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白肆玉感觉脑浆子沉得发疼。
他小脸呆呆的,坐着愣了几秒。
也终于想起来了昨天他跟着牧长烛来这里跨年,这里很可能是牧长烛的家,但是昨天晚上吃饭后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白肆玉把被子掀开,想下床的时候却发现床边居然没有拖鞋,他干脆光脚踩在了深木色的地板上,不过地板温温热热的,一点也不凉。
“啪。”
白肆玉找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走廊空旷又温暖,白肆玉听到前面拐角后面的方向传来了一点声音,不由得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他走了挺长一段路,眼前豁然明亮起来,超级空旷温暖的客厅映入眼帘,一个身穿黑色真丝家居服的英俊高大身影正站在客厅一角摆着什么,白肆玉微微歪了歪头。
“长烛?”
白肆玉清澈又恍惚的声音传来,牧长烛整个人一顿,立刻转过了身。
“阿玉你醒了?”
他连忙放下手上的刀具,快步走到白肆玉身边,非常自然地抱住了白肆玉,温柔又深情地给了白肆玉一个早安吻。
额头上落下一吻的时候,白肆玉愣了一下,随即有点脸热。
长烛现在怎么动不动就亲他啊。
不过......不过他也挺喜欢的。
“阿玉,饿了吗?正好我刚刚烤了一点面包,我把牛奶热一热,再去给你煎个鸡蛋和肉排。”
“还行,不是特别饿,现在几点了?”他刚刚都没注意到他的手机放在哪里去了。
牧长烛看了一下手腕,发现自己的手表已经摘下来了,不禁笑着说:“应该九点多了吧,我今天也起晚了。”
“九点多了?!”白肆玉愣了一下,“长烛你怎么不喊我啊。”
他们昨天说好今天上午一起出去玩的嘛。
“这不是觉得你昨天喝醉了么?”牧长烛伸手轻轻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阿玉你酒量这么差,以后可不能在外面随便喝酒。”
白肆玉已经记不清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了,他只记得他吃完牛排后牧长烛要给他再煎一份,然后他喝了酒,再之后......
就开始模糊了。
他好像被亲了?
“啊——”白肆玉正恍惚地思考着,整个人突然脚下一空,被牧长烛抱了起来。
白肆玉下意识用双腿夹住了牧长烛的腰。
“长烛你干嘛,吓我一跳!”
“你居然光脚就出来了,地板凉,这样对身体不好,冬天一定要注意,知道吗?”牧长烛骨节分明的大手拖着白肆玉的屁股,抱着他就往卧室走。
“可是我没有找到拖鞋!”
“拖鞋在床底还有白肆玉看不懂的烈火,“昨天
阿玉醉酒后......可是太调皮了,但是很快又睡得跟小猪一样。”
白肆玉这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睡衣好像是牧长烛换的,顿时脸刷地红了。
他眼睛微微瞪圆:“我我,你.......”
“我是关了灯再给阿玉换衣服的。”看出来白肆玉在慌什么,牧长烛顿时笑着说,他眸底尽是温柔,还有一些隐藏着的深黯。
“我保证,绝对没有在阿玉睡着的时候欺负阿玉。”
“谁,谁欺负谁啊。”白肆玉耳朵都红透了,别过脸,“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噗。”牧长烛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咬了一下白肆玉的耳朵。
“对,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牧长烛抱小孩一样把白肆玉抱到了卧室,在把白肆玉放到床上时,又自然而然地也俯身欺压了上去,把白肆玉好一顿揉搓和亲亲。
直到被白肆玉用脚蹬了一下,才下了床。
“不、不能一直这样!”白肆玉喘着粗气,脸颊绯红,义正辞严!
少年人的身体经不起撩拨,尤其现在还是早上。
他微微弓起腰,钻进了被子。
瞪着眼看着牧长烛。
啊啊啊他怎么“起来”了啊!
他感觉刚刚都要顶到牧长烛腹肌上了,牧长烛应该没有感觉到吧,没有吧?!
见自家阿玉整体还是个极其容易害羞小朋友,牧长烛更加心动情.动的同时,也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下。
他也是有点太快太禽兽了。
牧长烛装作什么也没看懂,下床笑着帮白肆玉从床底找出那两只拖鞋,温柔地说:“好好好,那阿玉先洗漱,我去做早餐,一会儿阿玉出来吃饭。”
他笑着离开了卧室。
然后转身去了距离白肆玉卧室最远的那间卫生间。
其实——
不光是阿玉,他也忍不住立正敬礼了啊,咳.......
听到牧长烛的声音消失了,白肆玉才红着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可是自己的旗子不下去,白肆玉整个人烧着,忍不住瞄向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
都怪长烛!
.......
终于解决后,白肆玉喘着气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连忙飞快地把地上的纸巾都收了起来,悄咪咪地扔到了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
然后打开窗帘,敞开窗户,双手飞快挥动,让气味散发......
“阿玉,还没休息好吗?鸡蛋和小牛排都已经煎好了,要凉了。”
牧长烛的声音隐隐从外面传来。
可把白肆玉吓了一个激灵,他差点跳起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拉上窗户。
“我我我......我马上就好!”
白肆玉心跳快得要命,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他飞快窜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还有隐隐的锁骨下有一块块红色的痕迹
。
这是什么?!!
白肆玉连忙瞪大眼睛,扒开衣服,对着镜子照,发现自己不光脖子和锁骨上有,甚至连胸口......还有腰上都有一两个!
