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被司恬料准了,马珩川的确没想要这些钱。
而且虽然他躲出去了,但时时刻刻在关注和县码头的动静。
这一天,小山匆匆跑进屋,就见珩爷正在和大山下棋。
瞧见大山那纠结的脸色,忍不住笑笑。
“爷,码头那边有消息了。”
“哦?虎三被抓了?”
“对啊,被抓了,据说证据充足,这次怕是要……”
但如果真的是证据充足的话,虎三的命基本保不住。
“爷,虎三被抓以后,抄出来很多钱,基本都充公了。”
这才是小山关注的。
“老大,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大山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老大。
他们已经出来几个月了,说实在的,在外面绝对没有在家中舒服。
总之,大山小山待的不习惯。
“明天,我们就出发回和县。”
出来这么长时间,他也有点想女儿了。
还有他的宝贝孙子。
听到说明天要回去,大山和小山高兴的站起身。
“老大,那你先自己娱乐,我和小山去收拾收拾行李。”
其实几人都归心似箭。
但有些事,不处理明白,他们回去就是给景承添麻烦。
马珩川觉得自己不在,景承收拾起虎三来,不会有所顾忌。
当然,他手下的那些人都不是傻子。
老大的态度摆的明确,在虎三寻求帮助的时候,也会犹豫。
想到这,马珩川站起身,看向窗外。
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一个不剩。
只剩大山和小山二人跟在自己左右。
“人老了,就是需要让位的,年轻人有冲劲儿啊。”
这时,大山抱着行李箱走出来,听到马珩川的感慨,忍不住插嘴。
“老大,我们也该清闲清闲了,忙碌了一辈子,提心吊胆的。
老了,就应该过过舒心的日子。”
——
马珩川要回来的事,司恬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遇到麻烦了。
而且是大麻烦。
此时,正是上午十点钟。
司恬刚刚起身,就听到舅妈敲门。
“恬恬,恬恬,你的电话。”
司恬扫了眼自己房内的内线,没有接。
而是穿上衣服,来到楼下,才拿起话筒。
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钟,但电话里,男人的说话声一点都没有焦急。
甚至十分礼貌。
“你好,是司恬小姐吗?我们是……来负责和你谈协议的人,如今已经到达和县。
住在和县宾馆。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
司恬没想到上面来人这么快,也不过才一天半的时间。
可想到自己答应要好好谈,于是应声。
“那就下午一点吧,我们约在……”
“我们会准时登门拜访。”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司恬疑惑的看看话筒,随后放下。
“舅妈,他们打了几个电话?”
昨晚看书看的有点晚,所以睡的比较沉。
然后早上又起来喂孩子,陪孩子玩了一小会儿。
最后实在太困,便将孩子交给姥姥照顾,自己睡回笼觉。
所以并没有听到电话铃响。
“打了三个电话吧。”
如果不是打的多,她也不能上楼敲门唤人。
“哦……舅妈,下午家里有客人,小铭泽……”
“恬恬,我一会和你姥姥出去溜达溜达,准备带着小铭泽,所以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啊。”
还没等司恬把话说完,蔡凤云已经告知自己的打算,并且转身离开。
四月中旬,天气转暖。
太阳高照。
小孩子本就应该多晒晒太阳。
所以蔡凤云打算带着陈老太太去和县中心街逛逛。
顺便买点菜和水果。
老在家待着,人都待傻了。
司恬见舅妈走了,剩下的那半句话也没说。
反正人都走了,说了也没用。
吃了早餐加午餐后,司恬抱着书籍,一边和木玄聊天,一边等着客人。
木玄时不时的看看门口,又看看师姐,忍不住小声嘟囔。
“师姐,现在家里就剩你,我还有师父了,我刚刚见姥姥,姥爷,还有舅妈他们都走了,还抱着小宝宝。”
司恬点点头,不过还有一个人没走,那就是冷冲。
冷冲是负责留下来保护她的。
毕竟她家大佬不在家。
“师姐,万一那些人为难你怎么办?”
“不会的。”
见师姐根本不怕,木玄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担心。
“可是师父说了,你最近有大麻烦。”
师父很少给人解挂,但最近偶尔会给师姐解挂。
虽然挂签不是司恬抽的。
“啊?”
“真的,师父说你最近不顺。”
木玄抿着唇角,小心翼翼的望着师姐。
“要不然也不顺,你瞧瞧,这么多人为难我,顺,那才叫奇怪。”
话音才落,那边响起门铃声。
木玄赶紧站起身。
“师姐,我去开门,你坐着。”
木玄动作麻利的去开门,然后就看见外面站着一群人。
有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公文包。
还有就是满家兄妹俩。
俩人对上面派人谈协议这件事,很是不服气。
总觉得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一点好处没捞到。
心中多有不甘。
于是,就想着临门插一脚。
所以,脸皮贼厚的跟来了。
四个人看到是一个小和尚开门,忍不住诧异。
因为满家兄妹虽然在景家住了两天,却从来没见过小和尚。
“请进。”
木玄双手合十,礼貌的弯弯腰。
然后小步走到厨房,端来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点心,水果拼盘等,方才躲到二楼楼梯口。
就那么趴在地上,弓着腰,听着
楼下,司恬与几人打过招呼后,便开始直切主题。
其实上面就是希望她能交出治疗方法。
而对于治疗方法,司恬根本没办法交出来。
因为冷冲的手之所以能好,跟她的针灸方法有极大的关系。
只有运用‘走针’才能更好的治疗。
但是关于‘走针’的运用,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我有学生,最开始的时候是三四个,后来只剩下两个,第一是因为天赋不行。
第二是因为他们太笨了,学不会。”
司恬说话没有文绉绉的转弯,只有直言不讳。
听到这话,满家兄妹抬眼看看那俩穿黑色西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