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忙着给她递纸一边忙着安慰她:“卫小姐,不要太难过。”
卫秀秀接过纸,一个劲儿的摇头:“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云先生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如果可以,我宁愿让老天把我的生命拿走,也不想她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
她走到棺材边,看着云来那安详的遗容,实在是忍不住哇的一声捧脸大哭起来。
她都没机会告诉云先生自己有多崇拜她!
她还没有把自己对云先生的喜欢说出来。
怎么一眨眼就阴阳两隔了?
卫民看着自家女儿伤心到不能自已的样子,上手揽过她拍了拍她的后背:“秀秀,别在云先生面前哭,她会走的不安心的。”
卫秀秀止住哭声,默声的看向云来。
最后被卫民强行从棺材边拉走了。
是看着崔家贺家的面子来的。
他们虽然也曾听过云来的名号,但并没有真正见识过云来的本事,更别说和她有什么交集了。
说来悼念
来回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祁肆忆来了。
他还是坐在轮椅上。
鹰勾推着他进大堂,刘琛也跟着他一块来了。
两人从进门开始表情就很凝重。
尤其是刘琛。
他可是云来的头号粉丝!
现在自己的偶像没了,他这个头号粉丝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要不是强撑着来看云来最后一眼,他现在人已经在医院了。
这不。
才进门一看见那棺材,他就忍不住开始颤抖肩膀颤抖手。
捂着嘴巴不敢让自己光明正大哭出来。
鹰勾站在刘琛身旁。
被他这夸张的反应搞的不知道是应该哭出声还是该安慰他。
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刘董,节哀顺变。”
就这几个字!
刘琛忍不住了!
哇的一下就哭了!
哭的是撕心裂肺!
肝肠寸断!
引的在场好多人都向刘琛看去。
刘琛也不管自己老董的形象,哇哇的叫:“大师!大师!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大师!大师啊!”
因为刘琛的声音过于悲惨,肖博涵老远就注意到了这边。
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往刘琛那边看了过去。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抱着一捧花的祁肆忆。
刘琛他不在乎,但他很在意轮椅上的祁肆忆。
祁肆忆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本就是双开门的身材在西装的衬托下显的更加有气势!
再加上他本就长的好看,这会儿一进来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有认识他的人,纷纷上前主动打招呼。
但都被祁肆忆无视掉了。
他一直盯着云来的棺材,表情是说不上来的难过。
肖博涵往祁肆忆三人面前走去。
多少带了一些怒意。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祁肆忆姓祁。
他是祁家的大少。
而肖博涵本人并不知道祁肆忆是京都肆意集团的老董。
他只知道祁家跟桑家狼狈为奸,专干坏事!
尤其是那个祁三爷,桑小小的疯魔之症就是出自他身边的蛊术师之手!
所以,他现在看祁家的人,无论是谁,都像是看见仇人。
忍心心中的怒意,肖博涵走到了三人面前,故意挡住了他看向云来棺材的视线。
刘琛看到肖博涵过来,想跟他说话,但他哭的太难过!太难受!只要一张口就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鼻音重的根本无法呼吸!
鹰勾赶紧给他顺气!
还要腾出一双眼睛去看肖博涵,以防他要对自己的老板做什么。
祁肆忆将怀里的花换了个方向。
他仰起头看向肖博涵,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从进门开始的那一刻,肖警官的态度就带着很明显的敌意。
他虽然人在京都出差,但宣城的新闻也没有落下。
云来出事的那天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京都回来。
但因为要牵制祁家,耽搁了好些日子。
今天他推掉了所有的行程!
一大早就从京都开车赶回了宣城。
不为别的,就是想再看云来最后一眼,然后献上最后一朵茉莉花。
见祁肆忆一直不说话,还一副深情难过的样子,肖博涵真是给气笑了!
肖博涵:“祁大少过来做什么?是觉的祁家给云妹妹的伤害还不够大吗?”
刘琛抽嗒了好几声,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右又见肖博涵误会了他们,哑着声音不清不楚的解释道:“肖警官,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今天是来看大师的,不是来找麻烦的。大师的死我真的伤心难过了很久!我一想到以后再也见到大师,我就心疼!”
肖博涵不屑的看着刘琛,哼了一声:“哼,你们不过是假模假样,惺惺作态而已。嘴上说着难过,说着心疼,那为什么祁家还要跟桑家联手对付云妹妹?你们的心疼和难过出发点在哪里?”
刘琛被肖博涵说的有点懵。
祁家什么时候跟桑家联手对付大师了?
大师不是桑家真正的六小姐吗?
桑董对付自己亲女儿干啥?
还有祁家。
祁家一直想对付的是他老板祁肆忆,怎么又变成云大师了?
搞不清状况,刘琛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的祁肆忆。
讪讪道:“肖警官,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今天来不是以祁家的名义前来,而是单独来给大师送别的。祁家跟桑家的事情,我跟祁大少并不清楚什么情况。”
“而且,云大师曾经帮过我,也帮过祁大少。我们俩从来没有针对过大师!甚至心中一直怀揣着对大师的感激和仰慕。肖警官,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肖博涵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
根本不听刘琛的解释。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祁肆忆是祁家三爷的亲侄子!
祁肆忆被肖博涵挡住了视线。
听着刘琛跟他的话,始终低头不语。
他没有心情说话,更没有心情回怼任何人。
他虽然跟云来的交集并不多。
但他印象里的云来很是飒爽。
他也曾想跟云来交心,让云小姐帮他对付自己的二叔三叔。
可他也清楚,云来不是单独的物品,更不需要趋附与人。
她行走天地,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她无需依靠任何人而活。
这也是为什么,他几乎很少主动联系云来的原因。
他怎么都没想到!
才过了没多久,云来就先离开了。
抚摸着手里那洁白的茉莉花。
祁肆忆最终还是悠悠道。
“肖警官,云小姐的死是不是跟我二叔三叔有关?”
肖博涵想都没想答道:“不是有关,而是他们间接造成的!祁大少,你身为祁家人,不会不知道云妹妹是怎么死的吧?”
祁肆忆眉头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肖博涵一眼就观察到了!
有些吃惊。
他身为祁家人,竟然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前几天的新闻可是闹的沸沸扬扬!
揣着疑惑,肖博涵道:“蛊术师联合罗不春给云妹妹下套,利用路茹雪的死逼她去路家!她在路家被邪会组织的人害死了!硬生生窒息而死!那害人的蛊术师正是你三叔的人!祁大少,你回来这么久,不会不知道你三叔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吧?”
祁肆忆怔住了。
他在祁家这么久,还真不知道三叔身边有所谓的蛊术师!
他眯起双眸,恍惚间想到了那个很早就跟在三叔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