这是草草草......草莓?!
白肆玉整个脑袋“嗡”地一声,像是开水壶。
他他他昨天......他是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牧长烛好像有亲他,可是没有往
白肆玉脑子都要炸了。
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问牧长烛。
他嘴里咬着牙刷,感觉脑袋被放空——
“阿玉,你好了吗?”
牧长烛的声音突然更近地从外面传来,还带着两道“叩叩”的敲门声。
白肆玉慌忙穿好了衣服,把扣子都扣上了,脸颊爆红。
可下一秒他又反应了过来。
等等,他这么做贼心虚干什么,明明是长烛才应该心虚好不好!
白肆玉脑子混乱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上的两点茱.萸——右边那颗有点点肿了。
都比左边那个大了半圈......
哎,与狼同眠啊。
**
白肆玉刷完牙匆匆地用清水洗了把脸,头发随便胡噜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干嘛啊,一直催!”
牧长烛不动声色地掠过白肆玉的脖颈:“我以为阿玉又睡着了呢,这样反复睡的话,晚上就容易失眠了。”
白肆玉这次把牧长烛的眼神抓了个正着。
他一下子踮起脚来,咬了牧长烛下巴一口。
“嘶......”
牧长烛忍不住痛哼了一声,有些讶异但完全没有不高兴地看着白肆玉,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满足和喜悦。
“阿玉咬我干什么?”
“哼,我脖子上还有......”白肆玉都说不出口,他脸红着等着牧长烛,“你心里清楚!”
牧长烛一滞,深灰色的眸底里深邃柔情,笑得更像大灰狼了。
“我心里不清楚啊,阿玉,你在说什么?”
“都是草莓!”白肆玉盯着牧长烛,“所以我也要咬你!”
牧长烛一下子把白肆玉拉进怀里。
“只是草莓吗?”
“什么?”白肆玉没明白。
除了草莓还能有什么?
牧长烛眸底的笑意更像个老谋深算的老禽兽了。
他的阿玉没有发现他......
“咳咳,没事啊。”阿玉怎么咬我都行,咬脸上也行。”
他不介意别人看到。
白肆玉乌黑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家牧长烛这么流氓,简直有点不...不要脸。
“别挡我的路,我要去吃饭!”
恃宠而骄的白大师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牧长烛,跑去客厅了。
牧长
烛笑着看着白肆玉的背影,心里的爱意控制不住地从眼里溢出来。
他昨天是差点要忍不住,可是他要尊重他的小朋友,所以不能在其睡着的时候做太过分的事情......
何况他认为这么重要这么珍贵的第一次体验一定要双方都醒着才行。
可他是个男人。
还是个爱人就躺在怀里的男人。
他偷偷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吃完早饭,白肆玉在整个屋子里逛了好几趟,昨天晚上他光想着跨年了,都没有好好溜达。
结果年也没跨就睡过去了。
真是亏大了!
白肆玉一边吃着牧长烛给他切好的水果,一边四处逛。
这房子真的很大,六百多平,层高有五米多,和他之前租过的房子都不一样。
感觉一点也不压抑。
“长烛,这套房子要多少钱啊?”白肆玉随口问了一句。
牧长烛其实也不清楚,他名下的一些资产他也不会尝尝关注。
“可能一两个亿吧。”牧长烛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什么?!!”
白肆玉人都傻了。
他以为牧长烛帮他炒是五个亿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呢,结果这一套房子就要一两个亿?!!
“阿玉想买这样的房子?”
牧长烛的手又自然而然地揽住白肆玉的腰了。
小情侣黏糊糊。
白肆玉没有在意,只是拧着眉头:“是想买房,但是.......”
一次性花上亿他的小心肝受不了。
他到底还是个穷道馆出身的孩子啊!
牧长烛没有说让白肆玉不要买以后就住他的房子就好,他觉得只要他的阿玉愿意,就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置办任何靠谱的资产。
这带来的一些东西是他的资产所不能代替的。
——虽然他也很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给阿玉。
“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白肆玉凝眸托着下巴。
“那我让杜午去找几个靠谱的金牌房产经纪人吧,让他们根据阿玉你的需求和期待去分析一下什么片区的房子更适合你,然后把全京城的好楼盘都整理整理,让阿玉你好好挑一挑,怎么样?”
“行!”
白肆玉果断答应了。
至于一开始他还想瞒着牧长烛偷偷买房装修给牧长烛惊喜的想法嘛......咳咳,已经被他不知不觉丢到脑后了。
唉,反正长烛什么都能猜到,那他就躺平享受吧!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两人黏黏糊糊地出了门。
今天是元旦,外面有很多活动。
白肆玉就想凑这个热闹!
牧长烛也很享受和恋人一起出门逛街的快乐。
两人乘坐着着电梯来到地下车库。
牧长烛手里拿着车钥匙正要把车开出来,一道刺耳的刹车漂移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刺目的远光灯!
“滋——!”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直直朝着牧长烛和白肆玉撞了过来。
“长烛!!!”
白肆玉不由得瞠目大喊。
他双手瞬间打出无数法印,一个翻身潇洒跃至牧长烛车前,同时将手腕上的珠串扯断。
圆润的刻满阵纹的桃木珠噼里啪啦洒落一地。
“去死吧——!!!”
车上的黄头发长脸男眸底散发着浓浓的阴翳和怨毒,脸上闪着嗜血的笑。
“砰——”
“轰!”
一道滔天的火光在跑车和白肆玉之间炸开。
白肆玉被震得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