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沈流年治疗这件事情,云丞淮是乐意至极的。
这一次跟前两次不一样,前两次沈流年都是昏昏沉沉的,几乎没有了意识,是她抱到床上,进行的治疗。
而这次,沈流年是清醒的,所以要自己走到床上去。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云丞淮的脸一下子爆红,天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实在是令人......想要马上看到。
似她的眼神太期待了些,惹的沈流年给她一个白眼,但还是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沈流年紧闭着眸子,睫毛一闪一闪的,证明着她没有表面那么淡定。
云丞淮熟练的跪坐在床前,正要开始的时候,她忽然叫了一句:“夫人。”
沈流年猛地睁开了眼睛,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她。
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说话。
云丞淮不好意思道:“没事,我就是叫一叫你。”
沈流年:“......”
她握紧了拳头,“闭嘴,不许叫。”
“好嘛,不叫就不叫。”云丞淮委屈的撇撇嘴,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知道沈流年是害羞了,就是想逗逗她。
她缓缓的靠近云丞淮,用自己的情丝勾动沈流年身上的情丝。
云丞淮歪头,观察着沈流年逐渐潮红的脸。
想了一会儿L还是问道:“夫人,你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沈流年的指甲在床单上抓出一道痕迹,“再不快点儿L,我杀了你。”
嗯......云丞淮眼睛一亮,“这才是夫人你嘛,不然乖乖的躺在床上,我怪不习惯的。”
沈流年咬紧了牙关,恨不得趴她身上咬一口。
“好好好,这就来。”云丞淮忙道。
她担心再耽误下去,沈流年会真的忍不住打她一顿。
这次,她专心的勾动着两人的情丝,没一会儿L,她们身上隐隐出现了汗意。
特别是沈流年,紧皱着眉头,满头大汗,内里的衣服已经湿透。
云丞淮的手抓住床单,抓的紧紧的,强忍着身上的异样。
上一次担心沈流年的伤势,她强忍着异样,这一次见对方乖乖的躺在床上,她控制的就更辛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充满了两人的情丝香。
沉香柑橘的味道,清甜舒缓,寒潭莲花的冰冷寒气,两者中和下,味道非常的好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人沉溺在里面,久久不能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沈流年推了推云丞淮的脑袋,她才反应过来。
云丞淮忙坐了起来,不自觉的伸出手,用指腹刮了一下沈流年的后脖颈,也就是她刚刚咬的地方。
她刚触碰到,沈流年就往后躲了躲,然后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她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立即伸手拍了过来。
“啪”的一声,她的手上出现
了一片红。
云丞淮捂住手往后退了退,“夫人下手也太狠了吧。”
再不老实,把你的手剁掉,也是一样能治疗的。”沈流年哑着声音道。
每每治疗完,沈流年的嗓音都有点儿L哑,可过程中她一点儿L声音都没有发出啊。
云丞淮疑惑的盯着沈流年的嘴巴看了一会儿L,忽然让对方软嫩像果冻般的唇吸引了。
她别扭的移开视线,内心不由得暗骂自己,她最近总是不自觉的让沈流年给吸引。
“夫人哪里的话,我只是好奇,这里明明咬破了,为什么能恢复的这么快。”
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刚刚咬破的地方,等到情丝收敛,就能马上愈合。
沈流年白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坤泽天生如此。”
云丞淮半躺在床下的床上,撑着下巴看着沈流年整理,问道:“夫人不讨厌我了吗?”
