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景承收起震惊的眸光。
怪不得妻子会觉得为难。
遇到这种事,谁都会觉得很为难。
“怎么了?”
边延年看向两人,有些不解。
而景承却站起身,将包厢外的服务生弄走了。
这会儿,包厢里只有四人。
景承压着声音说出刚刚司恬的诊断。
“啥?”
边延廷听到后,忍不住高叫了一声,随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忙坐下,眸光严肃的看向司恬。
“你确定?”
“你没有感觉吗?”
有!
怎么会没有!
他最近这半年身体的确出现了一些症状。
私底下去过几次医院,都没查出什么原因。
他就以为自己经常熬夜所造成的身体免疫力下降这些。
所以买了很多营养药,包括各种维生素之类的。
虽然吃了,可效果甚微。
好在,情况没有继续恶化。
就在觉得不舒服,但还没有特别不舒服的阶段徘徊。
所以一直没在意。
如果不是今天司恬提起,这件事他似乎都忘记了。
而且被人下毒?
这根本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这是种什么毒?”
边延年倒是注意到关键点。
“没有子嗣的毒,一时半会不会怎么样,不过等你结婚生子,需要继承的时候。
连个子嗣都没有。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这一房的子嗣比较单薄吧。”
尤其是男丁。
景承并没有将话说死,毕竟这种事被外人提及,一般人都会介意。
于是只重复了妻子告诉他的那几句话。
闻言,边延年和边延廷对视了一眼。
他们这一房只有三个孩子。
两个男孩,中间有个女孩子。
母亲自从生完老三后,便大出血死亡了。
父亲和母亲感情深厚,自从母亲去世了以后,便出家了。
所以三房,现在是由边延年顶着。
如今32岁,从来没想过要结婚的事。
剩下的老二和老三,年纪也不小,也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事。
思即此,边延廷心中有些慌乱的说了句。
“司恬医生,请您帮我哥哥也看看。”
话落,将哥哥的手放在桌子上。
“没事,我们不白看,就是想验证下。”
司恬挑着眉扫了眼穿着黑色西装的边延年。
此人神情冷漠,如果不是和他们做生意,怕是都不会搭理他们。
“他不需要看了,即便以后结婚,也不会有子嗣。”
话落,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似得。
将手指放在对方的手腕上。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收回手,微微点点头,算是肯定了自己刚刚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哥哥早就被人下毒了?”
“对,我刚进包厢的时候,闻到一股很奇特的香,你身上有,他身上没有。”
之所以断定边延年没有子嗣,是因为对方的子女宫凹下去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子女宫。
她没见过以前的边延年是什么容貌,可就现在的容貌来看。
子女宫塌陷,甚至凹进去许多。
而且还有痣。
面相就是子女不丰厚,甚至无。
她刚刚行脉,发现对方身体里也残留那种毒。
想来是早就被下毒了。
毕竟年纪摆在那,三十二岁。
现在毒发,时间刚刚好。
“卧槽!谁这么阴险。”
边延廷烦躁的站起身,他们家就指着大哥开枝散叶呢。
现在大哥没有子嗣,那以后三房怎么办?
就此没落吗?
边延廷烦躁的撸了下头发。
景承和司恬倒是十分安静。
对于这种事,虽说达不到司空见惯的程度。
但前面有齐家的事做例子。
俩人反而很淡定,也没有多插言。
忽然,边延廷快步走到司恬面前,甚至半蹲在对面身前。
“司恬医生,我哥哥的毒还有的救吗?我们家就靠大哥了。
你不知道……他们大房,二房……”
“咳咳……”
听到大哥的咳嗽声,边延廷猛然收起声音,警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司恬医生,只要你能救我大哥,我边延廷就算欠你一条人命。
如果你能让我大哥有个子嗣,我做牛做马还你的恩情。”
边延廷甚至都没让大哥回去做个检查,便如此信任司恬的诊断。
如此做法,反而令司恬很诧异。
“你如此信我,就不怕我诊断错误?”
“我不是傻子,能靠一股我们闻不到的香味,就能断出我有病的医生,这世上也没几个。”
但凡有点真本事的,谁愿意暴露?
他觉得如果不是今天双方都有求,缘分也到不了这。
而司恬听到边延廷的话,只是挑着眉毛看向始终默不作声的边延年。
边延年就那么无声的坐着,许久才点点头。
看来,他也很看重子嗣。
“也倒不是不能解,可需要时间。
你大哥中毒的时间比你长,毒早就渗透到身体里,即便解了,也会有残余。
想要恢复如初怕是不太可能。
但最近我们国家出了一种新的生育手段。”
试管婴儿!
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如果双方的身体都有些病症,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进行生育。
只要有个健康的妻子,司恬有本事将对方的小蝌蚪质量调节成能用的程度。
“真的”
“真的!”
能听到这么肯定的答案,边家兄弟俩都很开心。
不过他们现在还想着,让老二过来也检查下。
“司恬医生,我还有个二姐,她……能不能也拜托你检查下?”
“好!”
司恬答应的很痛快。
虽然生意没做成,但关系拉近了不少。
从五星级酒店出来后,司恬开心的挽着景承的胳膊。
“老公,我们这算不算抱上一条很强壮的大腿啊。”
想有个背景,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太难了。
以前觉得齐家的背景很强。
后来看见了满家。
再后来,认识了顾家,唐家。
可依然改变不了齐家老大的一些想法和举动。
“老公,这次,如果齐金光知道我们与边家有联系,还敢动我们吗?”
见妻子无比专注的望着自己,景承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只懂得医术的女人,为自己操心,为自己铺路。
原本这些事,该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