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因为马珩川拿来的那些照片,司恬担心了好一阵子,自然没注意到其中的不妥。
然刚刚听到笑笑提到刘广四,她忽然发现,不对啊。
记得梦境中,刘广四曾经威胁过景承,无论景承做什么生意,他都不会放过对方。
甚至有一个场景,还用计策陷害景承坐牢。
可是现在呢?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刘广四怕是已经消散在人世间了。
这……剧情对不上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那天景承看到刘广四对自己不敬,所以才决定永绝后患?
不知道怎么的,司恬突然有点头疼。
如果真的是她的原因,她是不是又要做梦,或者改变剧情走向后,会遇到更多的难题?
想到这,司恬一脸苦相的靠在墙壁上。
生活太难了!
为什么剧情就不能正常走呢,为什么每次都要发生改变!
司恬欲哭无泪。
而唐笑见司恬靠在墙壁上,想哭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恬恬,没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那家伙欺负你的。”
“对了,实在不行,让冷冲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我告诉你,以前在军中,他可是一头猛虎,谁都打不过的那种哦。
要不是因为出任务,手受伤了,也不能退伍。”
对于没有背景的人,一旦身体出现什么变故,最大的出路就是退伍,拿一笔很丰厚的退伍费,还有很多补贴什么的。
冷冲性格沉且犟,觉得自己手废了,没用,即便部队想要留他到别的位置继续发光发热,可他不愿意,觉得那是可怜他。
于是拿着退伍费回了老家。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右手已经严重到影响生活。
听到唐笑的话,司恬无奈的勾勾唇角,抬起眼扫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冷冲。
忽然,这个方向看过去,发现冷冲的左耳朵好像少了一块。
顿时愣住了。
“你叫什么?”
这句话分明是问冷冲的。
冷冲蹙蹙眉心,不晓得司恬是着了什么魔,但还是很有耐心的回了句。
“我叫冷冲,那天不是告诉过司恬医生!”
对啊,那天,她听笑笑提起过。
那个时候没觉得,现在……她怎么觉得冷冲的名字这么熟悉呢!
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最近她的记忆力有所下降?
“你的耳朵?”
提到自己的左耳朵,冷冲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被刀割掉了一块。”
虽然没提那时候的惊险,但就割耳朵这一举动,可想而知场面多么血腥。
“哦……”
司恬盯着冷冲的耳朵发呆。
脑海里逐渐想起,大佬景承的那五个好兄弟。
江城和王涛是景承自小的朋友,关系深厚。
后来事业成功后,身边又多了三位兄弟。
其中有一位与景承有生死之义。
当初因为救了他一命,两人才称兄道弟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景承发现此人,心性坚韧,三观正,并且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有花花肠子,这才决定开始培养。
如此,一直到中年进局子自首,两人之间的情谊也有十几年。
不折不扣的生死之交。
那个人就叫冷冲。
看小说的时候,司恬对配角的名字记得不怎么全,可却记得配角的特征。
尤其对医生来说,谁有点缺陷,她记得最牢固。
其中有个好兄弟,耳朵就缺一块。
书中也提到了为什么会缺一块的原因,但看书的时候,她自动忽略了。
现在想想,她看小说不看配角只看主角戏份的毛病,确实应该改改啊!
否则都不知道支线剧情怎么发展的。
“恬恬,恬恬!二十分钟到了,是不是应该取针了?”
忽然,司恬听到唐笑的说话声,这才回过神看着两人。
“二十分钟到了,冷冲手上的金针?”
“啊……我……我这就取!”
对于恬恬的反常,唐笑终于注意到了,她看了眼冷冲,见对方也看了她一眼。
迅速垂下眉眼,没多问,不过心里却存着疑惑。
“好了。”
司恬取出金针,随后将早就准备的药膏和一本笔记递给冷冲。
“这药膏是做完手部运动后使用的。”
“你的手虽然不能动,但可以进行推拿。
笔记里,我详细的画了各种点,你按照上面的点,每天要用另一只手刺激它,不能太用力。
一天三次,早中晚,做完以后,将这个药膏涂抹在上面。”
冷冲翻开笔记本,愣了下。
上面的字体很好看,图画的也标准。
对于他来说,很容易就能找到图中标的点。
“看见没,就是这种力度。”
司恬在冷冲的手上做了示范。
“换成别人,我或许不相信,但是你,既然是军中之王,应该会掌握好力度的。
这点小事,难不住你吧?”
见女孩眸光清亮的看着自己,并且等着自己的答案。
冷冲眨了下眼眸,随后点点头。
“难不住我,这并不难。”
“那太好了,给我省了不少事呢,好了,下一次的治疗是三天后!”
唐笑和冷冲并没有多留,主要是时间太晚了。
已经晚上八点。
刚刚唐笑发现景承已经回来了,但因为他们在,所以没好意思进屋。
与司恬和其他人道别后,唐笑与冷冲离开了。
司恬来到大门口,看着两人迅速离开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要不要把剧情给拽回来?
如果让景承和冷冲成为好朋友,是不是就等于重新回到原来的剧情主线,能不能与刘广四消失的线相互抵消,或者惩罚轻一些,也好啊?
司恬正失神的琢磨着,那边景承走到小妻子身侧,抬起手拽拽对方的马尾辫。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感受到头上的力度,司恬回头见景承已经换了身清爽干净的睡衣,头发也湿漉漉的,忍不住念叨。
“虽然天气不那么冷,可头发不擦干,会头疼的。”
说着话,拉着人往屋子里走去。
房间里,司恬拿过毛巾给对方擦头发。
忽然,弯下腰,眸光灼灼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大佬。
“景承……”
景承:……每次听到小丫头这么叫自己,浑身都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