居然主动的让她靠近,实在是难以置信。
“你说呢?”沈流年没有正面回答。
云丞淮想到了,她知道沈流年定是发现她不是前身了,所以才允许她靠近的。
只是对方不拆穿,她自是不会主动说些什么。
她故作潇洒的调笑道:“夫人是发现我的魅力了吧。”
回答她的不是沈流年的话,而是沈流年用力踩在了她的胳膊上。
她不由得痛呼出声,“好痛啊夫人。”
“知道痛,就少做梦。”沈流年冷哼一声,虚弱的路过她。
像沈流年这样的情况,七天过后,也得好好休养一个月才行。
怀孕还真是折磨人,要是正常情况下,麝香不会对沈流年造成太大的伤害的,但现在定然是恢复的慢些了,皇后在香炉里燃的麝香一定不少。
这么大量的麝香,只要想查,肯定能查出痕迹。
问题就在于,皇帝不想查,过了这么些天,足够皇后抹去所有的痕迹了。
云丞淮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起来,走到了沈流年的身边。
“夫人对我也太凶了吧,枉我对夫人的一片真心。”她一副委屈的模样。
沈流年一初还会被她装可怜骗到,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现在完全不会理了。
接着,沈流年叫了南灵进来,让人备水沐浴。
云丞淮好笑的看着沈流年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这人表面凶巴巴的,其实还挺可爱的。
她满眼的笑意,惹的一旁的小北轻笑。
“殿下,已经看不到王妃了。”
云丞淮轻咳一声收回视线,“自己的夫人,看看怎么了。”
“是是是,殿下想怎么看都行。”小北无奈摇头,随即问道:“殿下要沐浴吗?”
“当然。”
身上出了汗,不洗澡怪难受的。
“对了,殿下,包管家让奴婢转告殿下,她要告老还乡。”
云丞淮对这位包管家没
太深的印象,只知道包管家人并不老?,就是不爱管事,明明是管家,对王府上下的事情却很少过问。
现在王府交给了沈流年,这位包管家更没事情做了,递上辞呈是早晚的事情。
“交给王妃处理吧。”王府上下的事情归沈流年管,她不插手。
小北应声,半晌没有再说什么。
云丞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你这几日总是出神呢。”
小北忙跪下道:“奴婢心不在焉,还请殿下治罪。”
“治什么罪,快起来。”
云丞淮无奈的把人扶起,“别动不动就跪下,你与我来讲,不是奴婢,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朋友,记住了吗?”
“诺。”小北感动的用袖子擦去泪水。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身份的原因,让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她有发现,这几日小北的不对劲,又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小北欲言又止的样子太明显,还是没有说出口。
云丞淮不太理解,什么样的事情,有这么难说,只得道:“那如果是本王的命令,你也不说吗?”
只见小北又跪下道:“殿下,奴婢找到了杀奴婢一家的仇人。”
她早就知道小北的出身,对此没有太多的意外。
“那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吗?”灭人满门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还触犯了法律,何况还事关小北,她怎么会坐视不理。
小北连忙摇头道:“江湖仇恨,奴婢自己去就好。”
“只是......”小北犹豫了一下才道:“若奴婢不能回来,还请殿下好好照顾自己。”
云丞淮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对。
在她的认知里,小北是要跟她一辈子的。
可小北确实出身江湖,是被仇家灭门,还伤了腺体才逃出的,要不是阿娘路过带走,此时此刻世上可能就没有小北这个人了。
仇恨是最能支撑人的,看来小北入宫十多年,从未有一刻放弃过报仇。
当然了,她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她比较奉行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但是有一点儿L,她摇头道:“你可以去报仇,但你不能自己去。”
能做出灭门大案的势力,绝不是一般的势力,小北绝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小北坚定道:“奴婢的私事,不能影响到殿下。”
“可你既然跟本王说了,本王就不会不管。”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如何能放任小北自己去。
小北沉默了,她不想用自己的私事连累殿下,可......
“殿下,我没有证据是她们杀的我的家人,要是殿下出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会让人抓住破绽攻击,殿下您现在的处境已经很不好了。”
小北的凭证仅是自己记得仇人的脸,她不能向众人证明对方犯罪了。
没有证据,就
无法走光明的路子报仇,云丞淮是王上,太多人想要抓她的尾巴了。
一旦云丞淮出手,那就不只是私仇那么简单了,小北不想连累她。
“我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报仇。”云丞淮制止了小北继续说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楚湘王府出不出面,只要你出面,你代表的就是楚湘王府。”
她没有非要劝小北不要自己去,她说的是事实。
在所有人看来,小北出自楚湘王府,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只要小北的身份暴露,没有人会认为,这件事与楚湘王府无关。
小北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早就知道了仇人一家,却忍住了没有去报仇,更没有借用王府的势力报仇。
近日得知了,那人即将要老死,一个杀人凶手,怎么可以老死呢。
小北思虑了好几日,想着该怎么样能脱离楚湘王府的情况下报仇。
她深知,她的身后站着楚湘王府,只要她出手,那些人就不会放过这个攻击王府的机会。
最终是仇恨占了上风,小北再次跪下,哭泣道:“对不起殿下,奴婢忘不了,这些年,奴婢闭上眼睛就是家人死在奴婢面前的画面,她们都在质问奴婢,为何不给她们报仇。”
“奴婢会小心不给殿下惹麻烦的,要是惹来麻烦,奴婢以死谢罪。”
云丞淮沉默了,良久才道:“本王没有阻止你报仇的意思,但不能就这么去,而且谁让你以死谢罪了?”
