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唐笑的生理结构就发生了改变。
停经,不算什么,每到经期,肚子总会疼。
最开始的时候,会掉黑色的血块。
这两年,已经什么都没有,就是干疼。
疼的满地打滚,昏厥,甚至吃止痛药都无法控制。
唐笑看了很多医生,西医,中医,都说这种状况可以调理。
然四五年过去了,没用。
唐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既然刘副局都说司恬医术好,那么她也想试试。
“吃药只是辅助治疗,有一种方法不知道你要不要试试。”
“司恬医生,什么方法我都试,真的,来吧。”
唐笑是真心喜爱自己的工作,可是因为这个病,她现在已经成为只能做记录的文职警员。
以前她可是跟着队长出去办案的。
司恬见对方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轻叹了声。
“想要治疗的快,就必须针灸,可你的时间……”
“放心,我下班后,开车过来。”
来回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算什么,只要能治好病,比啥都强。
见对方坚持,司恬也就没说什么。
“你的症状有些不好治,所以初期需要来的次数比较频繁,三天一次,后期,如果情况稳定了,时间会稍微久一些。”
“好,好,好!”
唐笑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完全一副你说什么我做什么的架势,搞的司恬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进行了。
不过既然人家来了,当然要用心的给人看病。
“但是先说好,你的病,需要的针灸方法和往常的不一样,会很疼。”
司恬拿出一根金针,示意对方掀开衣服。
消毒完后,在对面的肚皮处扎了一针。
手法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是深度和角度却有很大变化。
唐笑也看过中医,这个程度疼的针灸,的确没遇到过。
“怎么样?能适应吗?后面的比这个还要疼些。”
唐笑不胖,肌肉比较多,腹部的皮肤相对来说比较紧实,皮下的脂肪也少一些。
这个深度的针灸,的确有些疼。
但对比月经痛,根本不算什么。
“这……没什……”
话还没说完,下一针直接落下。
“嘶……”
唐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司恬。
“很疼对吧!你的病症与以往的那些病症不一样,放针的深度有很大区别,这只是最开始,你的针灸持续的时间也长,大约在半个小时内,是不停放针的那种。”
所以以现在的放针频率,半个小时,至少要扎四十到五十下。
可想而知,疼痛十分密集。
唐笑蹙着眉心,扯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应声,因为确实有点疼。
“今天只是先让你适应下,三天后,你再来。”
司恬快速的收起金针,然后将桌子上的药方递给对方。
“中药的品质很重要,我记得海市不是有一家老中医馆吗?去那里买。”
唐笑收好药方,点点头。
“你放心,我自己的事一定上心。”
说到这,就问起了冷冲的情况。
“司恬医生,我那朋友的手真的很难治疗吗?”
“对啊,你真的会给我找麻烦,那么多医院都治不好,来我这里试。”
话是这么说,可司恬的神态很轻松,丝毫没有一点被难住的感觉。
唐笑虽然性格直,但毕竟是女孩子,心思细腻,见对方眉心舒展,根本不像为难的模样,这才放心。
“司恬医生,这是我们的诊费,你收下。”
唐笑将手里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桌子上。
虽然不知道里面多少钱,可那厚度,也不少。
司恬抬眸看看对方,最后收下了。
“银货两讫,接下来就看治疗效果了!”
唐笑晓得司恬怀着宝宝,所以不能多打扰,于是也没敢多留。
带着朋友,离开了!
三天后,他们会按照时间来治病。
人离开了以后,司恬有些疲惫的坐在火炕边。
陈老太太走进屋子里,看着小孙女的模样,有些心疼。
“以前觉得能当个医生是好事,可现在看看,怀孕还要给别人看病,太辛苦了。”
“哎呀,姥姥,每个职业都是如此的,那三个人是警员,也很辛苦。”
为了赚钱,生活,谁不都这样吗?
——
晚上八点多,景承和陈老爷子才回来。
已经在外面吃过饭了。
那么多人帮忙,总不能让这些人自己解决晚饭。
看到两个人身上带着酒气,陈老太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给每个人端了一碗。
“累了一天,喝完醒酒汤就去睡觉吧。”
景承点点头,视线始终盯着自己房间的房门。
陈老太太瘪着嘴角,忍住笑意,回屋了。
景承喝完醒酒汤,去外面洗了个冷水澡后,等到身上的酒气散没,才敢进屋。
刚掀开门帘就看见自家的小女孩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书神游呢!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听到景承的声音,司恬垮着一张小脸,然后指指放在炕柜上的那个牛皮纸信封。
“哟,又赚钱啦?”
景承笑着拿过牛皮纸袋,就那么一掂量,里面有多少张,估计的八九不离十。
“很难治?”
“嗯,不好治,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每次给他们针灸,也耗时费力。
好在不用给初源看病了。
但是马珩川也会定时来啊!”
因为景承从初晴那得知是初家人告的司恬,从那以后,司恬就再也不去初家。
初家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有恃无恐。
他们总觉得司恬是吓唬他们的,初源的病谁看都能恢复。
“实在不行,我给你推了,或者马珩川那,让他找别人。
至于今天的两个,你觉得谁的病更难治一点,就给谁治,剩下的那个让他等着。”
景承坐在火炕边,眸光郑重的看着对面的女孩。
“你的身体很重要,不要让自己太累,我们家虽然现在还不富裕,但是有我在,你不需要辛苦工作。”
见景承的认真劲儿上来了,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司恬,此刻格外的舒坦。
抬起手,轻轻的捏捏对方的脸。
“对,我不辛苦,所以就辛苦你呗?每天回来浑身疼也不跟我说,要不是今天姥姥说你早上临走的时候吃了片镇痛片,我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