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
“姥爷!”
俩人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
或者说,原本景承发现树林里有人,他是想离开的。
可当他见对方是姥爷的时候,心里一万个肯定,老爷子一定发现了什么。
否则怎么会出现在郊外的小树林?
俩人对视了一眼后,便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在此处。
“处理好了?”
“嗯!”
“这次处理干净了?”
“嗯,按照照片上的那些,逐一处理的。”
其实,马珩川拿出照片以后,即便司恬藏起来了,然他还是发现了。
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很是震惊。
没想到马珩川下手这么快,而且还找到了地点。
是自己太过自大,以为做的很隐蔽。
实际上,真正的猎手一直会等到最后。
与老狐狸相比,他确实计差一筹。
“既然都处理好了,那就回去吧。”
老爷子什么都没说,背过手往小树林外走去。
有些事,根本不需要明说,上过战场的老爷子,怎么会不懂呢。
景承沉默的跟在老爷子身后,忽然,见对方站住脚步。
且转过身。
“姥爷!”
景承抿着唇角严肃的望着对方。
对方眸光锐利,此刻的老爷子哪里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其周身气势冷冽,哪怕已经七十多岁,可那标准的预备动作,已经让景承感受到无比大的压力。
“姥爷?”
“景承,我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将来会做什么,但请你以后做事前,想想恬恬,还有你们的孩子。
有些事,能不碰就不碰!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法制社会,唉……好自为之吧。”
话落,老爷子离开了。
这一次离开的干脆利落。
景承望着对方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晓得这一次,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有些极端。
自从看到马珩川给妻子的照片后,他觉得应该改变处理问题的方式。
至少以前在道上的那些恶习,已经不能再继续使用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
狡猾如马珩川,这是一心想认自家媳妇为干女儿,否则,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景承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这般。
景承和老爷子是一起回到家中的。
此时,司恬与陈老太太已经坐在院子穿肉串。
穿肉串的铁签子,还是让冯大去仓库取的。
“呀,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景承,快来穿肉串,我们晚上吃烧烤。”
看到小丫头面前摆了一大盆腌制好的牛羊肉,景承哭笑不得的走到院中。
“你这是准备吃多少啊?”
“我叫了婶子和德叔,还有圆圆姐呢!”
司恬摆弄手指头,江城,王涛,冯大,冯二,算下来不少人。
景承见自家小丫头把兄弟们的份都带出来,心里不禁升起一抹柔软。
就那么蹲在对方面前,眸光死死的锁住对方。
“你……怎么了?”
“就是想你了,想好好看看你!”
景承轻轻的握住司恬的小手,郑重的告知。
“以后,我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这是最后一次。”
想到最近几日的忧虑,还有马珩川给她的那几张照片,一时间,司恬竟没控制住。
张开手臂,用力搂住对方的脖颈。
“你以后不许再让我担心了,你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心里有多慌吗?就怕马珩川抓到什么证据,然后威胁你。”
“我怕被你看见,就将那些照片藏起来,想着处理掉的。”
听到小女孩说的话,景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你的保证,以后有些事,不许做,听到没?”
见妻子情绪有些激动,景承忙小声的安抚对方。
“好,都听你的,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烦人!”
司恬扬起小拳头在景承的后背锤了下。
不痛不痒的!
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即便大家心知肚明,却将此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晚上,大家吃烤串吃到半夜十一点多。
众人散去后,躺在火炕上,陈老太太看着自家老头子。
“真的没事?”
“嗯,没事。”
“唉……没事就好。”
“行了,不用你瞎操心,赶紧睡吧。”
老两口在一张炕上睡了那么多年,对方什么心思怎么会猜不到。
这几日,老头子偶尔会发呆,老太太觉得对方定有心事。
虽然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具体什么事。
可能让自家老头子重视的,要么是部队的事,要么就是杀人的事。
再想想景承的背景,老太太忍不住叹气。
既然事情已经过了,她啥也不能说。
翌日,刚好是唐笑针灸治疗的日子。
超市和美食城还有两天便开业了。
家中所有人都很忙碌。
包括老太太和老爷子,俩人已经往店铺跑了好几趟。
多亏唐笑来了,有人陪着司恬,陈老太太才安心去帮忙。
唐笑坐在火炕边,笑着看着窗外。
“今天,副局开恩,给了我整天假期。”
听到这句话,司恬抬起头,“刘副局咋样了?”
“挺好的,但是头疼没减轻,你知道他为什么给我假吗?因为他从我这,要走了你家的地址。
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能来找你看病。”
话落,唐笑乖巧的躺在火炕上,等着司恬为她治疗。
“下一次,下班后,如果没时间吃饭,可以到家里吃饭!”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下班后,要开车往和县赶,时间的确有点不够。”
毕竟针灸还需要时间呢。
“好了,你躺好,我给你针灸。”
因为治疗的方法早就与唐笑提过,所以过程中,出现任何疼痛,唐笑都咬紧牙关强忍着。
针灸的时间不算长,大约在二十八分钟左右。
金针扎进身体后,那种疼或许还能忍受。
可当司恬拔针的时候,唐笑几次差点飙出眼泪。
“我的天,这取针怎么那么疼啊!”
“因为扎的深,自然会疼。”
而且因为用的针不同,疼的程度也不同。
“好了,起来吧。”
取出金针后,司恬在对方的腹处涂抹了一些药膏,这才笑着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