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晓玥平日里在家嚣张惯了。
周围的人也都奉承她。
以至于做事的时候,比较随性,不讲道理。
但在和县,她的那些做法自然不受人待见。
满金祥听到马珩川说的那些事,眸光犀利的盯着坐在自己身侧的满征程和满晓玥。
“满先生,你也别怪我多嘴,我就这一个女儿,你也晓得我年轻时做的那些事。
到老,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得护着。
如果刚刚说的哪些话不中听,你就当我胡乱说的,别惹的你不开心。
这杯酒,我自罚。”
马珩川曾经也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虽然是社会上的,不能与满金祥那些塔尖上的人相比。
但为人处事,格外圆滑。
如此进退,满金祥就算心中不悦,却也不能说什么。
“哎呀,咱俩客气啥,孩子么,该说就得说,该教育就得教育。
罚什么酒,不需要罚。”
话虽这么说,但满金祥是看着马珩川将酒喝下去后,才说的。
马珩川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人家自然是瞧不上他们这些灰色地带的人。
更不喜与他们这种人做朋友。
之所以今天能和平的坐在这里相处,无非是因为他曾经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原本,司恬还想提这件事,不过经过饭桌上发生的事。
让她对满金祥那仅存的一点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她这人虽然为人比较温和,毕竟职业的关系,习惯保持笑脸迎人。
但不代表她没脾气。
此时,司恬站起身,看了满金祥和满家兄妹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你们慢用。”
这么明显的态度,谁看不出来?
满金祥又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
可此时,他只是觉得司恬是个厉害的医生,但还没到不能被替代的地步。
所以态度上也没有过多转变。
“我以前就听征程提起过,说你身体不好,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满金祥和蔼的回了句,好像很善解人意似得。
司恬笑着谢过后,便上楼了。
晚饭吃的不算愉快。
因为马珩川的言行,一度让晚饭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好在有景承和陈老爷子调节,最后除了司恬,其他人并没有离席。
直到八点多,晚饭结束,陈老太太和蔡凤云收拾好餐桌后。
景承见陈老爷子邀满金祥下棋,方才回到楼上。
三楼卧室
司恬正坐在阳台上,一边跟小铭泽玩,一边画画。
她画画的水平不低,但也仅限于素描。
毕竟学中医的,要会画药材。
只见其面前支个画架,上面摆着画板。
司恬正认真的画着。
细看,是窗外的景色。
“怎么,心情不好?”
景承也难得见妻子画画。
自从生完孩子后,妻子已经鲜少画画,因为没时间,心也不静。
“还行,你们吃完了?”
“嗯,姥爷和满金祥在一楼阳台下棋呢,马先生回房休息了。”
“呵……老公,你说满金祥的病我还看吗?”
听到这话,景承抿着唇角蹲在妻子面前。
双手放在对方的膝盖上。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虽然现在,你男人还不强大,但你放心,以后,我会强大到,任何人都勉强不了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这或许是司恬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
一时没控制住,上前搂住对方的脖子。
“你会把我惯的目中无人的!”
“那最好,宠成小公主,你就离不开我了。”
景承心里还记得,那么多人惦记自己媳妇的事。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只是有些时候,性格使然。
“老公,你瞅瞅今晚满金祥的态度,虽说没有公然的偏袒自己儿女,但那啥态度啊!”
总之,司恬觉得这病,她不想看了。
如果,避免不了,就得看。
毕竟对方官威压人,她没办法。
“我就说我医术不行,让她另寻他人吧。”
见小丫头真的在赌气,景承顺毛捋捋妻子的头发。
“这样岂不是没意思……我跟你说……”
要不说,老狐狸还得是老狐狸。
虽然景承只比司恬大了几岁,但社会经验比她强不止百倍。
听到大佬的意见后,司恬豁然开朗。
“哇,这主意不错啊!”
“对啊,要让他们晓得你的实力,看不惯你,还干不掉你。”
“好,我知道了。”
司恬觉得大佬的主意甚好,至少能出口恶气。
“好了,你也别闹心了,事已至此,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我就不相信,满金祥早就从位置上退下来,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虽然满金祥曾经是挺厉害的。
但现在毕竟退休了。
这辈的儿女里,成器的不多。
最好的也就是满征程,也不过在京城某些单位,是个科级干部。
还要仰仗父亲遗留的官威,才走到今天。
原本可以依靠司恬的事,能往上窜一窜。
至少对方允诺的是主任级别的。
没想到最后却泡汤了。
“嗯,我知道了。”
经过大佬的开导,司恬的心情好多了。
连带着睡觉都香了。
第二日,司恬一如既往的为满金祥诊脉,看病。
满金祥原以为经过昨晚的事,司恬不再会为自己看病。
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计前嫌?
满金祥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多年权利场的生活,使得他多疑。
所以说话聊天都留半句。
“恬恬啊,我这病?”
“满爷爷,你的病确实很棘手,但对于我们医生来说,也算是一种挑战。
遇到疑难杂症,每个医生都会蠢蠢欲动的。”
听到这话,满金祥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愿意不愿意治病是一回事。
但能攻克疑难杂症,是医生的毕生追求。
两件事不能混在一起谈。
如此,满金祥倒也安心了。
见对方不再试探自己,司恬垂着眼眸,掩饰掉眸中的笑意。
还别说,大佬的托词太棒了。
今早起床,她就在想用什么言辞能蒙混过关,不让满金祥怀疑她的目的。
想了许久都没有好托词。
最后还是景承让她这么说。
没想到竟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