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说的,景承蹙着眉心,心中自有计较。
“你先上楼休息休息。”
“谢阿姨还没走呢,我得招待人家,何况唐笑和她还吵架呢!”
见自家女孩不上楼,景承也没强求。
拍拍对方的肩膀,“没事,明天我就把他们住过的床单啥的,都烧了。”
不吉利的东西,还是烧掉最好。
听到大佬说要把东西烧掉,司恬的心情终于好了些许。
“好了,我没事了,我去陪陪谢阿姨。”
从洗手间出来后,司恬来到阳台。
此时,谢淑梅已经坐在阳台,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饭后甜点和茶水。
看到司恬脸色没有刚才那么惨白,谢淑梅终于心安。
“吓死我了,你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事!阿姨,不过,我确实有点事和你谈谈。”
刚刚发生的事,司恬也没瞒着。
毕竟作为那个女人的主治医生,谢淑梅需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
谢淑梅难以置信的看着司恬,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的患者会做出这种不合时宜的事。
确实挺令人恶心的。
“阿姨,我的嗅觉异于常人,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刚刚,我的确闻到了那种味道,而且十分肯定。”
她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谢淑梅蹙着眉头,郁闷的要死。
“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恬恬,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需要为他们治病了!
我连夜带他们离开,或者明天一早,就带他们走。”
这种患者就是恶心人的,她也不想为他们治疗。
这多半个月的时间,全当喂狗了。
见谢淑梅很是气愤,司恬抿抿唇角。
其实她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这般离谱。
“万一他们为难你呢?阿姨,有些事,我们需要留下证据的。”
尤其是和齐家沾边的事情。
但凡和齐家有关系,无论是人还是事,司恬处理的都相当谨慎。
就害怕有一天,自己被陷害,到时候拿不出证据,只能干着急。
听到司恬这么说,谢淑梅眉心一展,然后点点头。
“你说的对,他们纠缠我半个多月,不可能放过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虽然司恬心中还没有具体的计划,但大致的方向已经想好了。
于是贴到谢淑梅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久。
最后,谢淑梅比比大拇指。
“你放心,我全力配合你!”
有谢淑梅这句话,司恬放心了。
于是,还没到晚上九点钟,便上楼休息。
唐笑和谢淑梅住在一间客房。
看到女儿坐在窗台边上,谢淑梅无奈的叹了声。
“好了,我不逼你找男朋友,也不逼你结婚,可你也不能每天都这么不要命的工作啊?”
谁女儿谁心疼。
唐笑的职业本来就危险。
以前还好,因为身体的原因只能做文职。
最近这半年,唐笑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她打算再转去刑警队,开始一线工作。
谢淑梅多了解自己的女儿,就怕女儿再次出事。
“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有数?我就怕没数!”
母女俩说不上几句话,便开始吵吵。
因为是在别人家,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
好在,没吵几句。
便背对着,躺在床上,装睡。
——
景承洗漱完后,回到房间,见妻子靠在床头上看书。
扫一眼摆在床头的闹钟,十点多了。
“还不休息?”
“嗯,有点睡不着。”
“还在想那个男人和女人?”
景承也没想到,如此戏剧化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家里。
“嗯,想明早让他们露出马脚,万一讹上我怎么办?我不得自己留点证据?”
司恬放下书,对着大佬招招手。
“景承……你说……”
司恬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对方,“我这样做可行吗?我心里有点没把握。”
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多少有点紧张。
没想到学医的路上,还得会宅斗,宫斗,跟演古言大片似得。
“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俩人也蹦跶不出什么浪花。
还有,虽然齐家的确很厉害,我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可我们也问心无愧!
你不用担心。”
司恬晓得景承说的都是实话。
可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小心一点为妙。
“好了,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景承给妻子盖上辈子,又看看躺在一旁婴儿床里睡着的宝贝,这才躺在床头上,闭目休息。
直到耳边传来妻子均匀的呼吸声,景承这才掀开被子下床。
脑海里不断闪现妻子担忧的模样。
他的确需要更加的努力。
齐家就如一座大山似得,压在他的头上。
看来有些事,必须尽早做打算。
因为计划提前,景承便开始忙碌。
翌日清晨,七点多,起身去了超市。
临走时,怕妻子担心,还特意留张字条,并且告诉妻子,冯大和冯二八点准时到达景家。
司恬醒来后,一眼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字条。
见大佬很慷慨的将冯大冯二借给她,顿时来了精神。
洗漱完后,喂完奶,抱着小宝宝来到一楼。
此时,早饭已经做好了。
蔡凤云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司恬怀里接过小铭泽。
“恬恬,用不用叫那几个客人起来吃早饭?”
“舅妈,等等,他们会起来的。”
住在别人家里,难道没点时间观念吗?
显然,司恬错估了男人和女人的品行。
唐笑和谢淑梅起身后,差不多半个小时。
男人才从客房出来。
女人却没跟着出来。
“早饭刚刚好,过来吃饭吧。”
司恬招呼男人吃饭。
然见对方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
就好似住酒店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到饭桌前。
扫了眼饭桌上的饭菜,抬头看看司恬。
“要多留一份,我……妻子还没起来。”
听到这话,司恬忙点点头,“已经留了,你放心吃吧。”
脸上虽然笑着,可心里却在犯嘀咕。
看来这男人在外人面前,和那女人都以夫妻自称。
那么真正的妻子呢?
司恬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谢淑梅。
谢淑梅手里拿着包子,愣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