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池听见姜渔干脆而傲娇的语气,不看都能想到她此刻是如此骄傲的小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屏风后的姜渔,在擦干了身子后却犯起了难,这托盘里只装着她擦身的毛巾,亵裤和肚兜,连里衣都没有,她的里衣都被青栀收在西月楼的房间里,这西侧间是没有的。
现在她只穿着亵裤和肚兜,看向眼前,屏风后那个男人像大山似的坐在那里,她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
姜渔在为难纠结的时候,屏风后的那个男人又开口了:“过两日子鱼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想让他来府一趟,关于采桑宴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
姜渔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谢清池口中的那个名字,子鱼......
“子鱼......王景然?”
“嗯,子鱼是王景然的字。”谢清池反应过来,一边说着,一边透过屏风朝姜渔看去,眼底深处,带着些打量,“你认识子鱼?”
姜渔在丞相府的时候从来没有跟外男有过什么接触,这一点谢清池是知道的,一般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对方的表字,谢清池惊讶于姜渔竟然知道王景然的表字。
这也说明,姜渔同王景然,似乎不只是认识。
姜渔含糊地“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多说,只说:“以前在王城见过。”
这个回答让谢清池十分意外,王城的贵女,极少情况下才能见到外男,之前他还在丞相府的时候,姜渔就十分注意不与外男接触。
但有一些宴会上,确实会见到一些外男。
他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姜渔忽然对他说:“你让青栀进来伺候。”
谢清池挑眉,豁然站起身,从屏风前绕了过来,动作快到姜渔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后,谢清池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姜渔羞愤地抱起前臂,“我要青栀过来伺候,你过来做什么?”
谢清池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姜渔身上,“我来不得?”
轻飘飘的四个字,听得姜渔耳根子发软。
他的眼神像火,落在她身上哪处,哪处的温度就会骤升。
一阵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姜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谢清池见状,径直上前,没等姜渔说什么,他将自己的披风脱下,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出了西侧间,往西月楼而去。
姜渔最初在谢清池靠近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当意识到他只是将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没有下一步动作时,那声即将出口的低呼被她咽回到了肚子里。
回主楼的路上,姜渔眼尖地看到吴世杰,珍珠还有青栀都守在房门口,她像受惊的鹌鹑似的,将脑袋缩了回去,这举动逗乐了谢清池,他勾了勾唇,抱着她大步穿过众人,那三人还算有点眼力劲儿,倒是没出声。
要是他们真发出点什么声音,不晓得怀里这丫头会羞愤到何种地步。
等回到内室,谢清池刚把姜渔放在床上,她就像一条沾了水的鱼,没等他拿起披风,就钻进了被子里,并且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只露出一颗脑袋。
谢清池笑了声,放下了床帐。
眼神落在姜渔露出的一截圆润脚趾上,方才回来的时候,她走得健步如飞,脚上的伤应该是好了。
他又弯腰将被子往下拽了拽,将她的脚盖住。
这头的姜渔不知道他的意图,惊呼道:“谢清池,你干嘛?”
看到谢清池只是帮她将脚盖住后,姜渔难得闹了个大红脸。
谢清池却从姜渔的反应中嗅到了一丝变化,这丫头今天的反应,像极了之前他还在丞相府当她的马夫的时候,傲娇中带着防备。
明明前几日刚来的时候,她还十分害怕他。
生怕他一个不开心杀了她呢!
这会儿倒是不怕了,像个傲娇花孔雀,把他当下人使唤呢。
想到这里,谢清池心中只有满满的无奈,谁的夫人谁宠着呗。
谢清池在床沿边坐下,轻轻问:“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渔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满脸疑惑,“什么?”
“我来不得?”谢清池将脑袋凑到那毛茸茸的发顶上,没想到那发顶的主人忽然仰起头,属于小姑娘身上独有的馨香瞬间将他包裹。
谢清池还没反应过来,薄唇就贴上了一片柔软,显然,那片柔软的主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脑子停止了思考。
谢清池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反应也比寻常人快些,他迅速摸清了眼前的形势,化被动为主动,伸手抬起姜渔的脑袋,自己则狠狠地压了下去,加深这个吻。
鼻翼间的那股甜香愈发浓烈,之前被谢清池压下去的火苗,闻到味儿,疯了似的猛涨,那团火在他的胸膛越烧越大,几乎将他融化。
从前谢清池身边没有女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小姑娘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令他心旌摇曳。
被谢清池冷冽的气息包裹,姜渔浑身发软,脸因为缺氧而憋红了一片,谢清池好似察觉到了,他忽然松开手,将她释放。
姜渔好似干渴的鱼儿,大口呼吸着空气,头脑一片空白,她险些瘫软在床上,幸好谢清池一只大手放在她身后紧紧撑住她。
紧接着,姜渔感觉眼前一暗,原本坐在床边的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大片阴影笼罩下,男人的目光,就像滚烫的岩浆,快要将她灼伤。
姜渔心头发虚,主动挪开了视线,身体也因谢清池放开的大掌而瘫软在床上,青丝如瀑,肤如凝脂,嫣红的樱唇微微张开,细白的牙齿紧咬着,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他的小姑娘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多么的诱人。
一声轻笑在头顶炸开,姜渔的目光游移不定,始终不敢落在谢清池身上。
那道阴影罩了下来,离姜渔越来越近,直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樱唇上的时候,姜渔才慌得要去拉被子。
男人早已看穿她为数不多的把戏,在姜渔要去拉被子的前一秒,一只大手越过她的小手,猛地扯开被子。
姜渔只觉得浑身一凉,很快被一具灼热的躯体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