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悔道:“有事就说,不用求不求的。”
钟露子重重点头,随后一脸坚定地说:“李至师,我想……学打架!”
在钟露子开口之前,李不悔脑子里已经快速闪过好几种可能。
或许钟露子是怕了或者累了,不想再继续负责伏羲基金会了。
也或许是想让李不悔解决一些资金上的困难。
甚至李不悔还想过,或许钟露子是想跟他表白,谋求新的关系——他不是木头,钟露子对他的感情,李不悔心里是很清楚的,只不过他刚刚离婚,还没彻底放下柳晚晴,所以一直视而不见罢了。
可钟露子的这个要求,实在出乎李不悔的意料。
“学打架?”
李不悔忍不住笑了:“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想学这个?”
“李至师你……别笑话我。”
钟露子见李不悔笑了,立刻觉得小脸有些发烫。
不过即便红了脸,她还是一脸认真地对李不悔说:“我是认真的。”
“李至师,我替您打理着伏羲基金会,对您别有用心的一些人,很容易把苗头放在我身上,就比如今天,这些……杨族的人,就想利用我逼您现身。”
“还有最近这半年,虽然您没说的
特别清楚,但我也发现了,伏羲基金会,一直都在军方力量的重重保护之下。”
“我一直都觉得很内疚,如果我有能力保护自己,那这些小事情,就不会麻烦到李至师了。”
“也不需要您动用军方力量,只为了保护我这样一个普通女人的安全。”
“还有青鸟,您知道她被杨天野施虐的时候,我有多想帮忙吗?”
“所以,我想成为武者!”
钟露子急切地说:“我不需要自己变得像您这么厉害,只要有能力保护自己,遇到危险能有本事逃命,不成为别人的累赘就行了!”
“李至师,请教我!”
钟露子说完,对着李不悔深深鞠了一躬。
李不悔听到这里,也能感觉到钟露子的决心,不由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思索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年龄已经不小了。”
“身体素质也很一般,想要成为武者绝非易事,需要忍受非人的痛苦,甚至有可能让你觉得,生不如死。”
“你……确定,能承受得了吗?”
钟露子抬头看着李不悔,攥紧双拳,重重点头道:“能!”
“而且……我身体素质还可以的。”
钟
露子红着脸说:“我每天都有健身,能做80kg的硬拉呢……”
李不悔忍不住笑了。
硬拉?
凡人健身的水平,如何能跟武者相较?
“身体素质到底行不行,你会心里有数的。”
李不悔说道:“等回到南城,我会给你找几个师父,让他们先教着。”
“等你达到了一定要求,我才会亲自教你。”
“找别的……师父?”
钟露子明显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
她不止一次亲眼见识过李不悔的实力,那种力量,已经到了“超人类”的地步。
一开始就让李不悔来教,的确有点大材小用了。
于是她点头答应:“好的,李至师。”
“那……那几个师父,都是……什么门派的?如果找起来麻烦,就不用劳烦李至师您嘞,我自己去上门求教就行。”
“不用。”
李不悔含笑摇头:“打个电话的事。”
“好吧。”
钟露子兴奋地点头,想了想,又问:“那这两位师傅的教学时间,一般会安排在几点到几点?我提前有个准备,也好安排基金会那边的工作。”
“呵呵,想成为武者,还想半工半读?”
李不悔忍
俊不禁:“基金会的事情,你暂时就不用管了。”
“不管?”
钟露子皱眉:“那基金会的工作,谁来主持?”
李不悔耸耸肩:“只能是我了。”
“唉,我身边最能干的大总裁钟露子要修行,我这个甩手掌柜,一时半会儿是当不成喽……”
钟露子一听这话,不由内疚万分。
基金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每天的工作繁琐至极,连她这样长久在商界打滚的女精英,都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的。
更不用说,现在的基金会,简直就是个烂摊子。
合作伙伴们几乎都因为李族的暗中打压跑光了,底下也有许多员工,因为基金会的现状,对基金会唱衰不易,每天都有很多人提离职。
还有,因为“苏醒”的跳票,华夏百姓对基金会也非常不满。
现实中,网络中,都有大批人对基金会恶言相向。
这些问题全都亟待解决,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好意思要把基金会交给李至师自己来打理?
“李至师……我觉得,不用吧?”
钟露子紧张的戳着小手手,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应该,能安排好时间的,实在不行,我就少睡几个小时。”
“
您不知道,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精气神都特别好,很多男的都不如我能熬能挺,我……”
“好了。”
李不悔笑着拍拍钟露子的肩膀:“基金会就先交给我。”
“未来半年,你就全身心投入到武学修行中,半年之后,我会验收成果。”
“露子,我不会泼你冷水,但你也要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个体差异是很大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成为武者的资质和毅力。”
“半年之后,如果达不到我的预期,就说明你不适合走武道一途。”
“届时,你就放弃吧。”
钟露子听了李不悔这句话,忍不住撅起嘴来:“我一定行的!”
……
青鸟的伤势不轻。
因此李不悔一行人,又在酒店又呆了两天。
钟露子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把基金会的各项事务跟李不悔做了交割,并通知到了基金会的梁秘书。
两天之后,李不悔把钟露子送到机场。
“李至师,不一起回去吗?”
钟露子疑惑地问。
“我先不回了,‘苏醒’的事,要尽快提上日程,虫谷药业就在南省,我正好去找夏星河,谈一谈接下来的工作。”
“好吧。”
钟露子失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