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接近病态,想的与正常人完全不一样,所以才会这般记恨,这般拎不清楚。
顾长风离了宋江沫的院子去了孟晚玲这里,他倒是很少来,每日不过就是朝堂还有书房两头倒。
自从府上大多数女子都怀孕之后,他经常都是一人睡,偶尔去陪陪黎川或者是去看看吴汝洲,对于孟晚玲这里来的很少。
所以她怀孕这件事情才会让人心生疑虑,今天他倒难得来,孟晚玲正在用膳,一屋子的饭香味。
这厨子是她亲生父母送过来的,特意为了照看她的胎,所以送过来的一位懂医的厨子,既能照看她的饮食,又能照看她的胎,十分放心。
她吃着也很香,很对自己的胃口,用的正香,瞧见顾长风来了,连起身都没有起。
顾长风带着一脸怒意黑着脸进来看向她,两人只是对视一眼,没有一方先开口。
孟晚玲根本没起身,也没有吩咐身边人去添双碗筷,加上顾长风的,她和顾长风就是表面夫妻,各过各的,每每顾长风来到她的院子里歇下,那都是为了做给外人看,实则都是睡在她房间的另一张榻上,二人根本就没有过肌肤之亲。
如今顾长风来,孟晚玲也只当他是为了做样子,所以二人各过各的,根本不管对方。
顾长风偶尔白日会来到她的院子里做做戏,只是坐在一旁看几个时辰的书,然后离开,外人以为他们有多恩爱,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人是如何相处的。
对于顾长风来她一点样子都没有装,顾长风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终于是忍不住率先开了口难得的有了交流。
“好歹咱们也是夫妻,就算是做给外人看的,但面子也得过得去,见我来了不说打声招呼,连双碗筷都没有添,这倒不像是表面夫妻比陌生人还不如呢,陌生人见面好歹也会互相寒暄两句,咱们这更像是仇人。”
顾长风没事找事,刚开始的时候他来了一句话都不说,孟晚玲想着做做面子上的功夫,偶尔会给他端个茶或者送个水,在边上小心地侍奉着他。
结果顾长风却说他们只是表面夫妻做给外人看的就不用再装了,既然没有情义的话,就别装出这般恩爱的样子,索性她现在才不装了。
结果他又挑起刺来,孟晚玲这才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去添双碗筷过来。
她不知道顾长风今日抽什么风,不过既然他要,那她就装出一个贤惠的样子给他看。
她什么都没说,继续用着嘴里的饭,顾长风又是免不了一肚子气,当真和从前的傅诗婉一样。
现在孟晚玲住的这个院子就是从前傅诗婉住过的那一间,房间内的摆设几乎没怎么变,还保留着原本的样子,再加上她的性格脾气又与傅诗晚一样,他总觉得一股怒意没处发泄。
不光是对孟晚玲的,还有对傅诗婉的。
加上刚才在宋江沫那里得了不痛快,他的眼神下移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面,提醒她,“你这肚子也该收一收,虽说你的身孕根本不是郎中诊出来的那样,但是你好歹装一装吧,现在天还没有凉快,穿的这么厚都能看到你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好歹在人前你也装一装,别被人发现了马脚,怀疑起来。
咱们是要装样子的,你这肚子看着明显就不像是刚刚怀孕的样子,已经微微隆起了,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出来然后怀疑,随后嘲笑我吗?嫁进这座府里我已经给你圆的够好了,你也得为我的面子着想着想,别成日挺个肚子到处晃悠,好歹穿点宽松衣服或者将肚子勒一勒,别让我太为难。”
孟晚玲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看来是有人在他的耳边吹了枕头风,所以他才这样没事找事过来挑刺。
她低头望向自己的肚子,有隆起吗?感觉也挺平坦的,而且她现在还没有坐稳,若是拿布条勒的话,恐怕对胎儿不太好。
她没有停下用饭的节奏,一边吃一边说道:“这恐怕会伤着胎儿,黎王殿下还是很看重这一胎的,他府上只有几个女儿,正妻还没有生出孩子来,对我肚子里的这一胎是寄予了极大的厚望,如果他要是知道我用布条勒紧肚子,到时候若是让孩子有了什么损伤,恐怕便要责备将军。
所以我只能穿一些宽松的衣服,不过这肚子对不上的话,还望将军多做做功课,靠我一个人也是无能为力,而且我这肚子也没有那么明显,全是有些人没事找事,将军与其来说教我不如去管管别人。”
她总是这么冰冷,越是冰冷,顾长风便越会想起某人,脾气越暴躁,总觉得没有被尊重。
他才是这个一家之主,是这家里面的顶梁柱,这些女人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应该对他极尽阿谀奉承讨好他,依附于男人活着才对,凭什么这么高傲对他不屑一顾!
他感觉到自己没有被尊重,地位也没有凸显出来,所以才会越加的喜怒无常。
可是从前傅诗婉这样也就算了,他那样对待傅诗婉,因为傅诗婉的确喝他的吃他的穿他的。
不过孟晚玲就不是,她有这份底气和傲气,她一没有吃顾长风的,二没有穿顾长风的,也只是住着他的院子,她吃的用的穿的喝的全是自己的嫁妆,根本不需要看顾长风的脸色行事。
顾长风是来说教她的,不愿意听到她顶嘴,于是继续拿住别的不放。
她拿黎王殿下来压他,他听着更是不高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黎王殿下的,他在帮黎王殿下养女人,这本就是让他心里膈应的,她又忽然提起,只能强词夺理。
“不管如何,你现在嫁给我,这孩子的父亲,不论到底是谁的,但是在世人眼里这孩子是我的,所以我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你稍微收敛着一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管你从前和黎王殿下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如今已经嫁给了我,稍微收敛些,别做的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