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里面,徐大带人把太守府的人都控制起来。
清空了太守府之后,沈家的人,还有云丞淮带来的护卫入住,她们彻底把太守府掌控在了手里。
云丞淮只让她们收拾出了一间长久不用的客房,像前院书房,这些长时间使用的地方,里面隐藏着许多东西,她都让人贴上了封条,还二十四小时看守着。
绝对不能让人破坏里面的证据了,她时刻记得,姚厘的背后是鲁国公府,是老七,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时候赈灾队伍也到了,李贞才弄清楚许拓是谁。
那见她的那个人又是谁?李贞疑惑,却不敢去找云丞淮求证。
毕竟楚湘王殿下看起来是知情的样子,那她还是不要再问了,知道的太多,容易活不长,就跟姚厘一样,各方都不想让她活。
沈流年基本都在房里,轻易不出去,只要不遇到李贞,就不会知道她是假扮许拓的那个。
见过她的人越少越好,现在盯着云丞淮的人太多,不仅是云丞淮一个人,是整个赈灾队伍。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盯着,要是沈流年暴露,回到上都城还不知道会迎来什么呢。
还好太守府如今都是她们的人,只要谨慎点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
叛乱结束后,云丞淮就在安排赈灾的一应事务,忙的几乎没有了陪沈流年吃饭的时间,今日终于有了空闲。
她这些日子太累了,早上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等她穿好衣服出去,见沈流年正窝在罗汉床上看书。
她发现沈流年挺喜欢看书的,类型还比较杂,连一些小众杂书都看。
她在沈流年房间时,刚躺下睡不着,就会看对方的书,确实挺有意思。
“夫人。”她走到沈流年的身边乖巧的打了声招呼。
沈流年抬眸,看着她说道:“厨房有小包子,羊肉汤,烧饼,你自己去让人给你拿。”
云丞淮眼睛一亮,她算是半个吃货吧,挑食又爱吃的那种,恰巧这几样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立即走出去,见车家姐妹在外面,就让她们拿早饭过来。
没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吃食,一碗羊肉汤泡烧饼下肚,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卫城只是南秦边境的一座小城,里面的吃食还好吃的。
吃完饭,云丞淮坐在了沈流年的对面,拿起对方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抿了几口,舒服的很。
想到这两晚,她是有些不开心的。
古代怎么哪里都有床下床,虽然她知道那是给陪床的奴婢准备的,但是现在睡在上面的是她啊。
比起睡在床下的床上,她更想跟沈流年睡一张床,实在是小城炭火不足,夜里冷的很。
她抬眸看向沈流年,对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至少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
云丞淮叹了一口气,吸引了沈流年的注意。
“怎么?遇到难事了?”
经过这些天,沈流年看到了她的能力?_[(,对她还是挺信任的,逐渐就不管了。
但云丞淮每天还是会把自己做了什么说给沈流年听的,两个人相处,总不能谁都不理谁。
等沈流年找话题,那还是不用等了,只能是她来。
昨日她回来的有些晚,回到房间时,沈流年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没舍得把人吵醒。
今天她没什么事情,正好跟沈流年说一说。
云丞淮摇摇头道:“没什么事情,我想到的都安排下去了。”
“就是你听听,我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她让官府征集民工,按件计薪,包吃包住,一天做下来,平均每人一天十份白银,也就是一百文钱。
这个工钱在有技能的工人面前稍低,可在出苦力,没有技能的工人里面,日薪是很高的了,何况还包吃住。
云丞淮让人调查了南秦普通“打工人”的日薪,取中上的价位给的钱。
这个价位不低,来报名的人很多,但是要以灾民为先。
灾民救灾民,无家可归,没有饭吃的灾民可以报名做工,也就是给围困住的村子开道,只要肯做事一天一百文现结,还有的吃,还不耽误养家。
吃食是每个人都一碗粥加一个素菜,跟城门口赈灾的饭食一样,想要米饭馒头,还有荤菜,需要用钱买,以防有人来浑水摸鱼,消极怠工。
反正做多做少都有肉吃,干嘛不少做些呢?
