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鼎天气的要命,可杨地生还跪在那里地这个头,一点都没有滚的意思。
“你怎么回事?让你滚,听不懂吗?”
杨地生把手里的合同拿起来:“给吗?”
“给个屁!”
杨鼎天快气疯了:“姓李的杀了我儿子!我还要给他一百亿?”
“我疯了吗?”
“现在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动他!但不代表我怕他!”
杨地生脸色非常难看地看着杨鼎天:“后果……”
“后果?”
杨鼎天咬牙问道:“呵呵,我就是不给他这一百亿,又能有什么后果?”
“他要……”
杨地生艰难地开口说道:“灭族。”
“砰!”
杨鼎天一圈锤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金丝楠木的办公桌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一下子裂成了几十片。
大大小小的木片崩飞出去,周遭的家具摆设全都遭殃了。
房间的钢化玻璃也被比子弹威力更强的木片,扎得粉碎,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甚至还有一块木片,直接飞向了杨地生,从他面前擦过。
把他脸上划出来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杨地生再怎么说,也是实力远超大宗师境界的武者。
他的皮肤坚韧程度可
是堪比大象、犀牛!
杨鼎天怒火冲天。
他知道,敢把自己儿子杀掉的李不悔,一定是个狂妄之徒。
否则,就应该意识到,跟一个隐族族长作对的后果。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不悔能狂妄到如此地步!
灭族?
他怎么敢说出口的!
“他要灭族,那就让他来。”
杨鼎天拳头攥的紧紧的,目眦欲裂地从窗外凝视着东北方向:“我一定会鼎礼欢迎他,让他知道,我杨族的厉害!”
杨地生瑟瑟发抖,并且感觉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他知道,族长身上的毒功,又发动了。
他的毒功,一旦全力运转,方圆十里,不论是人兽还是花草,全都会死,绝无幸免!
杨鼎天,论境界,或许跟九大隐族的其他族长差不多少。
可论破坏力,他绝对是九大隐族之首。
杨地生哆哆嗦嗦地伏地了身子,他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呼吸。
直到杨鼎天踢了他一脚:“还不滚,是等着领死吗?”
杨地生这才连忙起身,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杨鼎天就暗动了房间里的一个机关。
立刻,房间四周响起“隆隆”的声音。
门、窗,还有所有
能跟外面通气的地方,都降下一道密封门,把整个房间死死的封住了。
“李不悔——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杨地生逃出近五十米才敢停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听着杨鼎天的怒吼声,心中畏惧不已。
杨鼎天的毒功非常特殊,每夜练功的时候都需要利用机关,把自己的房间全部封死。
那些窗户和门上的密封结构,都是分子级的。
可是如此密封的房间,都封不住杨鼎天的怒吼之声,足见他此时的愤怒。
早杨地生一会儿出来的杨德,缓缓来到杨地生身边。
遥看着杨鼎天所在的位置,叹了口气:“唉……这房间十年之内,又不能用了。”
他看了眼杨地生,疑惑地问:“你怎么把族长惹这么生气的?”
杨地生苦着脸看了杨德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
究竟是族长杨鼎天比较可怕,还是杀了他哥哥杨天野的李不悔比较可怕。
……
李不悔并不清楚杨鼎天想要当老赖的事情。
此时的他,早已经分析过了伏羲基金会的现状。
基金会如今已经在濒临破产的边缘了,钟露子那八千万拿回去
,把员工的工资发一发,剩下的钱也干不了太多事情。
基金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解决危机,刻不容缓。
而方法,李不悔能想到的,起效最快的方法,就只有两个。
一、尽快让苏醒上市,挽回这半年来基金会的销售链条被破坏,造成的消费者心中的口碑。
二、尽量多的把以前的合作伙伴谈回来,让基金会的运行,重新走上正轨。
好在这两条都不算难。
基金会众叛亲离,被合作商背刺,全是李族在背后搞鬼。
等李昊然回到李族,把之前的命令全都撤销了,找一找这些合作伙伴,应该就能很轻松的解决问题。
让“苏醒”上市的事情,前面基本也已经铺好路了。
只需要拿到批号,及时让药厂投入生产即可。
而当时,拿下与基金会合作指标的,正好就是虫谷药业。
所以,在钟露子他们都离开之后,李不悔联系上了夏星河。
“星河?”
电话那头的夏星河,一下子就听出了李不悔的声音:“李医生?”
夏星河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惊喜。
不过马上,她的语调就变得幽怨起来:“你总算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一走就这么
多年音讯全无的,一点都不够朋友。”
“嗯?”
李不悔轻笑一声:“这才几天,也算得上音讯全无?”
“联系不上……不就等于音讯全无吗?”
夏星河反问,然后语气非常低落地说:“你真是的,也不知道跟我联络一下。”
“我想联系你,也总是打不通你的电话。”
李不悔解释道:“之前的手机在坏在十万大山了,当然打不通。”
“哼。”
夏星河嗔怪地哼了一声,问:“这个是你的新号码?”
“嗯。”
“那我存下来。”
片刻之后,夏星河似是存好了号码。
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问道:“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李不悔非常直男地回答道:“对,我想跟你谈谈,咱们合作的新药‘苏醒’的事情。”
“你在家吗?方便的话,我过去一趟,咱们见面说。”
夏星河一听是为了公事,心情一落千丈,没好气地说:“家?我怎么可能在家?我家不是被你拆了?”
“呃?哦呵呵……”
李不悔苦笑一声,这才想起前几天收拾李光明的时候,一时手重,把夏家的别墅给干塌了。
“是,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