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黄有为,中年人下颌一紧,直接揪起黄有为的衣领,把他提到半空:“你少给我装蒜!”
黄有为满脸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不急不缓,不卑不亢地开口问道:“李鸿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住手!”
推着轮椅的何金银也立刻出手,双手紧紧掐住了李鸿殷的手腕。
可不论他怎么用力,李鸿殷的手腕都纹丝不动。
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大了。
李鸿殷直接无视掉这个武道大宗师,把黄有为拉倒跟前,脸对着脸说道:“李不悔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南城,在京城根本不认识什么人!”
“这次他来,是为了给你解毒,如今不躲在你这儿,还能躲在哪儿!”
李鸿殷恶狠狠地说:“黄有为,你最好放聪明点,别想着包庇他,否则,就是跟我作对!”
“李鸿殷,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你家的二少爷,认祖归宗何其幸哉!”
“没事儿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黄有为表现的并不畏惧,反而有些焦急地问:“难道说,他真出什么事儿了?”
“还给我装蒜!”
李鸿殷手腕一拧,直接把黄有为的衣服扯烂了,黄有为一屁股坐在了地
上。
何金银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李鸿殷踏前一步,这次他直接掐住了黄有为的脖子:“你也知道,这京城大半都属于我李族,李不悔昨夜逃离之后,监控显示就是往你这个方向来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李不悔在什么地方!”
“不说的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黄有为听了,反倒笑了起来:“想杀我?你敢么?”
李鸿殷眉头一皱,真的把手握紧了几分。
黄有为立刻变得无法呼吸,一张脸很快憋成了紫色。
“你!快住手!”
何金银见状,再次攻向李鸿殷!
他用了十分力道,将内力聚在拳脚之上,对李鸿殷拳打脚踢。
然而李鸿殷却好无所觉一般,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仿佛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的人不是何金银,而是他李鸿殷一样。
几次攻击下来,李鸿殷或许是烦了,直接看准了一处破绽,抬腿踢在了何金银膝盖上。
“咔嚓”一声!
何金银的腿立刻反向弯折了九十度,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老何——”
黄有为沙哑地喊出两个字,随后怒眼圆睁:“李鸿殷,你别……太过分了!”
李鸿殷手松了松,
威胁道:“我劝你快说,否则这里的人,都难逃一死!”
“哈……哈……”
黄有为大口喘着粗气,稍微缓了缓咬牙反问:“你想杀我?!”
“好啊!”
“不过……”
“你准备好承受其他隐族的怒火了吗?”
黄有为指了指自己的脑壳:“呵呵呵……你别忘了,我这里有所有隐族都想知道的信息。”
李鸿殷两眼一眯,冷哼一声:“我可以——”
“逼我说出来?”
黄有为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冷冷地说:“你想多了!”
“纵然如今我已经与普通人无异,彻底断送了武道之路,没法跟你们这些人相比。”
“但,我黄有为再怎么也是个黄族之人!”
“隐族该有的傲骨,气节,我身上一样不缺!”
“纵然我已是废人,也绝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我族的尊严!”
“李鸿殷!”
黄有为直呼其名,表情凶狠地吼道:“你敢继续对我无礼,敢再伤我手下任何一个人!”
“我就敢带着那个秘密到阴曹地府去,叫你们所有人数百年的盘算,都化为泡影!”
“让你李族,成为所有隐族的众矢之的!”
“你敢吗?!”
这一番话,唾沫星
子飞溅,糊了李鸿殷一脸。
李鸿殷脸上的怒气,比黄有为更盛,可他居然强忍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李鸿殷咬牙将手松开,摸出手帕擦了把脸,随后又伸出手去,亲自给黄有为掸了掸衣服。
“呵呵,好,好,好。”
李鸿殷恶狠狠地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既承受不了其他隐族的怒火,也不想让九大隐族数百年的谋划,跟着你下黄泉去。”
“你要尊重是吗?”
“呵呵呵呵……我给你,黄族长。”
李鸿殷冷笑着说:“我今天来,是为了找我李族的二少爷李不悔。”
“我好心叫人把他带回去认祖归宗,他却欺师灭祖,在李族大闹一通,还杀了我最得力的管家。”
“我必须把他带回去,让他尝尝我族的家法。”
“之前是我态度不对。”
李鸿殷歪着脑袋,换了种语气问道:“不过根据我手下之人的调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找你了。”
“敢问黄族长,李不悔是不是在你这儿?”
黄有为干脆地回答:“不在。”
“呵呵呵……”
李鸿殷显然不信,又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一定信你。”
“不过…
…”
“他也有可能藏在你这儿了,你但你却不知道,是吧?”
李鸿殷咬牙切齿地问:“敢问黄族长,方不方便让我到处找找呢?”
“隐族有隐族的规矩,要是我族中小辈杀了人藏在你这,你可不能姑息,藏匿啊……”
黄有为冷哼一声:“你要是早这么客气,咱们就不需要闹这么多不愉快了。”
“他确实不在我这。”
“如果在,我也必然不知情,你要找的话就随便找吧。”
“叫你手下的人仔细点,别把我的庄园翻乱了。”
黄有为的回答,多少让李鸿殷有些意外。
他竟然让搜?
李鸿殷眯了眯眼,笑道:“那就先谢谢黄族长了。”
他打了个手势,身后几十辆车立刻下来上百名武者,一窝蜂涌入庄园,到处搜寻起来。
而黄有为,则对此漠不关心,走到何金银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一段时间过后,李族手下纷纷回到李鸿殷身边。
“老爷,每个角落都仔细找过了,没有。”
“没有?”
李鸿殷有些意外:“那他还能飞了不成?”
他看看四周,庄园很宽敞,但看不到什么藏身的地方。
想了想,他又低头看向脚下,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