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池艰难地从人群里穿了过来,好不容易进到府里,他直奔西月楼,却被告知夫人不在西月楼,而是在书房。
说是要思考一下马球赛该如何举办,以及采桑宴的一些细节问题。
谢清池又转头去书房,站在门口就听到了屋内姜渔同她的丫鬟们以及谢广在讨论细节的问题,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便独自回了西月楼。
半夜,姜渔才被丫鬟们簇拥着回了西月楼,她走到门口,问:“燕王回来了吗?”
守门的丫鬟指着房内点头,“燕王殿下已经歇下了。”
姜渔觉得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多想,于是她带着两个丫鬟去了旁边的浴室,“你们在外面等我,我想泡泡。”
“是。”两个大丫鬟在门口守着。
姜渔脱去衣服,缓步走入大浴池中,舒适的水温,沁人的花香,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浴池是工匠们按照她画的设计图设计的,浴池是花瓣形的,周围镶嵌着圆润的鹅卵石,宛如一圈晶莹的珍珠项链。
中央的水面荡漾着淡淡的雾气,与周围暖黄的烛火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氛围。浴池边缘雕刻着精致的莲花图案,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莲花在水中绽放。池水清澈见底,水底铺着细腻的白色鹅卵石,宛如一片雪域。
浴池上方有五个小猫形状的机关,猫头一直在向外吞吐热水,保证池子里热水的清洁和舒适的温度,就算在这里泡上几个时辰,水也不会冷。
姜渔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自己仿佛腾空了似的,身后被一具灼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尖叫声还未出口,唇就被侵略性极强地占领了。
“呜呜呜!”
“是我。”谢清池的吻急切而有力量,他根本没给姜渔反应的时间,整个人就将她抵在了浴池边上,“想我吗?”他略带喘息的声音在姜渔耳边响起。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姜渔一下子红了脸,不知是谢清池招的,还是浴池的热气熏的。
谢清池在姜渔就要窒息之前放开了她。
姜渔像一条渴死的鱼,趴在谢清池身上喘息,全身的力量好像都被他夺了去,她只能软趴趴地借助谢清池的力量稳住身形,这狼狈的模样惹来谢清池的一阵轻笑,“这就不行啦?”
姜渔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气息不稳地问:“你不是睡了吗?”
谢清池的大掌从姜渔的脸上拂过,激起身下之人一阵颤栗,“没有夫人在怀,我怎么睡得着。”
“采桑宴的事情忙得如何了?”
姜渔诧异地抬头,“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我发布的通知,就张贴在将军府旁边的小巷子口,人群到现在还没散呢,你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谢清池点头,“看到了。”他的手却不老实,沿着姜渔的脖子一直往下,直到某处柔软,他轻轻碰了碰,身上的女子呼吸便乱了,哼笑从头顶传来,感受到谢清池胸膛的震动,姜渔不由得有些恼火,用手推了他一把。
可是姜渔软绵绵的,有多大的力气,根本推不动。
谢清池继续,粗粝的大掌在姜渔娇嫩的肌肤上刮起一阵阵震颤,姜渔已经完全站不稳了,软绵绵地挂在谢清池身上,他非常乐意,一手搂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姜渔气息不稳地问。
谢清池专心拨弄着姜渔的身体,头也没抬,“我说了,采桑宴交由你全权负责,你放心去办,我给你兜底。”随后,他的手沿着身下身体的曲线一路往下,惹来姜渔一阵娇哼,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开,再也无法正常思考。
谢清池看到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凑到她耳边问,“还疼吗?”姜渔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谢清池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趴在他耳边喘息,谢清池的身形动了动,一条腿抵在了姜渔的两腿间,而后用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让她挂在自己腰上。
“可以吗?”他凑到姜渔耳边问。
姜渔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她迷乱在谢清池带给她的一阵阵感官的刺激中,见谢清池嘴巴张张合合,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
谢清池勾唇,先伸手在姜渔身下轻轻试探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了,他这才扶着姜渔的身子,自己沉身下去,姜渔不耐地蹙起眉,表情有些痛苦,他立马停了下来,怜爱地吻住她嘤咛的红唇。
几番试探下来,姜渔脸上的表情才完全放松下来,谢清池才敢用力,继续下去。
浴池上漾起一圈圈波纹,水波轻轻荡开,而后开始有规律有节奏地荡漾,浴池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珍珠和青栀守在浴池外,两人面面相觑,“燕王进去了那么久......夫人不会出事吧?”
“夫人的身子才刚好,这......”
女子嘤嘤的哭泣声从里面传来,两人的身体都是一僵,对视一眼,自觉地远离了浴池几步。
珍珠不确定地说,“应该......没事吧......夫人今日已经好多了.......”
可是两人就算担心,也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冲进去,只能红着脸,守在浴池门口。
几个时辰后,屋内的动静才停了下来,门被从里面推开,两人看到披着外衣的谢清池,就赶紧低下了头,刚才那粗粗的一眼,她们看到他怀里抱着一团娇软,被用毯子包得严严实实,只是一只垂下来的柔软手臂,让人知道,这团娇软就是她们的夫人。
“你们去收拾一下。”
“是。”
谢清池抱着姜渔,大步回了西月楼,将这团娇软用被子盖好,拨开她头上的碎发,在她坨红的脸上印上一吻,他才在她身旁躺下,抱着姜渔闭上了眼睛。
鼻尖都是姜渔身上好闻的花香,谢清池只觉得无比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