“你自己一个人,能报仇吗?”
能做出灭门大案的势力,一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小北半晌没有回答,她的武艺是不错,可也不能以一抵百,可她又不想给楚湘王府添麻烦。
云丞淮把手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来,把小北扶了起来,“本王先沐浴,此事等本王跟王妃商量好了再说,你这几日便休息吧。”
“殿下,奴婢不用休息。”小北犹豫了好一会儿L,只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随本王去暖阁,把事情说清楚。”
云丞淮摆了摆手,迈步往暖阁去。
小北出身江湖世家,家里被灭门,侥幸逃了出来,也伤了腺体,这些事情的背后,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北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仇恨,以往可能是为了前身隐忍,事到今日,再不报仇,仇人就要安然死去了。
等着仇人死,可不算是报仇。
小北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关于她的命令不敢违抗,只得随她去暖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原来,小北一家本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做镖局生意的,镖局那边接了一单暗镖。
暗镖就是不问东西是什么,别人给的什么样,送到还是什么样就行了,这样的镖价格高,且容易出事,所以很多镖局是禁止的。
小北家里没有想接这个暗镖的,但是小北母亲受到了威胁,还是接下了,结果就在暗镖送到当日,小北家还是惨遭灭门。
“奴婢能逃出实在侥幸,还好遇到了皇后娘娘,才能保住性命。”
小北的声音沙哑,有些记忆太多沉重,想想就开始泪流满面。
“后来奴婢一直在查这件事,可是此事太过隐秘,除了轰动一时的灭门大案,居然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小北家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上下数百口也是有的,一夜之间全部灭口,这样的大案,当地官府肯定不会敷衍了事。
可事实就是......
小北继续道:“此案后来不了了之,还好有皇后娘娘在,她派人帮我查了很久,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
“可惜......”皇后身死,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后来小北自己顺着痕迹往后查,终于查到了仇人是谁。
“是谁?”
“是严家,南秦现在最大的盐商之一,而当初的严家只是一个地头蛇,平日里也就包个码头,做做见不得人的生意。”
盐商一个比一个有钱,严家能从一个小小地头蛇,成为有名的盐商之一,要说其中没鬼,恐没人相信。
严家的起家正是在十多年前,也就是小北家被灭门后。
小北记得为首头目的样子,那人正是严家家主——严珂。
近日传来消息,严珂旧伤复发快死了,小北就着急了。
不能手刃仇人,谈何报仇。
云丞淮有点儿L心疼小北,一个人背负仇恨那么多年,知道仇人是谁,看她们享受荣华富贵,却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心里的感受肯定不好受。
“严家能做出灭门案,那必定不止是一个灭门案,一个善茬恐怕不能短短十几年,就从掌管一个码头的地头蛇,成为富甲一方的盐商,我们可以查严家。”
等到铁证如山,把证据放在了官府的桌案上,要是再不处理,还能顺便把后面的人给揪出来。
小北摇了摇头,“没用的,奴婢查过,严家把事情做的很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本王不信,一件事做了,会不留下痕迹。”
云丞淮不相信所谓的完美犯罪,何况是严家这么大一个家族,只要想查,一定会查出来蛛丝马迹的。
小北张了张嘴,她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哪怕经营了一些势力,也是集中在宫中,出了皇宫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查出来的东西确实有限。
可是她也知道楚湘王府的情况,堂堂一王府,并没有什么能用的人。
之前王府的那些门客,都是一些不学无术之人,至于王府的属官,只做分内之事,云丞淮能用的也只有侍卫队跟赵哲。
侍卫队在明面上,这些人一旦有动静,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赵哲的一举一动同样被人盯着,很难有所动作。
云丞淮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自己去做这件事,她可是有夫人的人。
......