当然了,价格会比市面上便宜一半,属于官府贴钱进去了,本质是救灾,贴钱也是无妨的,就是担忧有人会因此生了懒惰的心,要一直依靠官府。
同样,不管是乾元坤泽,同工同酬。
一车雪拉走就是一文钱,可以与人合作,可钱就需要平分了。
这个有年龄限制,坤泽需要十八岁以下,五十岁以上,和元需十七岁以下,五十五岁以上,乾元要求更高,需十六岁以下,六十岁以上的不能去,需要领取官府赈灾粮。
这样也算是公平了,可要是有年龄不符合的,非要去做工,她也是不会阻止的。
百姓生活艰难,能多赚取些钱财,那肯定不会放弃的。
而参与救灾的官兵,本月涨薪百分之三十。
官兵跟百姓不一样,偷懒是要挨军棍的,这百分之三十,算是她们的辛苦钱了。
普通士兵一个月是3500文钱,涨也没涨多少。
后面送物资进去,就全靠她们了,灾民主要是清雪。
没办法,这个世道盐太贵,用盐来化雪,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切都得靠人力。
同时,四个城门口都设有赈灾点,免费领取吃食。
这样一来,徐大算出来的赈灾费用一天在五千两银子,粮食消耗一天是三千石,时间按照半个月来算,十五万两银子加上五万石粮食,还真是刚刚好,几乎没什么剩余。
云丞淮把
赈灾模式,还有赈灾所需的银两,缓缓道来。
沈流年听着,补充道:“婚丧嫁娶,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此次雪灾死了不少人,还要算上一笔棺木钱。”
也算让那些人死而无憾了。
真的穷到一定地步,哪里来的棺木,都是草席一裹就完事了,可人对身后事看的极重,沈流年的提议正好。
云丞淮眼睛亮亮的,笑道:“还是夫人细心。”
“你也很好,至少你做的,很多老道的官员,都做不到这种程度。”不知何时开始,沈流年对她不再吝啬自己的夸奖。
沈流年见她听到赞赏开心,继续道:“我听说你还征集了安庆的医者,组成了什么医疗队,让她们为灾民看病?”
云丞淮点点头,“是啊,灾情后最怕有疫病,还是让医者多注意的好。”
赈灾队伍里面有几个医官,只有一个是正经太医,剩余的学徒多,还有王府的医官,她都让她们去了。
沈流年眸中的欣赏意味更浓了些,“我看卫城城墙年久失修,等到雪清除后,便让那些灾民修建城墙吧,等到开春就算熬过去了。”
以工代赈,以前不是没有,可短时间的坚持并不行,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行,至少坚持到雪都融化了。
卫城的雪太厚,就算连出三日的太阳,都不会化,现在就中午出一会儿太阳,没两天又下雪,还好雪不大,没给赈灾造成什么困难。
等到雪清除完,百姓又没有活路,还是得创建一个劳作点,修建城池就挺好。
只是有一点儿,云丞淮为难道:“这样的话,银子就不够了。”
沈流年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刚夸你聪明呢,又犯傻。”
“卫城受灾,卫城总要出钱吧?那些犯罪的官员,抄了家也是一笔银子,还有卫城是安庆州府的管辖地,州府也别想置身事外。”
沈流年不仅上过战场,对家里的生意也很熟悉,对银子有着自己的敏感。
云丞淮抚掌笑道:“是,我让顾以柳去安庆要钱。”
省的顾以柳没事就往太守府来,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顾以柳知道沈流年在后,天天都要来晃悠一圈,她又忙的看顾不过来,正好她以权谋私一下,把人派出去。
沈流年还沉浸在刚刚的亲密动作里,她今日是越来越过了,跟云丞淮之间一些亲密的动作,都没有了顾忌。
云丞淮顺着沈流年的思路继续道:“不仅是这些银子,还有义账,这次的叛乱,背后有那些乡绅的影子,必须让她们吐血才行。”
“还有那些事不大的官员,为了不让卫城官场瘫痪,突然之间又找不到代替的人,不如把她们放了,可是放之前,她们得拿出一笔银子才行。”
这样一来赈灾的钱有了,甚至还有剩余。
云丞淮盘算着,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
不过沈流年觉得,她更像长的像小狐狸的狗狗。
这时,车橙进来道:“殿下,李
贞求见。”
“李贞?让她去厅堂等着。”
云丞淮吩咐了一句,转而对沈流年道:夫人要不要随我一起去?
