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食髓知味的任昊和苏婉儿再次开了一局游戏。
灶房内,倩儿将小脑袋缩在被子里,浑身发烫。
第二天一早,任昊起来之后,却看到倩儿已经在点火煮饭了。
“我来吧。”任昊说道。
倩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少爷,倩儿会煮饭的,以前都是倩儿给爹娘煮饭的,很好吃呢。”
任昊这才点点头。
在蔡徐村,能一天吃三顿饭的,恐怕只有任昊一家了。
哪怕是任铁三一家都是一天两顿饭。
普通人家更是一天只会吃一顿饭,只有在农忙的时候,才会勉强吃上两顿饭。
吃过了早饭,徐虎背着竹篓,拎着柴刀去了山里。
家里面则是小丫头倩儿主动的收拾起来,虽然人小,但韧性却很强。
或许是在任昊这里,小丫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做起事来很是卖力。
这个时候,任昊忽然觉得家里有这么个小丫头也还不错。
“算了,买都买了,就当多个小妹妹好了。”任昊嘿嘿一笑。
来到旁边的家,杨四等人也过来干活了。
“四叔,昨天的木板我拿去做床了,你再弄点吧。”任昊说道。
“好。”杨四点点头,憨厚本分的他本就不是很计较的人,当即答应下来。
“四叔,这做木板难不难?”任昊问道。
杨四笑了笑:“不难,他们都能做。”
任昊略一沉吟,开口道:“既然这样,就把做木板交给他们吧,四叔你再找几个人帮我弄点竹子回来。”
“竹子?你要干啥?”杨四挠挠头,这竹子漫山遍野的都是,除了偶尔搭个栅栏,或者做个什么东西之外,几乎没人要这种东西。
“这你就不用管了,给我弄来竹子,我付你工钱。”
“先弄一百根吧。”
“好!”杨四点点头,有工钱拿,何乐而不为!
任昊转身回到徐虎家的院子,拿出一块黑炭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张纸能卖一百个铜板,八张纸就是一两银子。
自己还欠胡三岩不到十四两银子。
这就需要一百三十张纸。
而且自己还需要买驴,还需要去任铁三那里把地买回来,算起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做五百张纸吧!”任昊揉了揉额头,这钱呐,真是不抗花。
老话说得好,赚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看似赚的不少,实际上花起来就像是流水一般,很快就干净了。
没有什么生意是好做的,做之前都想得很美好,但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到处都需要花钱。
计算完毕,任昊拿着剩下的钱,准备再去一趟县城,购买一些石灰。
这个世界的石灰,主要来源于开采出来的石灰石、贝壳类。
只是贝壳类往往只有沿海地区才会便于生产,而内陆地区则是石灰石。
石灰的作用不少,既可以用来防腐防臭防潮,又可以用来制作建筑材料,因其产量大,所以价格偏低。
这一次,任昊又跑去借了一头驴,还有竹木制作的驴车。
赶着驴车来到县城,任昊再次感叹,还是有辆代步工具好得多。
来到卖石灰的地方,任昊花了四十多个铜板,就买了小半车石灰。
之所以没有多买,一来是驴车拉不了多少,买多了恐怕拉不动,还会把驴车压垮!
二来是石灰不防潮,放置久了就会受潮,成为没用的东西。
赶着驴车,回到蔡徐村的时候,也刚刚过正午。
这个时候,院子里面也堆满了竹子。
任昊将石灰卸下来堆好,将竹子放在驴车上,带着倩儿来到了杨四家,借用石磨开始研磨。
一驴多用,在任昊的教导下,倩儿很快就掌握了填充碎竹子的速度,一下午的时间,就弄出来三大驴车的竹浆。
接下来,就是熬煮。
经过和石灰的搅拌,竹浆逐渐发白,最后成为接近白纸的颜色。
接下来就是抄纸浆。
时间匆匆。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望着面前接近六百张纸,任昊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纸光靠走路可带不过去,而这次自己又要买驴,任昊只好带着徐虎,两个人赶着驴车,来到县城。
酒楼内。
胡三岩见到整整五百张纸的之后,惊的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
他原本以为任昊每次只能带过来几十张的样子,没想到却足足是五百张!
“任老弟,你亲戚到底是做啥的?这么几天就做出来五百张纸?”胡三岩愕然的问道。
任昊微微一笑:“胡老板,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送货的。”
“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胡三岩一脸的质疑。
任昊一摊手:“胡老板,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我要是会做这东西,早就成富商了,还至于这样么?”
“之前和你借的二十两,现在都转嫁到我亲戚身上了,我还不知道要白打多久的工才能还清呢。”
听到任昊的话,胡三岩微微皱眉,随后拿出来五十两银子,递给任昊。
“任老弟,刨除你之前还欠我的十三两多银子,给你四十九两,凑个整,给你五十两好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任昊拱拱手,忍住心里的喜色,将装着银子的包揣入怀里。
告辞了胡三岩之后,任昊带着徐虎来到之前买驴的人家。
花了五千三百个铜板买了一头驴,又花了一百多个铜板买了一辆驴车。
赶着驴车,和徐虎结伴回到了蔡徐村。
身上有钱,心里不慌。
任昊成了有车一族,这个时候也临近了傍晚。
依旧是吃着小丫头倩儿做的晚饭,不得不说,比任昊做的还好吃。
晚上继续游戏。
第二天一早,任昊早早起来。
思索了几天,他终于想到办法把地要回来了。
看着旁边刚打好地基的自家院子,任昊不禁笑出了声。
先是将杨四等人都赶回去,让他们换个地方先制作木板。
而他自己则是拿着锄头在院子里面来回刨。
就这样,连续一天下来,任昊累的气喘吁吁,可脸上仍旧是一片喜色。
第二天……
第三天……
连续七天的时间,任昊每天都在抛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甚至就连苏婉儿也有些诧异的问起来,可任昊始终是闭口不谈。
而他这种怪异的行为,也引起了村里不少人的注意。
“任昊这个大傻子又犯病了,拆了房子又刨地,不知道在干啥。”
“不会是想要自己建房子吧?”
“你见过建房子刨院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