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放这么说,吴忧犹豫了。
许久,摇摇头。
“我不想回去,我会好好照顾我妻子的,但是药……”
见吴忧不跟自己回海市,吴放回头看看吴思恒。
吴思恒郁闷的叹了口气。
“二弟,你年纪也不小了,就别让咱爸担心,几年前,你决然离家出走。
家里人念你年纪小,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逼迫你。
可现在不一样啊,她的身体不允许,而且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照顾孩子?
再说,和县的医生行吗?”
还别说,身为大哥,吴思恒的几句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然吴忧并不想听。
“我已经决定了,不回去,何况和县也有好医生,这次的药方就是……我朋友开的。”
听闻药方是儿子朋友开的,吴放惊讶了一番。
“哦?和县也有好医生了?”
吴忧没说话,从吴放手里拿过自己的药方,然后看看躺在床上一直没说话的姜鹤。
其实姜鹤已经懵了,她从来没听吴忧提过自己的家事。
她猜测对方一定有隐情。
可当她亲眼所见后,终于明白,原来吴忧的家世很好。
至少他的父亲看起来气度不凡。
就连他哥哥身上穿的衣服,还有手上戴的手表,看起来很贵的模样。
“你好好休息,我先将他们送走,一会儿就来陪你。”
吴忧根本没给姜鹤介绍自己的家人。
“好了,我妻子需要休息,你们……回海市吧。”
他昨天能在家住一夜,已经是天大的妥协。
如果不是为了妻子和孩子,他才不会屈服。
吴放见儿子如此排斥自己,扫了眼姜鹤,最后长叹出声。
可仍旧没说什么,跟吴思恒出去了。
然吴思恒不晓得为什么,心里总有种感觉。
弟弟口中的厉害朋友,没准就是那个女孩。
“吴忧,你的那个朋友是女孩子吗?很漂亮的女孩子。”
听到吴思恒的疑问,吴忧怔了两秒,随后眸光里满是戒妨。
吴思恒什么人,常年在医药馆,弟弟的这点反应,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弟弟,我没坏心思,只是有一次,她帮助了我,但是后来找不到人,一直想感谢,苦于没机会。”
吴忧上下打量吴思恒,见对方说的不似假话,这才点点头。
“的确,我嫂子叫司恬,是一位很厉害的中医。”
虽然他是私生子,但自从被认祖归宗后,吴思恒虽对他没有多么友善,但也从来不欺负他。
所以,他也就没有欺骗对方。
“真的,那你能带我去见见她吗?”
话落,还不忘回头看看父亲。
“爸,那个女孩找到了,我跟你说过的,她的针灸手法很特殊,一定师承大家。”
听到儿子的话,吴放点点头。
厉害的医生,他也想认识认识,大家能互相切磋下。
“吴忧啊,如果方便的话,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到此,吴忧心中犹豫,他怕给嫂子带来麻烦。
“这样吧,我去打个电话,如果她同意了,我再带你们去。”
“好,好,好。”
吴忧虽然年纪小,但办事还是很稳妥的。
打电话确认嫂子不反对后,便带着两人往景家走去。
“这一片宅子倒是安宁。”
虽然胡同里都是住户,可街道干净整洁,连块碎小的石头都看不到。
也没有随处可见的垃圾堆。
吴放竟也有点喜欢这里。
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钟,吴忧指指最里面的院子。
“那里就是。”
此时,司恬正躺在院子里看书。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看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陈老太太和老爷子也没上前打扰小孙女。
能有这么悠闲的时刻,他们求都求不来。
但就是有不长眼的。
看着院门口站的那几个人,陈老太太脸色贼难看。
“老头子,你出去,把他们打发了。”
坐在火炕上休息的陈老爷子,磕磕烟袋,“要去你去,一看就是找恬恬有事的。”
老太太被怼的没办法回嘴,心里却憋气。
这些人就不能让孙女休息休息?
“你不去,我去!”
“哎呀,算了,你看看那俩人穿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到底是老侦察兵,一眼就能看出吴放和吴思恒的不同。
“啊?”
“好了,你坐着吧。”
那边,吴忧带着两人走进院子。
恰好看见司恬躺在躺椅上,睡着的一幕。
即便是现在看,那美丽的容颜依旧惊为天人。
吴思恒也有点看迷了眼睛。
吴放见两个儿子都愣住了,忙咳嗽了声。
“吴忧啊,这位就是?”
听到吴放的声音,司恬瞬间睁开眼睛,瞄了眼站在门口的三人。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她以为这几人不会立刻过来,没想到这才几分钟啊,人就到了。
“吴忧!”
“嫂子,这是我……父亲和哥哥,他们说想见见你。”
司恬懒散的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眸望向吴思恒。
俩人有过一次交集,所以有点印象。
“二位找我有事吗?”
此时,吴思恒终于回过神,上前一步解释道。
“你还记得上次在海市第一中医馆吗?那个男孩子,是你帮忙救治的。”
“记得!”
吴思恒脸色有些微赧,上次,他太掉链子了。
扎了几次,银针都扎不到准备的位置。
要不是司恬帮忙治疗,那个男孩子一定会受更多的苦。
“上次你帮我,我想着感谢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司恬:……现在不是找到机会了?
如果不是无忧,她还想不到借助中医馆的好法子呢。
“身为医者,看到病人生病,救治病人是我们应该做的,没有什么感谢不感谢之词,坐吧。”
司恬起身,冲着左侧的位置摆摆手。
还不等两人坐下,自己先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
“我身体不太方便,还请见谅。”
一直没开口的吴放,始终在打量司恬。
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能淡定自若的给人治病,是有点本事的。
听儿子说,针灸手法十分利落,不输他们医馆里那两位医术很好的医生。
奇怪啊!
“没关系,没关系。”
吴思恒看了父亲一眼,见对方微微垂了垂眼睛。
三人方才坐在石椅上。
只是吴忧有些担心姜鹤,没坐几分钟,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