不必。李贞是见过沈流年的▁_[(,尽管她用的是假身份。
以防万一,她们最好是不要再见面。
云丞淮跪在罗汉床上,忽然俯身向前,以两人的姿势,她们还是有点儿距离的,要是站在外面看,她几乎是压在沈流年的身上。
她没有停止动作,俯身离对方更近了些。
沈流年抬眸看着她,看着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先是不自在的移开了眸子,随即侧了侧身。
云丞淮在两人之间不到一指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然后从床上下来,唇角带着笑意。
她很开心,心里热热的,刚刚她的靠近,沈流年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拒绝的反应。
她认为自己还算克制,主要是怕她亲上去,沈流年会生气,终是理智回归,移开了身子。
但是不着急,沈流年没有激烈的反抗,连推开她的动作都没有,这证明了对方正在一点一点的接受她。
不能着急,一切都要慢慢来,她可不想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唐突破裂。
临走时,她见沈流年的眼神有些羞涩,还有些懊恼。
懊恼什么,沈流年也说不清楚,刚刚对方的靠近,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期待,期待什么?清醒过来,就剩下了羞恼,要是云丞淮再不走,她绝对会恼羞成怒。
云丞淮觉得,沈流年可能是在懊恼没有推开她吧,只不过,身体最直接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没有推开虽然不代表是接受,但是也代表着对方不反感。
沈流年定是一时间无法面对自己的变化,这种变化是需要一定的习惯过程的。
倒是云丞淮的心情很好,走路的步伐都能看出来她的好心情。
厅堂等着她的李贞,见她愉快的步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好说多了。
云丞淮刚进门,李贞就迎了上来行礼道:“殿下。”
“不用这么客气。”
这个时代的礼仪不会动不动就跪,只要不是很正式的场合,都是鞠躬行礼。
李贞可能是想要讨好,见面就要跪,她都不太好意思了。
云丞淮坐定后,手抬了抬,示意李贞坐。
“说吧,找本王什么事。”
她看李贞坐立不安的样子,半边屁股挨着椅子,也不怕摔了。
李贞的头上迅速出了一些虚汗,她用袖子抹了一把汗,赶紧站起来道:“殿下,这两天卫城的官员,乡绅,还有被抓官员的家眷都找上我了,想让我找您求情。”
“哦?只有这些?”云丞淮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李贞连连摇头,不敢再隐瞒,“还有......还有银子。”
那么多银子,她做卫城守将这么久,从未见过,心动肯定是心动的,可想到姚厘的下场
,拿了也得有命花才行。
“殿下,真不是我借机贪墨,实在是她们送银子的方法五花八门,我拒都拒不了。”
李贞第一次见,这些人送银子,送的让人拒绝不了。
通过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要把银子送到她手里了。
这些人看到了姚厘,还有那些执迷不悟的人的下场,生怕这次的事件波及到自己。
云丞淮身边的人太过冷硬,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唯一能说上话的,也就是提前投到她门下的李贞,所以这两日那些人不少去烦李贞。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云丞淮的一句话把李贞说懵了。
“啊?”
“她们要送,那你就通通接下来,正好赈灾缺银子。”
李贞不傻,相反很聪明,要不然她不会把有人假装许拓的事情,捂在心里,见到许拓本人都没有问过。
许拓是文臣,还是大理寺少卿,姚厘及卫城部分官员犯下的那些事情,都由她审理的,忙的脚不沾地。
云丞淮看着许拓跟顾以柳那么忙就很安心,只要她们不去见她的夫人,赈灾又很顺利,一切都很完美。
她的思绪远去,一时没听见李贞在说什么。
直到李贞问道:“殿下?”
“嗯?”
李贞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惶恐道:“殿下的意思是,我把那些银子手了,用在赈灾上吗?”
“嗯,你只管把你收的那些钱,列出一份详细的账单给本王就行。”
说完,云丞淮似玩笑道:“就算李将军留下一部分,本王也不会追究的。”
这样的话听在李贞的耳朵里,如同一声巨雷,震的她发晕。
“殿下说笑了,能为卫城尽上一份力,是臣的荣幸。”李贞紧张的解释道:“殿下能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臣感激不尽,怎么还会想着银子。”
李贞是一个子都不敢留下的,教训还在眼前,贪得无厌的下场会很惨。
“本王说笑呢,李将军要是无事,就去整治一下守城军吧。”
堂堂卫城守城军主将,实际掌控人数才三千,要不是个人能力差,要不就是懒政。
李贞的情况或许都有,能力没有强到,能在背景深厚的姚厘面前完全掌控守城军,又不想彻底投靠姚厘,干脆摆烂了。
可在其位谋其职,做不到这点的人,她是不会收为己用的。
李贞想要投诚的心思很明显,云丞淮却不愿招揽这些人。
猪队友远远比精明能干的敌人更可怕。
但她不会怎么样李贞,毕竟对方在平乱上是出力了的,她会如实上奏。
李贞听着她的警告,慌忙告退,出门时还差点儿摔跤。
云丞淮盯着李贞的背影看了许久,对着空气道:“影,把她身边的影卫收回吧。”
“诺。”
大局已定,现在的李贞,还不至于让影卫看着。
安庆的影卫就那么多,用一个少一个,没必要用到监视人身上。
云丞淮迈步往房间走去,脚步轻松,照这么下去,距离回上都城不远了。