洗漱完,云丞淮穿戴整齐躺在
罗汉床上,小北正在帮她烤干头发。
冬日里面洗头发很麻烦,要很久头发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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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躺着,等着头发干透。
过了好一会儿L,沈流年才回来,她忙起身,然后示意小北出去。
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走到沈流年的身边,“夫人,我帮你把头发烤干。”
沈流年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然后钻进了被窝里面,头枕在床边,头发散落到
南灵在她的肩颈下垫了高高的枕头,头发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大号汤婆子上。
“我来。”云丞淮让南灵到一边去,跪坐在床边,温柔的拨弄着沈流年的发丝。
沈流年的头发很长,发质也很好,上面散发着好闻的香味,让人迷醉。
“夫人感觉好点儿L了吗?”她柔声问道。
沈流年轻声道:“嗯。”
每一次治疗结束,她都能感觉到身体轻松了不少。
云丞淮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音,这才道:“夫人可知道运城严家?”
“知道,南秦最大的盐商之一。”
沈家的主要产业在十八矿,别的产业同样很多,以钱生钱才是沈家发展壮大的原因。
西海可是产盐的,自然也跟盐商打过交道。
南秦以海盐为主,北齐以井盐为主,海盐生产麻烦,数量质量各方面都比不上井盐,像上都城的达官贵族,吃的都是北齐来的井盐。
但只要是盐商,就没有穷的,运城严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盐商了。
云丞淮没有隐瞒,把小北的事情全都说了,顺便还加上了自己的猜测。
“当年小北家的那趟镖,一定跟严家有关,严家这是杀人灭口,或者是有人让严家杀人灭口。”
“我比较倾向后者。”
当时的严家只是区区一个地头蛇,比起小北家差的十万八千里,有何能力灭门,后面必定有人支持。
沈流年忽然睁开了眼睛,就那么躺着,目光注视着她,“你是想让我帮忙查严家?”
“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目前她的,没有这个实力,突然动作,还会打草惊蛇。
沈流年嗤笑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帮忙可没有白帮的。
云丞淮当下也没什么好给的,就问:“夫人想要什么?”
沈流年反问:“你还有什么?”
王府现在是沈流年管着,日后去到湘州,她也答应了把湘州交给对方管,当然了,前者是可以马上兑现的,后者有很大的变动,相当于画大饼了。
但是,她的权,她的钱都在沈流年管着,就差她这个人了。
呃......云丞淮犹豫道:“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年轻貌美还听话。”
沈流年:“......”她万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
云丞淮一看沈流年的脸色,立即改了口风,“开玩笑啊,你看我人都
在这了,夫人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讲就好,能给的,我都给。”
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这句她可不敢说。
沈流年想了一会儿L道:“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再说。”
“那小北的事情?”云丞淮的眼眸微微睁大,里面满含期待。
沈流年沉默了一会儿L,“此事,我会让人去查。”
云丞淮的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绽放开,“多谢夫人。”
“夫人累不累,我帮夫人揉肩。”她笑着摸向沈流年的肩颈处。
沈流年的身体一僵,随着她的动作揉开,舒服的感觉袭来,就没有打掉她的手。
云丞淮眸子里面含着笑意,故意调侃道:“夫人可知什么是妻管严?”
“嗯?”
“就是我这样的。”她指了指自己解释道:“妻子说的话,做的事情永远是对的,我只要听夫人的话就好。”
沈流年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没有脑子,没有人会一直对下去。”
“我知道啊,但是我甘愿听夫人的话呢。”妻管严就是无脑听妻子的话,但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双方自愿的。
云丞淮自是有自己的是非观念,她开个玩笑罢了。
而且听妻子的话没什么不好的,沈流年可不是普通人。
可她的话听在沈流年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丝暖流滑过全身,惹的身上酸软不已。
沈流年的耳根逐渐变成粉色,然后蔓延到脖颈脸上,在不算亮的光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云丞淮的喉咙上下一动,炽热的眼神盯在沈流年的唇上,心脏的跳动速度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