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司恬拿着房产证走向卧室。
才踏进一步,就看见景承正在脱衣服!光着上半身。
司恬:!!!
虽然背后包扎着纱布,但要啥有啥,还挺有看头!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咳咳……我来帮你换。”
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怎么能让病人自己换衣服呢
司恬有点小娇羞的走过去,帮对方将半截袖脱下来,随后又找了一件干净的。
过程中始终低着头,自然没瞧见景承眸中的笑意。
“店铺已经过户了,你看看?”
“不用看,你收着吧。”
听到这句话,司恬悄悄抬起双眸,偷瞄了对方一眼。
无奈身高差距,只能看到对方的下颌。
随即司恬收回视线,其实她总有种错觉。
好似对她的决定,喜好,景承从来没有拒绝过。
只要是她想的,要的,对方都会答应。
为什么呢?
原身不是用计策才令自己怀孕的吗?
纵使心中有很多疑惑,然司恬还是笑着问道。
“哦……那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已经休息了些许时日,可以动了,我来做。”
“我……想吃红烧肉。”
景承的手艺不算好,但一个人过日子,总会做点简单吃食。
红烧肉做熟了,味道不怎么样,不过司恬还是吃的很开心。
景承看着小女人满足的模样,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自己嘴里。
味道,不及格。
照小女人做的相差很多,连他自己都嫌弃。
可再看看对方微眯着眼,享受的表情,就好像这红烧肉是人间美味一样。
景承的心头不由的一暖。
何时,他做的那么不好,仍旧有人喜欢?
这样的事只有在小时候,妈妈还在的时候发生过。
这么多年,他已经忘记了那是种什么感觉。
收起心头的暖意,淡淡的问了声。
“好吃吗?”
“不好吃!”
景承:……
“但是有人做饭,我觉得特别幸福。”
夏天,在没有抽油烟机,没有空调的日子里,下厨房是最难受的事。
满身的油烟味,被火烤的满头的汗水。
她还是个孕妇,每次烧水洗澡都很不方便。
前些天,一个人卖奶茶,有的时候累的晚上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做。
臭死,都不想起来烧水洗澡。
“唉……家里要是能有个洗澡间,并且还有个浴盆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景承想着自己的伤的确好的差不多。
最近几天,每天都喝小女人熬的滋补汤。
那些血估计早就补回来了。
至少现在不会觉得身体无力。
“吃完了?锅里有热水,你一会儿洗洗。”
“真的?”
听到有热水,可以直接洗澡,司恬赶紧站起身去拿洗漱的用具。
十几分钟后,景承已经把水倒在了大木盆里。
并且旁边还预留了一桶热水。
看到这些,司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景承,你的身体……”
“你是医生,我的身体恢复没恢复,你最清楚,所以现在做这些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话落,景承出去了。
司恬看着对方贴心的关上房门,嘴角弯弯的翘起。
景承的身体素质的确强悍,虽然也就才休息了七八天而已,但后背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
只要不做剧烈打斗的动作,不会再次裂开。
想到此,脱掉衣服,美滋滋的洗个热水澡。
尽管坐在木盆里不是很舒服,腿必须蜷着。
可洗着洗着,整个人便迷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司恬看到浑身是血的景承正在和一大群人打斗。
一旁的地上躺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王涛和江城。
而他背后的伤口已经裂开,血肉模糊。
然仍旧奋力抵抗。
见此,司恬大步的跑过去,想要拉住对方。
“景承……景承……你们别打了。”
可周围的人好似没看见她一样,无论她走的多么近,喊的多么大声,那些人下手的力度从没减轻。
司恬有些受不住的大喊大叫,就在她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画面一转。
来到一间很大的办公室。
景承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办公桌旁,对面坐着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模样,国字脸,留着点羊毛须。
此时脸上泛着不屑的笑容。
“景承,你以为你把餐饮业开满整个辽省,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打压你,你这辈子就在辽省混吧,你永远出不了辽省。”
听到中年人的话,景承不动声色的抬起双眸。
眸光深不可测,语调却很稳,不甚在意的说道。
“无所谓,只要是我妻子喜欢的,就在辽省又能如何?”
“哼!那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不让你进去待个十年八年,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镜头又转了。
景承手上带着手铐,眸光平静的站在那,等着坐在高位的法官宣判。
忽然,司恬就见法官的锤子一敲,开始读审判书。
入狱十年!
为什么是入狱十年!
这时的景承不过才二十六七岁啊!
司恬看着被带走的景承,忙跟着了上去。
想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没有人看得见她。
只能无助的看着景承坐在警车上。
警车开动的刹那,景承猛的转过头,看向司恬站的位置。
嘴角噙着笑意,那笑意仿佛是解脱,是救赎。
“不要!”
突然,司恬大叫了一声,双眸腾地睁开。
而听到她喊叫声的景承,有些紧张的跑到卧室门外。
“恬恬,恬恬,你怎么了?是滑倒了还是什么?”
听到景承的声音,刚刚从梦中惊醒的司恬,这才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
‘嘶……’
感受到来自大腿的痛意,才知道刚刚那只是一场梦。
可那梦太真实了。
就好像发生过一样。
“恬恬,恬恬!”
随着景承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司恬忙回应道:“没事,就是刚才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我这就起来。”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梦,惊魂未定。
也许是心中有事,心不在焉。
总之,从木盆里站起来的那一刻,司恬确实没站稳,直接往后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