此从赈灾,她不仅是井井有条的赈灾,还平息了叛乱,皇帝是阻止不了她进入朝堂了。
她刚走出去几步,车赤来报,“殿下,卫城通判来了。”
通判是正六品或是从五品,看着品级不高,实权却很高,直通中枢,也是比较容易升任京官的地方官员。
赈灾上面,她有很多事情都是吩咐这个通判的,双方还算熟悉。
听到这人来了,她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就又回到了厅堂。
没一会儿,通判带着两个奴婢来了。
云丞淮蹙眉,来商议工作还带奴婢,这个通判怎么回事。
她之前还觉得这个通判怕事是怕事了点儿,但能力还是有的,她安排下去的事情,都能很好的执行。
通判进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李贞,知道楚湘王殿下刚见过李贞,两人向来不对付,这会儿见她蹙眉,心里更加忐忑了。
“殿下,下官听闻殿下这里没人伺候着,就特意选了两个奴婢前来。”
卫城通判不敢绕圈子,直接说出来自己前来的目的。
云丞淮看了两个奴婢一眼,有点儿眼熟,好像是卫城犯事官员的家眷。
这个时代罪及家眷,看罪判定,斩首,流放,充入教坊司成为贱籍,或是遣散。
一般不是犯下诛九族,夷三族的罪名,家眷是不用一起斩首的,卫城这次参与叛乱的官员家眷会斩首。
她没记错的话,这两个是要一同斩首的。
只是她觉得这些家眷连坐被斩首的话,罪名太重了,一人获罪连累家族,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除主犯外,家眷减罪一等。
这两个坤泽应该判流放的,怎么送到她这里来了?
实际上是云丞淮当时见两人哭的太搞笑,鼻涕泡都出来了,她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就吩咐家眷罪减一等。
结果卫城官员以为她看上了她们的美色,这不以通判为首的几人一商量,就把人送来了。
云丞淮可不知道这回事,她想到这两人满脸鼻涕泪的样子,有些无法直视。
“本王过段时间就回京了,不需要奴婢。”她本来就没有让奴婢伺候的习惯,更不需要罪臣家眷。
通判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殿下尽管把她们带到上都,就当个玩意,端茶倒水,洗脚搓背的都可以。”
把人当玩意?她可没有这个爱好。
云丞淮沉下了脸,这个通判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通判听不听的懂,她是听懂了,对方是在贿赂她。
卫城的这些官员还真是有意思,送钱送人,就是不好好做事。
或者说,不仅是卫城,是整个南秦官场,都是这个风气。
“田鸿雨,你是不是听不懂本王的话?”
云
丞淮发怒道:“你之前做的事情,本王不是不知,但你是王傅的学生,本王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可你实在不该如此不珍惜。”
崔献任楚湘王府的王傅之前,曾在国子监任职,田鸿雨是国子监出身,是崔献带过的学生。
田鸿雨惊讶的抬头,怪不得楚湘王殿下没有清算她,原来是顾及到崔献老师。
也是田鸿雨没有犯什么错,又被姚厘架空了,出身名门的她,没有成为姚厘狗腿子,手中的权力没办法使用,通往上都城的信件奏折全部截留,久而久之就不管了。
此人是被迫懒政,又是崔献的学生,她愿意给一次机会,没想到田鸿雨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殿下,是下官被猪油蒙了心,下官这就带她们走,不打扰殿下了。”田鸿雨挥手让那两个奴婢出去,自己跪下磕着几个头,慌忙退了出去。
云丞淮摇了摇头,再次起身往房间走去,路上还对身边的车橙道:“以后带婢女来的,都给拦下。”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贪花好色之徒吗?简直没事找事。
当云丞淮带着笑意回到房间时,看到沈流年还没打招呼,先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那股寒气。
发生什么了吗?
“夫人?”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沈流年没有要搭理的意思,可她身上的冷气证明着,她的心情很不好。
云丞淮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对方的冷意是冲着自己的。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她出去一趟,就这个样子了呢?
李贞?田鸿雨?她的脑袋快速转动着,认为是后者。
她立即轻咳一声,用气愤的声音道:“夫人,你都不知道那个田鸿雨多过分,居然带了两个坤泽来,她什么意思?用美□□惑啊?”
“我是那么容易被诱惑的人吗?再说了,我的身边有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就你这张脸,能评选上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有你在,我还能看上别人?”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流年的脸色,见对方的脸色逐渐回暖,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然后又道:“我要是有什么心思,也是先打夫人你的主意啊,对吧夫人。”
沈流年:“......吵死了。”
要不是发现沈流年用力往下压的嘴角,她就信自己真的吵了。
不过,就此看来,她哄老婆还是很有天赋的,也不知道沈流年什么时候能答应做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