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不醒的楚海滨,江翠芸捂着嘴强忍着哭声。
楚江飞也没有劝母亲,他挥手示意梁婶和墨婉柔出来,让她和父亲独处。
梁婶脸上带着疲惫,她看着楚江飞说道:“小飞啊,我得回去了,待会小琪还得上学,我得给她做早饭呢。”
“梁婶,谢谢了,那个医药费多少钱,我待会转给您。”
楚江飞连忙道谢。
要不是梁婶第一时间朝着屋子大吼自己报警了,父母的下场不堪设想。
叫救护车和医药费都是梁婶垫付的。
梁婶摆摆手,“害,咱是多少年的邻居了,还说这个干啥,不过那啥......”
梁婶看着墨婉柔,手里拿着手机有些不好意思。
墨婉柔心领神会的走到梁婶旁边和她合照。
可把梁婶高兴坏了。
不过楚江飞叮嘱她不要在外边说,梁婶也懂,她想炫耀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这不尽添堵么。
等梁婶离开后,楚江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我出去一趟,帮我照顾好我爸妈。”
说罢,楚江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他打车赶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血迹,自己父亲受伤,保护母亲的一幕在眼前重现,这让他差点被怒火冲昏头脑,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君相,帮帮我。”
君相从楚江飞身后走出,她站在房子中间,手中凭空出现铜钱,洒落,开始推演,很快,她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十三公里外,山里的废弃大楼。”
“谢了。”
楚江飞话音刚落,君相便消失。
君相可以离开「造化空间」给他些许帮助,但消耗极其庞大,而且诸多手段基本上都难以施展。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根本不会让君相帮忙。
他深吸一口气,脚下运转玄力朝着君相所指的方向前去。
不到二十分钟,他便已经来到那栋废弃的大楼面前。
他缓缓上楼,站在三楼的门口时,抬脚猛踹,生锈的大门瞬间飞进屋子,躺在门对面沙发的其中一个家伙直接被铁门砸晕过去。
其他人猛的惊心,看到站在门口的陌生人连忙拿起身旁的砍刀死死的盯着楚江飞。
楚江飞环视一眼,冷声说道:“谁指示你们的?”
几个人面面相窥没有说话,他们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毛头小子,他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而且没有报警?
没有听见警笛的声音。
其中一个通过窗户看向大楼外边,确定没有警察,便点点头,其他人心领神会,挥舞着砍刀劈向楚江飞。
楚江飞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了极其残忍的笑意,这把几个人看得愣神,心里有股毛毛的感觉,但还是继续挥刀劈去。
楚江飞也不躲闪,抬起一脚踹飞出去砸在墙上,另外两个趁机朝他背后劈砍,他眼眸微动,虚空一握,长剑突兀出现在他手中,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剑齐齐将两人握刀的手掌砍断。
杀猪般的哀嚎响起。
两个人连连后退,死死捂着自己的断掌。
他缓缓走向两人,被踹飞到墙上的那个人见有机会,小心翼翼的拿起地上的刀,朝着楚江飞的背后摸去。
另外两个人见状连忙求饶,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饶,饶命啊,是,是有人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去砍人,给我们每人十万。”
“是谁让你们做的!”楚江飞冷声喝道。
“是,是城里的鸡哥,认识的人都叫他铁公鸡,上头给他钱处理麻烦,然后他再下发给我们,中间收取佣金。”
两人强忍着疼痛说道。
他们看着已经逼近楚江飞的同伙,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楚江飞怎么会没有察觉,就在他挥刀砍下的瞬间,他猛的转身抓住了落下的砍刀。
他死死的握住刀身,用力一拽,砍刀脱手而出,对方吓得连连后退转身要逃。
“逃?”
楚江飞抬手一刀,直接砍在对方的后背。
一声哀嚎响起,对方瘫倒在地上,虽不致死,但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其他两个人也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
直接跪在地上哀求,“哥,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楚江飞面无表情的走到对方面前,抬腿把他踹到在地,狠狠的踩在他的断掌之处,钻心的痛楚袭来,对方疼的眼泪鼻涕直流,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死过去,但很快又被疼醒过来。
“哥,别踩了,求您了,饶了我们吧!”
面对他们的求饶,楚江飞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饶你们?可笑,在你们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一天会遭到报应?而我,就是你们的报应。”
他抬脚踹倒另外一个,踩在他的膝盖上,猛地跺脚,“咔嚓!”杀猪声再次响起。
楚江飞看着对方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你们别急,我的手段还没使出来,游戏时间这才刚刚开始。”
看着面前宛如恶魔的少年,几个人恐惧的颤抖着,哀嚎声不断传出废弃大楼,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
“别,别打了,给,给个痛快。”
几个人早已不成人形,身上的骨头几乎粉碎,血肉模糊,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江飞只是呵呵的笑了笑,他掏出手机打了救护车,然后看着几人笑着说道:“没事,死不了,只不过一辈子只能吃流食躺在床上而已,死,太便宜你们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
回到医院,墨婉柔看到楚江飞回来了,她站起身说道:“你去哪了,你爸已经醒了。”
楚江飞点点头,他进入病房。
楚海滨看到楚江飞只是笑了笑,“没想到小子前脚刚进医院,老子后脚就跟进来了。”
他话刚说完,就被江翠芸拍了一巴掌,疼的他嗷嚎直叫。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但他并没有太过于悲伤,只要自己的老婆没事就好。
看着楚海滨这么乐观,楚江飞也稍稍放下心来。
“爸,您别担心,能治好的,您稍微忍耐一段时间。”楚江飞安慰道。
楚海滨勉强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再说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他刚才就听墨婉柔说了,她有认识的大师能够治好他,不过人现在不在国内,等他回国了,可以过来帮他看看。
楚海滨知道这是在安慰他,但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爷们,总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担心,再苦再累,牙齿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