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事。”吴世杰的笑声彻底惹恼了珍珠,珍珠趁他不注意,从他手臂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但吴世杰哪里会让珍珠这么轻易的逃走,他反手就抓住了珍珠的袖子,“你听我好好同你说,珍珠......”
珍珠只觉得眼前之人说的尽是些花言巧语,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但吴世杰哪里会让珍珠就这样从自己手边溜走,他深知,若是此刻将珍珠放走了,那两人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到时候恐怕更难以收场,所以遇到问题的第一时间,就该去将问题解决了。
毕竟心冷了,就很难再暖回来。
珍珠捂着耳朵,憋了一天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她顺着墙角滑落,蹲下来,将头埋在腿间。
吴世杰见状,也蹲下身,等珍珠的啜泣声小了,他才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你听我给你解释,今日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没做好我该做的事情,但是蓉娘,我与她不是那样的关系。”
“蓉娘是我的同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想着我若是有能力,也可以帮着照应她一下,昨夜她被别人带走了,她的小姐妹实在没办法,才求到了我这里,我今日出门就是去帮忙处理她的事情去了,珍珠,你放心,以后若她再来找我,我定第一时间先来告知你好不好?”
吴世杰伸手将珍珠的头抬起,又将手里被帕子包裹住的镯子递了上去,“珍珠,你太小看我吴世杰了,我说过的话,认定的人,除非你亲口拒绝我,不然我不会轻易放手,我们既然有了误会,就一起解决,今日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我向你道歉,请求你原谅我。”
珍珠低头看向那帕子,咬唇不语。
“我是个笨拙之人,不会讲话,但是我觉得既然长了嘴,那我们就要好好沟通,将这些在意的事情,这些误会,这些想法都说出来,说清楚,而不是放任两个人的感情被这些东西消磨,珍珠,你信我,咱们现在一起去拿被子,我这就去夫人跟前求娶你。”
珍珠握住那个镯子,找回了自己的神志,而后她看向吴世杰,坚定地说:“好,我姑且信你,但是你的这系列行为让我觉得你并没有那么靠谱,夫人那里先等一等吧,我想再考察你一段时间。”
“好。”吴世杰点头,扶着珍珠站起来,两人一同去后院拿被子。
却说赵锦就这样回了赵府,赵夫人本来因为赵参军将儿子赶出了府而心疼着,赵锦回府的消息一传来,赵夫人就按捺不住了,按住赵参军的手,要亲自去接儿子进门。
“你可不要再刺激儿子了,他这些日子在外头不知受了多少苦,咱们有话同他好好说,儿子又不是听不进去!”
赵参军捂着自己还疼的屁股,没好气地道:“他能听得进去?好话都同他说尽了,你看我被他连累的,就知道心疼你的儿子!”
赵夫人瞪了他一眼,“你这顿板子怪儿子吗?他在外头吃了苦,再刺激他,若他真的不回来了可怎么办,你这偌大的参军府,谁来继承?谁来发扬?”
“我要是靠他发扬,这参军府迟早得垮!”赵参军气道,正说着,赵锦就进了府,赵夫人瞧着眼前之人,心疼地直抹眼泪,“你这孩子,瘦了瘦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好好同你爹说,可别置气!”
赵锦低垂着眼,听着母亲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自己这次的行为让父母担忧了,但他也坚信自己的选择。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父亲赵参军,开口道:“父亲,母亲,我有件事要同你们商量。”
赵参军和赵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赵锦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想娶蓉娘为正妻。”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寂。赵参军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意外。而赵夫人则是惊讶地看着赵锦,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感情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打消这个念头!
赵参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厉声问道:“蓉娘?你怎么会想到娶那种女人为正妻?她不过是个乐妓,身份低微,岂能入我赵家的门!”
赵锦毫不畏惧地迎上父亲的目光,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父亲,蓉娘并非您所想象的那样。她聪明、善良、坚韧,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她的身份并不能决定她的价值,我爱她,愿意与她共度一生。”
赵夫人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担忧:“锦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若是娶了她,会遭到多少人的非议和嘲笑。你的前程、我们赵家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
“我不在乎,我的前程,赵家的声誉自有我去争取,这些怎么会维系到一个女子身上?蓉娘是个好姑娘,我此生非她不娶!”
“胡闹!”赵参军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力气大到将桌上的茶盏都震下来几只,可见是气急了,他堂堂的一个参军,未来的儿媳妇居然是一个乐妓,这要是说出去恐怕要让人笑掉大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我早就说了那个叫蓉娘的乐妓不简单,我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居然敢肖想我儿媳妇的位置,她还真敢想。”赵参军脸上闪过一抹恶毒,他绝对不允许自家的门楣里出现这么一个污点。
“不关蓉娘的事,是我对不起她,爹,娘,儿子真的只想娶蓉娘进门,儿子只喜欢她!”
见赵锦如此坚持,一向疼爱儿子的赵夫人此刻也冷了脸,甩开赵锦的胳膊,沉默不语,意思非常明显。
“好了,你既回来了,那便下去好好休息吧,旁的事情改日再说。”赵参军朝外吩咐道,很快,就有两个小厮上前,一左一右抬着赵锦下去了。
任赵锦如何叫喊,夫妻二人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