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封起来的老女生宿舍楼和一出空地,我并未察觉到什么其他的气存在,只是直觉感觉阴森而已。
“哇!真的假的,你是叫鲍文吧,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此刻我脑子里都在想那场地的问题,而鲍文已经开始疯狂的加着班级中一群小女生的电话号码了。
我们那个时候智能手机才刚出来,并不怎么流行,大家最多都是用还带着9个数字键的手机登qq聊天,再就是发短信打电话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鲍文口味是真的重啊!
班里这群女生都长成啥样了,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他还有那心思……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啊!他还真饥不择食,十分受用的样子。
鲍文乐此不疲的加着,而我已经传过层层围堵走出了教室。
回寝室的时候,我刻意绕了一圈,从被封的地方经过,抬头望去,还是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我也就放松了警惕。
可能是我想多了?
回寝后,我才发现我们宿舍又多了一个新人。
这家伙叫李强。
简单交流两句,我就知道他跟我一样,都属于内向的哪种,不过我是属于见多识广,所以看的比较开,而这家伙一看就是网吧通宵熬多了的样子。
带着厚厚的眼睛,本来就个子低,还十分瘦弱,也不知道他家里人给他起这个名字是不是想让他变高,变强壮。
回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鲍文和韩仓也有说有笑的赶了回来。
一看来了新同学,他们两个也如同见我那般,热情的打着招呼。
寒暄几句后,鲍文一脸猥琐的看着我:“心安啊,说,你看上咱班谁了,我现在基本上咱班女生的电话都有!你说,你要哪个!我现在就告诉你号码!”
我无语了,我跟他说,我谁都没看上,这会困了想睡觉。
鲍文一听我这么说,马上跟韩仓对视一眼,两个人便开始猥琐的又笑了起来。
“心安啊,是不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呀……嘿嘿嘿。”
看着这两傻叉这幅表情,我特么简直都是醉了。
我跟他们说,真的没有看上的。
“得!我知道了!”
韩仓猛地一拍大腿,把旁边的李强倒是吓了一大跳。
他换上了一脸诡异的笑容凑到我旁边,“心安,是不是想要咱陈班的电话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老脸瞬间一红。
咱不得不说,陈慕雪确实不错,可人家最起码都23岁了,哥们我才刚过十六生日,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再说了,我那时心里念着的是任舒婷,并不是其他人,只不过一想到陈慕雪的模样,内心还是有触动的。
“哎呦!你看看,心安脸红了!我擦!”鲍文就跟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一样,连忙咋呼起来。
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盖上被子就进入了梦境。
只不过睡到半夜,我就被噩梦惊醒了,韩仓的呼噜声如同排江倒海,让我再怎么也无法入睡。
说真的,夜深人静后,我倍感孤独,也特别想家。
不知道外公身体恢复的如何了,也不知道外婆每天有没有因为想我掉眼泪,风清道长继续陪着外公还是已经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的起床铃就开始响起,我被李强喊醒,好在周末不用早操,直接可以去教室集合,早课结束后,学校食堂就开伙了。
到教室,陈慕雪早早就等着我们。
她今天穿的一身职业包臀裙,扎着马尾巴,尤其是那饱满的双峰,看上去十分漂亮妩媚。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分别认识了自己的几个老师和课程,也大概了解了以后的就业方向,考试什么的。
我由于昨晚没睡好,大脑一团污水,就只知道了,我要学素描、写生、速写和色彩什么的。
“各位同学,那我们下周一就开始正式的授课了,今天放假之前,我们来把班里的班长,学习委员,还有其他一些委员定一下吧。”
陈慕雪莞尔一笑,看向了台下的我们,“这样吧,今天各位每个人都先做个完整的自我介绍,比如来自哪,性格,爱好,还有考上这里的成绩等等都可以,擅长什么就说什么,最后再毛遂自荐,我们投票选出班干部!”
“好!”
大家异口同声,又是鲍文和韩仓声音最大。
我都无奈了,尽管才认识几天,我已经知道这两货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是想在拥有电话号码的基础上再更多的了解这些女生……
就这样我们班二十一个人,十个女生,十一个男生还是了轮番自我介绍。
不过这里面倒是有几个让我眼前一亮的。
“大家好,我叫苏素,苏是苏州的苏,素是荤素的素,今年十七岁。”
原本这个介绍倒没什么,可刚刚介绍完自己家里是开工厂的女生十分有优越感,连忙询问:“苏素,你还没说你来自哪里,家里是干啥的呢?”
苏素这姑娘长得中规中矩,齐刘海,不算是多好看,但也不怎么难看,属于没长开哪种类型。
她本来就脸皮薄,被这么一问,全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一时间她说话有些结巴。
“我来自弘农县,家里是开……开……”
“开什么的,你说呀!”那女生优越感十足,继续问道。
被她这么一簇拥,班里的同学和陈慕雪更加好奇起来,这怎么家里做个生意说出来还吞吞吐吐的。
我坐在右后排,能清楚得看见此刻苏素的脸上一抹难堪之色,眼泪都快要滴出来那种感觉。
小姑娘也没有心机,众目睽睽下也不会说谎,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家里是开……开殡仪馆的……”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紧接着又一阵窃窃私语。
很多人都对苏素投来了不友好,甚至是鄙夷的目光,就连她的同桌,也撇过头,身子往远挪了挪。
“安静!”
陈慕雪连忙出场,“同学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们不应该以不同的眼光对待自己的同学,况且家里仙人去世,谁不需要这样的专业人士呢?”
尽管陈慕雪说的冠冕堂皇,可周围同学的目光,苏素还是捕捉得到的。
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排,委屈的低下头,眼泪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