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瞄了乔木森一眼,见对方眸光真诚,好似真有事找自己。
随后转身看看景承。
景承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翘尾巴了。
小丫头还是看重自己的,会征求自己的意见。
尤其是在其他男人面前。
景承点点头。
司恬这才跟着乔木森来到对方的办公室。
初五和杨毅也一并来了。
办公室不大,一群人在里面,稍显拥挤。
好在有椅子可以坐。
“你找我有什么事?”
乔木森关上房门,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病例放在司恬的面前。
“帮我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司恬疑惑的拿起病例,却并没有翻看。
“乔医生,你啥意思啊?”
“哎呀,疑难杂症,院长派给我的,看了多少医生都没办法,现在就是等死,但是需要……慢慢的死。
反正你是学中医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偏方啊秘方啊,验方之类的。”
和县医院的中医大夫很少,就两个,那两个大夫虽然年纪大,但乔木森觉得他们的医术可没司恬好。
所以最近几日一直想找司恬帮忙。
可却没寻到机会,今天走运!竟然碰见本人。
“小仙女,帮帮忙呗!我这次升职就指望这个了。”
乔木森来县医院已经有几年了,虽然是医生,但没有职称,总之什么都没有。
所以就想借着这个机会。
“我还去了海市那个百年中医馆,可人家不给看。”
“为什么不给看啊!”
“看过了呗,没治好。”
乔木森也是无奈,能找到他们和县的院长,那也是有点门路的。
院长以为他在京城读的医科大,人脉广,所以才找到他。
谁知他的人际关系差的冒烟,否则也不会回老家。
“好吧,那我给你看看,能不能行,我可不保证啊。”
司恬翻开病例,开始仔细翻看。
病例很厚,包括各种检验报告。
总之一句话,这个人得的是肝癌,晚期。
“化疗,止疼这些已经是最基本的,但现在已经到了末期,就想着能让病人好好过几天日子。”
其实还有句话,乔木森没说。
院长的意思是,多活几天,熬过一个月就行。
听到乔木森的话,司恬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齐家老爷子。
也是想多活几日。
怎么现在的人,这么多利益驱使吗?
“和我说实话,否则我不帮忙!”
司恬面无表情的放下病例,她可不想再被人陷害了。
见司恬不同意,乔木森瞅瞅其他人,随后转过身,趴在司恬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很久。
最后还双掌合在一起,做了个拜托的动作。
“就这么简单?”
“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乔木森是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景承,希望他和那两个人回避下。
结果,景承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没动地方。
就连初五和杨毅都没动地方。
得!一群不好相与的。
乔木森只好硬着头皮给院长打了个电话,免提。
总之电话里就是询问患者的病情,说些病情不好治,没啥希望之类的话。
“我可告诉你啊,木森,撑过这个月就行,只要过了生日,能继承遗产,少不了你的好处。”
最后一句话,和乔木森告诉司恬的一模一样。
司恬也只能选择相信。
“司恬,你放心,我乔木森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司恬没应声,她还记得当初齐老二也是这么应承她的。
说以后齐家人不会再来打扰她,结果呢?
几次三番,差点命都丢了。
不过她之所以要接这个病例,也是想突破自己。
看看自己学了这么多年,有没有那个能力。
“我得先看看病人,才能确诊用什么方子。
偏方,秘方有很多,可不见得都适合患者,要根据他身体的情况而定。”
“好,那我们约个时间。”
乔木森的问题解决后,便带着司恬几人来到骨科办公室。
骨科主任已经回来了,看见乔木森,又看看其身后的几人,瞬间明白咋回事。
“主任,有劳您了。”
乔木森没说别的,但大家都明白。
主任先让初五去拍个片子,看看手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错位之类的。
因为有熟人帮忙,片子出来的很快。
当杨毅拿着片子给主任看的时候,对方发现初五的手恢复的并不好。
小手指的地方,错位了。
而且骨折的地方还有些骨头碎渣。
“你这需要将位置矫正正确,才能继续养着。”
听到这话,司恬看了眼初五。
果然不出所料,初五的手没恢复好。
“初五,先矫正吧。”
骨科主任还是很厉害的,拆掉石膏后,开始正骨。
因为已经愈合了一些,想要矫正位置,必须用力拉扯开。
整过程是很痛的。
初五疼的衣服都湿透了。
好在片子拍完后,错位的骨头已经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记得来换药和检查。”
“谢谢医生。”
杨毅扶着虚弱的妹妹和医生道谢。
司恬则让景承去取药。
十分钟后,景承拿着药来到医院门口。
此时,初五已经有些扛不住,杨毅背着妹妹接过景承手中的药。
“今天谢谢你们了!”
“不需要客气,你先背初五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去看望她。”
几人在医院分道扬镳。
司恬看看景承手腕上的表。
“唉,一忙就是一天啊!现在都下午两点多,马上三点了。”
“所以,我就不去超市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景承难得有空闲,自然要带着妻子逛逛。
俩人骑着三轮车,从南街胡同溜达到东街胡同。
最后司恬觉得还是南街胡同的位置好一点,离大海近。
“景承,如果真的要买宅基地,能不能选南街胡同啊?那边离大海近,我觉得挺好的。”
“好,一切都听的!”
景承骑着三轮车载着妻子往家驶去。
一路上有说有笑。
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西街胡同口出现的年轻人。
年轻人躲在大树后,观望了许久,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才默默离开。
而他离开后,隐藏在另一棵大树后面又出现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