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初兴怀的兄弟!”
听到这句话,司恬不禁抬起头,眸中满是惊讶。
“你大伯的兄弟?”
“对啊,现在的和县,是你们家景承的天下,可三十多年前,却是我大伯的天下。”
初晴讽刺的笑着,那笑看着十分刺眼。
“行了,你去那边站着,别往前凑!好好保护自己。”
话落,初晴拉了司恬胳膊一下,指指身后的位置。
再看,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无波的双眸荡着些许恨意。
就那么随意的走了过去。
“哟,我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洪叔啊!”
初晴笑里藏刀的说了句。
随后扫了景承一眼,视线不经意的瞟向自己身后。
景承顺着对方的视线,瞧见不远处站在角落里的小女人。
深呼了一口气,转身来到司恬身侧。
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回家看书吗?”
即便脸上带着焦躁,可说话的语气却格外的柔和,生怕浑身的煞气吓到对方。
“初晴去找我了,我怕她对我不利,所以就来这了。”
谁也没想到能遇到这种事啊。
也许是上次齐俊豪的事情令她的印象太深刻,现在一见打架的场面,心就会‘突突’地跳,特别紧张。
“没事,我让冯二送你回去。”
“不要……”,司恬忙抬起手扒着对方的胳膊,见对方露出疑惑,这才有些怕怕的往后缩缩肩膀。
“万一有人在咱家门口等着呢,要不然你让冯二送我去医院吧,刚好我想看看江城和王涛。
对了,他们也一起去吧,我看他们身上好像有伤?”
司恬指指站在景承身后的王涛的父母和江城的母亲,很是担心的说了句。
看到小女人的担忧,景承觉得初兴怀没准真能做出那种下作事,于是点点头。
“行……我让冯二送你,伯母和婶子过去。”
至于王涛的父亲王爱国就算了。
这次要不是他传话,从中作梗,初兴怀会让他的兄弟来捣乱?
“啊?”
司恬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还是擅长学习。
因为她有点没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难道王爱国有问题?
但也知道这个时间不是问问题的时间,于是应了句。
“行,那我走了。”
景承对着冯二招招手,随后几人顺着一旁的小路往县医院走去。
小女人离开了,景承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抬手擦擦额角的薄汗,走进人群中。
就那么睨着被称作洪叔的中年男人。
“回去告诉初兴怀,以后最好别来闹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洪叔泛起一阵冷笑,“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到我这装大?你知道不知道爷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因为景承根本不在乎。
“呵呵……”
随着一声笑,景承快步的往前走了几步。
初晴眼疾手快的拦在了景承前面。
神情肃然的看着对方。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去照顾你的老婆。
以后她可是我的合伙人,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话落,用力推开景承,转过身走到洪叔面前。
“洪叔,你们今天来我朋友这闹事,就是不给我面子,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吧。”
洪叔紧紧鼻子,愤怒的瞪了景承一眼,梗着脖子。
“初晴,你别仗着大哥宠你这小辈,你就肆无忌惮,挡了财路,谁都不行。”
来之前,大哥可是放话了。
谁拦着都不行。
“是吗?如果我非要管呢?”
“那就对不起了,大哥有交代,别看你们是小辈,该收拾还得收拾!”
初晴应声鼓掌,“好,好,好,果然是我大伯的作风,不减当年啊!”
话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警笛声。
洪叔一愣,警察怎么来了。
随后看向初晴。
初晴笑着耸耸肩膀,一副‘我也不清楚的表情’。
实际上就是她报警的。
法治文明社会,谁还打架?
眨眼的功夫,警车已经开到眼前。
老陈从车上下来,看了眼景承,又看了眼初晴,耷了耷眼角。
“怎么,聚众闹事吗?”
“哎呀……警察同志,没有,没有!我们真没有!”
洪叔点头哈腰的忙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香烟。
老陈蹙着眉心推开对方的香烟,沉声说道。
“这么大岁数了,学小年轻打架,还带了这么多人,怎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有打架啊,我们是在聊天,聊天!对不对,初晴?”
洪叔故作熟稔的跟初晴打招呼。
然初晴却撇撇嘴:“警察叔叔,我可不认识他,不过我到是看见他们打人了,你看那边……那人被打成啥样了!遍体鳞伤的,多惨啊!”
话落,直接退到景承身后。
景承微眯着双眼,算是没反驳对方的话,不过心里却觉得,初晴的阴损也不减当年。
老陈瞅瞅远处‘遍体鳞伤’的人,二话没说,直接让手下的干事将洪叔几人带走了。
前几日发生的那起打架斗殴事件,带来了很恶劣的影响。
所以现在这种事抓的特别严。
将人带走后,老陈对着景承摆摆手,然后坐进警车离开了。
此时,街道上的行人也都散开,慢慢的也没人继续关注此处。
景承这才转身走到自家店铺前,但是却没和王爱民说一句话。
王爱民有些无措的站在那,晓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堪。
“景承……景承,叔对不起你,可是叔也没办法,他们一直管我要钱,初兴怀说了,只要我……只要我告诉他……”
说到这里,王爱国实在说不下去。
忽然,景承转过身看向对方,眸光带着狠绝。
“王叔,往日里看在涛子的份上,无论做什么,我都对你多有忍让,但这次你的做法确实让人寒心。
今日,是我过来了,如果是恬恬过来了呢?你是要害死她?一尸两命?”
听到这话,王爱民吓的浑身哆嗦,不停的摆手。
“我没有,我就是真的缺钱。”
“叔,你回去吧,以后再也不用来做事了。”
碍于对方是兄弟的父亲,景承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却记恨着!
不远处的初晴看到这种情况,默默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