了恐惧。
那钱春茂也是眉头一跳,将目光落在了宁七月脸上。
对上宁七月的眸子,又瞬间移开了。
沈氏尖叫着:“你胡说什么,娘她就是摔死才走的,你别以为自己学了点皮毛的医术就敢胡乱攀扯。”
“我还说你没能力治好娘,把她害死了呢。”
“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就是你克死了我娘,现在还想给我泼脏水。”
“不要脸的东西,你滚出我家!”沈氏歇斯底里的吼着。
宁七月上前解开了她的穴道,不等沈氏扑过来,直接将她推倒。
“沈氏,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让你做个明白鬼。”
宁七月快速掐诀,手指翻飞,宛若跳舞一般,就在大家惊讶之际,宁七月轻喝一声。
“黑白还不将王氏送回,想等我亲自前往吗?”
钱春草轻声嘀咕了一句:“装模作样,装神弄鬼的,不知在做什么。”
大丫也不时的偷看李之衍,见他一直站在宁七月身边,眼底闪过一丝妒意。
就在钱春草话落之际,一道旋涡出现。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跟着一只脚从旋涡中踏了出来。
“啊!”在场的人全部尖叫逃窜,却发现大门就在眼前,却是逃不掉。
黑无常从旋涡中出来,看到大家这幅模样,也是见怪不怪。
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宁七月身上时,瞳孔猛然收缩,他恭敬上前:“黑临见过仙君。”
“已经不是什么仙君了,如今就是一介凡人。”宁七月笑眯眯的虚扶起他。
黑临却是摇头,神色恭敬道:“以仙君之姿,重回仙君甚至更高等阶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借你吉言了,此物是我偶然获得,今日劳烦二位鬼仙回来一趟,便送给你们了。”
宁七月将两颗凝魂珠送到黑白无常跟前,刚出来的白无常接过,受宠若惊不已,握住凝魂珠后,连忙行礼。
“白青见过仙君,感谢仙君恩赐。”
“不用客气。”宁七月笑笑,钱春草嘴巴都张大了,她听到了什么!
仙君,宁七月,她阿姊家的新妇?
真的假的?
这二人是请来做戏的吗?
可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娘从通道里走了回来,沈氏看到王氏的瞬间,便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畜生!”王氏看到沈氏的瞬间,就怒骂了一句。
钱春林几个也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断的哭求:“娘,娘啊,您别吓唬我们啊,别吓唬我们。”
“儿子胆小,别吓唬我。”
王氏看着儿女,叹息一口气,最后将目光落在钱春茂身上:“你这个畜生,我好歹也是你的婶娘,你竟敢如此对我!”
“老,老嫂子。”钱春茂的娘也傻眼了,叫了一声老嫂子,直接跌坐在地。
王氏却不理会她,一步步朝钱春茂走去。
钱春茂惊恐不已,不断的后退,手摸到什么,一把抄起,那东西是根黝黑的烧火棍,头上有一抹暗色,不仔细看还看不清。
宁七月方才就一直用神识在搜索,好容易才从一堆废草里找到了它。
意念收入空间,再放到了钱春茂手能触碰的地方。
钱春茂拿起来后就发现了不对,当他看到手里的东西时,直接尖叫出声,将东西摔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儿,儿啊,你在说什么!”安氏发现了不对劲,知儿莫若母,这儿子有什么爱好,她自然是门清的。
宁七月笑了,朝前走了几步:“现在物证也在了,来吧,是你们自己招,还是让我来替你们说,或者,你们想让外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