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不识字,就不看了,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花婶大大方方地脱开衣服,将钱藏在了里衣的夹层。
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就是,不用看也不用数,你还能卖了我们不成。”
就算顾小果要卖了她们,她们还要帮顾小果讨价还价,卖个好价钱。
郑秀娟此时就是纯无脑小迷妹一枚。
“你们两个得了啊,别一直夸我,我该脸红了。”
郑秀娟捧着顾小果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
“厚度一百,防御值一百零一,确认过了,刀枪不入。”
顾小果被郑秀娟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秀娟——”
“哎,小果,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跟那个溪山大兄弟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看看这房梁上挂着的肉,说没点关系,她是打死都不信。
“能有啥关系,他是老板,我是苦逼打工人,也没啥别的关系了。”
顾小果脑子里浮现两个男人卿卿我我的画面。
再看看花婶跟郑秀娟期盼的眼神,顿感罪恶。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横刀夺爱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那你就不能把握机会,弄点关系出来啊。”
孩子都生过三个了,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才对。
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剩下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花婶,秀娟,我跟他绝对不可能,我跟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不可能,真的。”顾小果竖着手掌对天发誓。
“没意思。”
花婶撇嘴,瓜子都准备好了,就跟她说这些素的不能再素的内容。
“小果啊,你可以试试的,不行再换一个试,反正关起门来,也没人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郑秀娟劝顾小果大胆些。
顾小果人都傻了。
谁说六七十年底的人淳朴易害羞的?
都光明正大教她霸王硬上弓了,确定淳朴的不是她吗?
顾-质朴-无害-小果。
“那可不,你要看不上村里的,我瞧着知青院有几个长得还挺好看的,要不我帮你去打听一下。”
“不用不用,花婶,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咱们不说了,晚上庆功饭,你们早点过来哈。”
顾小果推着二人往外走。
生怕她们再说些什么雷人的话。
“那行,我先回去伺候菜地,这批菜秧苗可比上一批好,我得看紧了。”
“那我也回去了,晚上再来跟你唠嗑。”
送走二人,顾小果悬着的心落了落。
原来不论古今,说媒牵线都是人们的一大爱好。
希望这次过后,俩人能死心吧。
殊不知,刚走出顾家的两人,直接将大牛拐走了。
“大牛,要是让你溪山叔给你当爹,你乐意不?”
大牛抿唇,欲言又止。
这是他愿不愿意的事情吗?
他娘眼珠子都粘在人家身上了,他愿不愿意有关系吗?
“花奶奶,要不你问溪山叔吧,他要没意见,我肯定乐意。
不过……不过我娘的心上人有点多,你要提前跟他打声招呼,别后面再因为这件事情闹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大牛将顾小果心心念念的爱豆一一列举了出来。
花婶看着十个手指头,完犊子,数不过来了。
顿时面如死灰。
“没事了,你回去吧,别跟你娘说我们找过你。”
大牛走了。
花婶跟郑秀娟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看不出来啊,顾小果那么个小身板,心却不小。
这么多心上人,都能组一个生产小队了吧。
真猛——
是她们不配知道细节了。
自打那以后,两人再也没提过顾小果的婚事。
反倒对靠近顾小果的男人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心。
嗯……怕顾小果荼毒人家。
晚上,顾小果跟花婶她们吃着庆功饭。
大队长也喊人开着庆功会。
“分钱分钱,按照出力的人头分钱,我喊到名字的,自己上前来,别出声,别闹出动静。”
见识到了大队长的本事,众人对大队长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队长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拿到钱,麻溜地回家跟媳妇热炕头去。
大队长拿着本本勾勾叉叉,核对完最后一个人,舒了一口气。
算下来,出力多的家庭,能分到五六十。
再不济的人家也有三四十。
参与此次事件的二十户人家,都得到了不菲的回报。
照这个趋势,红旗大队很快就能富起来了。
想到这,大队长腿更软了。
接连几天,红旗大队上空都飘着浓郁的肉香。
黄秋花闻得到,吃不到,只能疯狂地咽口水。
“哪家缺心眼的,大早上就炖肉,也不怕吃了烂肠烂肚子。”黄秋花嘀嘀咕咕的。
“黄秋花,你个懒货,又跑哪去了,没听见上工铃响了又响啊。”方氏扯着嗓子在黄秋花门前喊,“今天你不给老娘拿到满工分,老娘饿死你。”
屋内的黄秋花不满地踹了踹门板。
“来了。”
死老太婆。
半条腿都踏进棺材板了,还敢对她吆五喝六的。
还想跟着她们二房过?
我呸——
“你男人呢?”
看到又是黄秋花一人上工,方氏的脸拉得老长。
“我哪知道,他这么大个男人,干点自己的事情怎么了。”
“呸,傻婆娘,连自己男人干啥去了都不知道。”
黄秋花才不管方氏说什么,领了工具,大步流星朝小拐坡走去。
路上还遇到了知青院的那些知青们。
苏筱晴看她的眼神极不善。
黄秋花假装没看见,径直略过了几人。
李玉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苏筱晴警告道:“苏筱晴,你别再整幺蛾子了,你还嫌我们跟村民的关系不够僵啊。”
“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苏筱晴回嘴,这些日子被方大为哄着,她是一句重话都听不得。
“呵,你要敢牵连我们的名声受损,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哼——”
苏筱晴幽怨地哼了一声,朝着镇上的方向走了。
不干了,逛集市去。
反正多的是钱,没了再向方大为要,何必累死累活的下地。
“玉红,筱晴也没有做什么,你干嘛老这么针……这么冲地跟她说话啊。”
李玉红见新来的那几个知青站在苏筱晴那边,眼里的幽光暗了暗。
“那你去安慰她啊。”
知青们再一次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