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那个富二代吗?我记得他口味挺轻的啊,怎么点了那么多口味重的菜。”
前几天,店里来了一位客人。
菜单上清淡的菜全都点了一遍。
人家愿意出钱,不觉得浪费。
作为美食城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陈德和宋大壮忙乎了三四个小时,才把这批菜做完。
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这次换口味重的菜。
陈德摇摇头,觉得富二代就是富二代,想法跟人不太一样。
“德叔,赶紧把这些打包的菜拿过去。”
听到宋大壮的话,陈德看看早就打包好的菜,唤来服务员拿到前面。
那个富二代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模样,见菜多,就让服务员送到车上去。
服务员手脚麻利,每次都能很好的完成任务。
然这一次,富二代忽然伸出一只脚,绊了服务员一脚。
服务员没站稳,一条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打包好的水煮鱼顿时洒了出来,好在有塑料袋装着。
但是汤汁还是往外溢出了一些,甚至溅到了一旁。
服务员怔了好几秒钟,立刻起身,歉意的看着富二代。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重新打包一次。”
尽管心里委屈,可服务员什么都没说,只想着尽快先把问题处理好。
这是员工守则上的内容。
一旦发生任何意外,一切以顾客的需求为重,先解决问题。
服务员态度端正,虽然膝盖很痛,但还是一瘸一拐的往后厨走去。
然富二代却不屑的笑笑,快速走了两步,抬起手用力一推。
服务员这次难以幸免,直接跌倒在地。
这一幕,大厅里吃饭的人都看见了。
包括景承和司恬。
“他纯心找茬。”
司恬冷静的看向推人的小年轻。
看上去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梳着板寸,耳朵上还嵌着耳钉。
这在95年,打扮算是很新潮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去看看!”景承冷着脸,轻声的与司恬说道。
“我……”
“你老实在这待着。”
此刻的景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司恬就是能感受到对方已经在愤怒的边缘。
自家店铺开业以来,除了李晓娟那位前夫,没人敢来店里放肆。
谁都知道这是‘和县一霸’开的店铺,不要命了,才来这里闹事。
景承走到富二代面前,扫了对方一眼。
“你有什么问题吗?”
富二代趾高气昂的扬着脑袋,没说话,只是指指自己脚上的皮鞋。
“汤汁弄到我的鞋子了,我推倒她有什么错误吗?”
如此傲慢,如此嚣张跋扈。
这样的态度,让景承想到一个人。
齐俊豪!
那个人也很嚣张,但是现在在看守所里。
“我让人……”
“不用,我怕脏了我的鞋子,还有,那些菜我也不要了。
钱不用退,就当爷赏给你们的,但是……”
说到这里,富二代冷哼了声。
“但是,我要那个服务员把我的鞋子舔干净。”
众人:……
这哪来的装……逼犯。
景承扯扯嘴角,没说话。
从地上捡起已经撒了半盒的水煮鱼,然后对着其他服务员招招手。
服务员的速度很快,拿走水煮鱼后,又快速的将卫生清理干净。
而那位被推倒的服务员已经去了休息室。
这些就是景承的态度。
富二代见对方如此安排,有些生气。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听到这,景承终于有了反应。
慢慢的从兜里拿出一块糖放在嘴里,许久,才轻笑出声。
“菜不要了无所谓,钱我会返给你,至于你说舔干净你的鞋子,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大可以朝我来,我是这家店铺的老板,我叫景承。”
景承自报名号!
在和县,还真的不太需要他自报名号。
然今天这位怕是不认识他。
“什么景承,北城,南城的,我管你什么城,你们今天要是不按照我的想法做事,我就让你们家的店铺开不下去。”
富二代声音高涨,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快点,爷的耐心不太好,别让我久等了。”
如此明目张胆叫嚣的人,景承确实第一次见。
和县不是没有富人,相反,富人还不少。
毕竟守着港口,发家致富也比其他的地方相对简单些。
除了马珩川,其他富人都很低调。
尤其和县的发展制度良好,老百姓们懂法守法,这么多年,除了几起社会上的案件发生。
这么多年,倒也相安无事。
景承是真的想不出面前这个二逼究竟是谁家的。
就在他的耐心也快要用完的时候,司恬慢慢的走过来。
打量了富二代一眼,然后拉拉景承的胳膊,示意对方低头。
景承微微低下头,便听到妻子的建议。
不过他拒绝了,因为觉得对付这种人没必要。
于是,对着门口处的两人打了个手势,直接将富二代扔了出去。
并且,车上的菜也都拿了下来。
一部分分给了大厅吃饭的顾客。
一部分,司恬喜欢的菜,就自家人食用。
总之前后不过几分钟,便把这件事解决了。
以硬制硬,有的时候很管用。
司恬也觉得管用,可那个富二代开的那辆没有牌照的小轿车,始终是她的心病。
她就怕对方胡来。
于是,吃饭的时候,司恬小声提醒景承,让他去查查那个富二代的底细。
万一有什么麻烦,也能及时应对。
其实,景承早就派人出去调查了。
不过到现在,还没收到任何信息。
这在平时是不存在的。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司恬点点头,她也希望自己是瞎想。
更加希望脑海里突然闪现的那一幕是假的。
然事情总有存在的原因。
几个人在美食城吃完饭后,司恬和姥姥,姥爷回到了家中。
下午的时候,刘巧趁着休息,带着儿子来看病。
司恬给宋泰安把过脉后,微微蹙起眉心。
又观察了下小孩子的脸,无奈的叹气。
“恬恬,怎么了?”
刘巧见司恬脸色有些难看,不由的紧张起来。
上次来的时候,自家儿子的状况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