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擦的什么药膏啊?”
“减轻疼痛的。”
司恬挺大方,将药膏递给对方。
“以后哪里磕了碰了,青紫了,都可以涂这个药膏。”
随后又从炕柜上取出一个密封的木头盒子。
是自然木色的,从自家小仓库里找到的。
“这是我给你做的膏药,只有三贴,针灸的前一天晚上敷上,针灸效果会更好。”
看到自己手上的木盒子,唐笑有些感动。
“恬恬,太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你是病患,我是医生,何况你给了我丰厚的诊费,我应该上心的。”
司恬挑着眉毛,说着玩笑话。
“行了,你坐那休息吧,我给他治手。”
唐笑点点头,坐在了冷冲的位置上。
而冷冲则来到司恬身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自那天被针扎了以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做梦,但被针扎的那久违的痛感,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此时,将手放在桌子上,冷冲似乎有些紧张。
“放松。”
司恬看出对方的身体很紧绷,忙开口提醒了句。
“放平,手心朝下。”
吩咐了两句后,司恬走到立柜前,从上面其中的一个格子内取出一个小木箱。
然后打开木箱,里面是各种药剂,还有她配制的药膏,等等。
从里面拿出一个试管出来,走向冷冲。
唐笑一直关注着司恬,见对方拿出个很普通的试管,里面好像装着什么。
有点好奇,可也晓得这个时间不能多问。
司恬走到冷冲面前,将消毒好的金针在试管里蘸取了下,然后直接扎在冷冲的右手上。
针灸治疗,手法很重要。
司恬前世虽然年仅三十,但能得到老师的器重是有原因的。
她的针灸技术,比推拿技术更高一层。
完全是因为她的天赋。
对于针灸的手法,运用的比一般学生,甚至一些行医十几年的医生,还要强许多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她能得到那套走针的失传绝学的原因之一。
“因为你手部的神经已经基本坏死,所以我们现在就以刺激手部神经为主来进行针灸。”
每扎一下,司恬都会为冷冲讲述为什么要这样扎。
短短十分钟,她已经换了几种针灸的手法。
别说冷冲,就连坐在一旁的唐笑也差点惊掉下巴。
一时没忍住,插了句话。
“恬恬,这个是什么针?”
“这是风池针,针灸的时候需要用泻法。”
司恬将平刺,斜刺,抽针法,运用的惟妙惟肖。
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这与她的年纪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冷冲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对方的脸,心中惊骇万分。
队里的中医,他见过很多次,那位医生已经七十多岁,医术特别好,据说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名号的。
他们平时有慢性病的时候,例如训练造成的肩胛骨损伤,或者肌肉拉伤等等,都需要采取中医治疗。
所以针灸的次数很多。
面前的小女孩与那位老中医的手法不相上下。
看神色,从容淡定,下针极稳,每一根针扎在自己的手上,都不会犹豫半分。
冷冲想起那天有些有些不敬的言辞,觉得自己可笑。
人不可貌相,看来他这次看走眼了。
金针扎在手上,需要留针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司恬收起试管,将所有的物品放回原位。
唐笑见对方没什么事了,方才敢与之闲聊。
“恬恬,那天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刘广四不是找你麻烦吗?
回到警局后,我便开始查找他的资料。”
听到唐笑的话,司恬的神色稍微躲闪了下,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就害怕有些事被发现。
唐笑光顾着讲刘广四的事,自然没发现司恬的变化。
可冷冲却发现了。
他发现女孩有那么一瞬间,脸是凝重的,就连放在腿上的双手,也用力的握紧了几秒钟。
然很快,整个人就放松了,眼神也恢复了平静。
“恬恬,你知道吗?为了找刘广四和马珩川的资料,费了好大劲儿,他们的资料,一般人看不得。”
别看唐笑性格直率,但做事很谨慎。
刘广四如此欺负恬恬,她必须了解对方的底细,查的费劲,也要查。
找到资料后,才发现,刘广四竟然是马珩川的手下。
马珩川是谁啊,在海市警局那都是挂着名的。
于是,她直接拿着两人的资料去找刘副局,打算了解更多些的信息。
谁知却从刘副局那听到了更大的秘密。
“恬恬,这个刘广四虽然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但马珩川的背景可吓人了。”
“你知道海市齐家吗?马珩川的妻子,竟然是齐家上任已逝家主,就是那位齐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司恬:!!!!
“你说啥?”
司恬不可思议的看着唐笑。
“真的,刘副局晓得我打听这些资料,是为了你的安全,所以跟我说的很详细。”
听到唐笑的话,司恬非常疑惑。
“笑笑,年纪不对啊?”
“哎呀,听说是五十多岁在外生的私生女,老来得女,十分疼爱,虽然是外面女人生的,可却接回齐家养着。”
哪知,这个私生女偏偏看中了比她大很多岁的马珩川。
“总之,因为马珩川的原因,妻子和孩子都死了。”
从那以后,马珩川就再也没娶妻生子。
“对了,对了,那个刘广四虽然是普通人,但他有一本事。
道上传,刘广四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马珩川,跑货船时,只要有刘广四在,生意必火。
而且从不遭盗贼,挺邪门的!”
马珩川靠着刘广四这个邪门体质,从跑货船开始,就从来没失手过。
一路畅通,一路赚钱。
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积累了很多财富。
正是因为这份能耐,让很多人注意到了他。
也惹来了更大的灾祸。
自从妻子和孩子离世后,马珩川与齐家除了商业利益上的往来,其他联系不多。
听着唐笑普及的关于马珩川和刘广四的诸多资料,坐在火炕边的司恬却在想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