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司恬医生你将那记录药商的电话本借我。”
司恬赶紧把电话号码给了对方。
就这样,慕老太太当着司恬的面给那些药商打电话。
对方回复的话,与告诉司恬的一样。
如此,慕老太太心中不高兴。
和老头子离开后,俩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总之第二天,司恬便接到老太太的电话。
并且告诉她,那几种药材,三天后就到。
挂断电话后,陈柳见司恬坐在那,嘴角勾着不经意的笑,忍不住上前问道。
“恬恬,你笑啥呢?有喜事吗?”
喜事?
算不上!
但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慕家那老两口的门路的确很广,而且深。
他们所展现的不过就是一面而已。
看来她还需要多努力啊。
“没事,柳柳姐,听舅妈说,你一会儿要去给天羽去开家长会?”
“对啊,第一次开家长会,也不知道那些老师都讲些什么。”
“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行啊!正好我心里没底呢。”
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害怕老师找家长。
现在不上学了,还是害怕老师找家长。
这会儿听到司恬陪着自己去,心里终于有底了。
于是二人收拾收拾便离开家了。
院子里,陈柳见司恬要去开车,忙拉住对方。
嘴角抽搐了几下。
“恬恬……有司机,咱还是……”
“柳姐,我今天要自己开车,对了你以后也要学开车,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的。”
其实和县本就不大,无论是从幼儿园还是从初中高中到达南街胡同。
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的模样。
如果骑自行车的话,会更快。
可司恬觉得,如果会开车会更好一点。
无论去哪都方便。
“啊?我也要学?我可不会!”
“冷大哥会,让他教你。”
见司恬说的是真的,陈柳往小轿车的位置看看,没再反对。
会开车好像也挺好的。
“好了,走吧,我现在能开的挺好了。”
自从上次私自开车去仓库,景承又带着她练习了几次。
原本就会开车,只不过时间久不碰车,有点生疏了。
练习了那么多次,司恬也不再害怕。
至少现在能开的稍微熟练些。
陈柳被赶鸭子上架,好在这次司恬真的开的极稳。
“天啊,你这进步也太大了。”
陈柳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放松,可见司恬开车技术的进步的确很大。
“本来也不难啊,最近有时间,景承就带着我练习。”
话落,司恬转弯,直奔魏天羽,不对是陈天羽的幼儿园驶去。
魏天羽已经成功改成陈天羽。
魏志强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毕竟现在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小天羽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提到过亲生父亲。
毕竟,小孩子忘性大。
何况陈柳和冷冲特别的疼爱他。
他也晓得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
现在的爸爸对他很好,虽然有的时候很严厉。
但是带着他玩耍,教他各种知识。
他很崇拜现在的爸爸。
在说眼下,俩人开车来到和县唯一的一家公立幼儿园。
看到幼儿园的大门,陈柳就开始紧张。
她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学习就不好,所以最害怕见老师。
“恬恬……”
“走吧,柳姐,没事的。”
小天羽今年五岁了,按理说应该上中班,并且开始学习知识。
但每次天羽从学校回来,司恬问对方今天都学了什么,小家伙都是一问三不知。
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教,还是教了不会。
“好吧。”
陈柳跟着妹妹来到大门口,就见门卫还挺热情的。
晓得今天开家长会,所以便放行了。
主要是,这年代,能开得起轿车的,那都是特别特别有钱的人。
幼儿园里,陈柳带着司恬找到小天羽如今的班级,还没进去,就听到拐弯处传来说话声。
“你们听说没,中班里有个小孩背景可深了。”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与和县步行街老板有点关系。”
“你们的消息都落后了,我知道的更详细,我听说那孩子叫陈天羽,一会儿我们进去的时候看看啊。”
听到这些话,司恬站定脚步,转脸看看柳姐。
对方也一脸尴尬的模样。
其实司恬从来没隐瞒过自己的长相。
主要是她是医生,还在步行街开了一家药膳馆,即便现在中药馆还没开始正式营业,但认识她的人很多。
至于景承,认识他的人更多。
以前是和县一霸,名声响当当的。
现在是和县最年轻的企业家,坐拥十几亿资产。
还掌管着码头的营收。
谁能不认识!甚至很多人都把他当财神供着。
更何况,景承是上过电视的。
尤其那天剪彩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现场,包括司恬自己也在。
如此,能打听出一些消息也属正常。
“柳姐,回家以后,你要多多和小天羽沟通。”
以后怕是要在这样的光环下长大,心理千万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嗯,我知道,况且有冷冲在呢,我相信他。”
冷冲的三观超级正,而且教育人有一套。
自家小崽子崇拜着呢,啥都听冷冲的,基本不听她这个妈妈的话。
“那就好。”
司恬拍拍陈柳的肩膀,随后俩人走过拐弯处,刚好看见刚刚议论的几个人。
几个人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他们或许不认识陈柳,但他们认识司恬。
那么美若天仙的人,看一眼,就能永远记住。
“是……是司恬医生吗?”
