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成吗?糯米也能点着?”
阿左显然还有些不太相信,但到了这个时候我也觉得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就沉声说道:
“算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见我们都拿定主意,阿左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们三个人将火把凑在一起,让我惊喜的是,火把的温度很快就将瓮盖给烧出了黑色印记。
但紧接着就没了什么变化,可如果没法点着瓮盖的话,我们就真的如同阿左所说百分百要交代在这里。
沉思片刻,我把目光看向我们身上的所有火把。
因为河水涌入的太快,而佛龛上的木柴又都是耐烧的木柴。
所以我们的火把还剩下不少。
林灵儿眉头微蹙小声问道:
“可是如果没有火把的话,我们接下来的路还怎么走呢?”
阿左没好气道:
“如果没法破开这糯米面,我们怕是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林灵儿和我都不再纠结,直接就将剩下的火把架成了小火堆。
火堆熊熊的燃烧着,风声在耳边呼啦呼啦的。
我知道这代表墓室外面可能真的就没有出路,要不然就凭我们燃烧的火堆造成的低气压早就该有呼呼的风声。
我趴在陶瓮盖上往下看了两眼,这不看不打紧。
这么一看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就好像凭空响起了一道炸雷。
整个人止不住的有些发抖。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可别在这个地方失望......”
林灵儿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她习惯性的就想抱着我取暖。
但看到对面阿左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愕然,这才羞红了脸把手给缩了回去。
阿左阴阳怪气道:
“敢情这里就我一个是外人呗?没有影响你们双宿双飞吧?”
“才没有,胡说什么呢?”
林灵儿俏脸含霜,显然是动了真气。
阿左尴尬的挠了挠头:
“瞧你这小暴脾气,大不了你们办喜事的时候我包个大红包还不成吗?”
阿左这时候扯开了话题,倒是让气氛一时之间活跃了不少。
我也趁机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刚刚的恐惧。
我之所以觉得恐惧,不是因为别的。
正是因为水上涨的速度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好在这个时候阿左和林灵儿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要不然可搞不好又会引发什么化学反应。
“赶紧把身上都烤干一点,我估计这应该可能是咱们生的最后一堆火了。”
我压低声音,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拉开往火堆上凑了凑。
阿左也有样学样,只有林灵儿还有些不好意思。
还在她的衣服是那种速干衣,随着温度的上升她的衣服已经干了七七八八。
我趁机将飞虎爪固定在火堆的另一个陶瓮盖的边缘,以免等会这边的陶瓮盖在火堆的灼烧下崩掉。
阿左一边将衣服换了一面,一边问出了我心底最担心的问题:
“林灵儿,宋命,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里的陶瓮足足有十几二十个,就算里面藏的有密道,又怎么可能笃定是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一个呢?”
他的话让我们一瞬间陷入沉默。
我苦笑了一下:
“那现在我们除了相信命运还是眷顾我们的,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林灵儿也是附和道:
“我们的火把最多也只够烤开这一个陶瓮的糯米面,我有种预感,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灵的。”
“但愿如此吧......”
我低声叹了口气,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耳朵边上突然就响起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崩裂声音。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阿左不愧是第九局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整个人赶紧就往火堆的位置远了一点。
林灵儿则是鼻翼动了动:
“等等,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
我也是吸了两口气,可是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想起了陈把头在龙凹子山里提到的能使人致幻的棺材气,不由地紧张起来:
“大家最好屏住呼吸,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时候我们可没有陈把头那伙土耗子准备好的脱幻的药粉,要是在这里出现了幻觉,那等着我们的就只有死亡。
不过紧接着我就发现阿左的表情不对劲,他不但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反而是吸了吸鼻子眼前一亮道:
“没错,我说的没错。”
“什么没错?”
我被阿左的话搞的满头雾水,忍不住皱眉味道。
“是棺酒,这些陶瓮里装的真的是棺酒。”
阿左又重复了之前的话。
林灵儿没好气道:
“不是吧?棺材里的酒就这么好吗?你这时候不会是嘴馋了吧?”
阿左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你说错了,不是棺酒,而是观酒。”
“观酒?阿左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和酒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几乎没了耐心,飞虎爪被我牢牢的绑在胳膊上,因为我也开始闻到那股味道。
确实是很香的酒气。
我在四方斋的时候喝过二十年的茅台,可那玩意儿的香味和现在的酒香相比也是连提鞋都不配。
阿左解释道:
“你们不懂,看来这次还真让咱们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观酒其实就是以前一种丧葬礼问话,你们应该都知道在阴曹地府里有恶狗岭,所以在棺材里都会带着打狗棍和肉包子,而地府里最常听到的就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所以在棺材里也就是在王者的脚下放着个坛子,在坛子里装满稻谷和玉米之类的。”
“可是粮食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酒呢?”
我听着阿左的话,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阿左点点头倒也不否认:
“这就是我想说的,这些被埋在罐子里的粮食会在某种巧合的情况下会开始发酵,只是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因为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尸体腐化之后的尸气,而尸气和酒气因为长期在一起,久而久之就会酿出独特的异香,就好比以前大月氏的人喜欢用头骨酿酒一样。”
我突然就明白了阿左的意思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是说,这陶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