这时,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问了句。
司恬笑着点点头。
“对,我来给我外甥开家长会。”
礼貌的回了一句后,司恬拉着陈柳的手往教室里走去。
这时,教室的门被打开,老师刚好看见站在门口的几个家长。
“呀,快进来,家长会已经快开始了。”
原来,家长们早就来了,都坐在教室里。
这几个人包括司恬和陈柳算是最后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站在门口等着。
几个人跟着司恬走进教室后,挑个座位坐在角落里。
其实家长会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主要就是认识认识家长。
毕竟现在孩子大了,五六岁大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比较淘气。
万一有哪个小朋友受伤了,或者打架了。
老师总是要对号入座的。
不认识家长,也不好办事。
而司恬和陈柳坐在最后一排。
还别说,来和县公立幼儿园上学的小朋友还不少。
光陈天羽一个班就有四十多个学生。
但中班的班主任只有一个,副班主任一个。
两个老师看管四十多个孩子,的确很不容易。
这些情况,开会的时候,班主任全都讲了。
提及的方面比较多,也比较杂。
唯独学习这方面提的很少。
只是发了简单的识字卡,还有数学卡。
看到这些,司恬不禁蹙起眉心。
县里的教育总不能与海市相提并论。
毕竟教育资源有限。
就连中班班主任的年纪也都不小了,看上去差不多五十岁。
两个班主任都是如此。
“唉……”
不由的,司恬轻轻的叹了声。
陈柳刚好听见。
于是拉拉妹妹的手,极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没有,一会儿再和你说。”
家长会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便结束了。
有些家长本来就很忙,所以匆匆离开。
有些不忙的,一些想和班主任多问问自家孩子的情况。
还有一些,却人在曹营心在汉。
自从他们看见司恬后,就想搭话。
然有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孩子家长,老师也有这种想法。
反倒是司恬和陈柳一点都不想多留。
走过去想与班主任打招呼,直接将孩子接走。
没想到刚走过去,班主任便热情的招呼着。
“这位就是天羽的妈妈吧。”
老师还是很精明的,冲着陈柳,温和的打招呼。
陈柳立刻点点头,“对,我就是天羽的妈妈。”
“哎呀,天羽真的很乖啊,小小年纪,就很有担当的。”
提到陈天羽,老师很喜欢。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老师知道他的爸爸妈妈与景承和司恬这对夫妻,有点亲戚关系。
是园长告诉她的。
毕竟进幼儿园的时候,有家庭背景调查。
所以说点好听的话,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对于这些,司恬早就习以为常了。
然陈柳没有习以为常。
毕竟以前,她上学的时候在老师眼睛里就是学习不好的孩子,不招人喜欢。
如今听到老师很喜欢自己的孩子,且孩子在学校还挺乖。
一时间,陈柳的笑容没收住。
好在,附近的孩子家长已经基本都离开了。
教室里除了还有两三个,就只剩司恬,陈柳和班主任了。
“天羽妈妈,你稍等下,我给这几位家长拿点东西,我们再聊。”
于是,司恬和陈柳被留到最后。
那些想搭讪的家长也不好多待,全都走了。
班主任则是拿着小天羽的画走了过来。
“最近我们班级里办了个画展,让小朋友们自己画画。
这是天羽的画。”
将画交给陈柳后,老师安静的等待着。
司恬扫了眼画,顿时愣住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小天羽还有点画画的天份在。
“姐,这……姐夫教天羽画画了?”
陈柳:……
她也不知道啊!
平日里天羽放学后,都是跟着冷冲的。
具体的,冷冲教孩子啥了,她也不清楚。
主要是她本来就是学渣,问了她也不懂啊。
司恬见陈柳没说话,唇角哆嗦两下,没有继续问。
问,恐怕对方也答不上来。
“是这样的,海市各大幼儿园暑期的时候,办了一个画展,要评奖的。
我看天羽的画真的很好看,所以想让他去参加比赛。
不过……参加这种比赛,都需要路费,还有家长陪伴,不知道天羽妈妈愿意不愿意。”
这涉及到钱,所以班主任也不敢做决定。
“愿意,当然愿意了。”
陈柳回答了一句,眸光却一直放在画纸上。
画纸上画的是幸福的一家。
有她,有天羽,有冷冲……
竟然还有司恬,景承和景铭泽。
每个人的形态都画的很传神。
虽然线条简单,但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每个人的特性。
例如景承个子高,右脸上还有道很浅很浅的疤痕。
至于司恬,一定是最漂亮的。
不过能一眼便认出是因为她的旗袍。
至于冷冲,寸发,肌肉。
画面中的冷冲正拿着哑铃锻炼身体。
总之,画一看就是小孩子画的。
但能画的这么传神,对于天羽来说很难。
尤其他没学过画画。
“那就好,天羽妈妈,你看这就是那个画展的详细信息。
具体什么时候去,怎么参加比赛,这张宣传单上都记录的很清楚。”
班主任将一张宣传单递给陈柳。
她觉得,天羽一定能拿奖。
五岁的孩子,能将画画的如此完整,已经实属不易。
从幼儿园出来后,陈柳整个人都有点兴奋。
“恬恬,我咋感觉我扬眉吐气了呢?”
被老师夸赞的感觉太爽了。
无论是儿子的,还是她,这件事都值得庆祝下。
于是拿出大哥大给冷冲打电话。
多余的话都没说,只告诉对方去步行街订两桌,今晚请吃饭。
挂断电话后,冷冲还觉得有点奇怪。
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
尽管他没问,可还是尊重对方,直接去步行街的美食城订了两桌。
并且将饭菜也都点好了,反正都是家人爱吃的。
再说陈柳,将一切事交给冷冲后,她倒落得清闲。
晚上,景承回来的时候,司恬便将今天的经历告诉了对方。
“老公,真的,我觉得功力幼儿园的教学质量真不行。”
虽然她不知道其他大城市的幼儿园什么样。
就先说海市的幼儿园。
那竞争也是相当激烈的。
无论是餐食,还是环境。
包括学习这方面,几家公立幼儿园从来都是比着来的。
“但在和县,没有比较可言,所以作为独一家幼儿园,这么多年来,啥进步都没有。
连年轻的老师都没有一个。”
最年轻的都四十多岁了。
“那你是想……”
景承垂着眸,认真的看向妻子。
“老婆,那你想怎么样?”
其实司恬也说不好想怎么样。
她就是觉得,这种情况不好,她要改变这种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