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儿你就跟我说说嫁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将抽了一半的烟抬起,看烟气和火光萦绕在一起。
这一刻我的内心真的算是平静了下来。
去他娘的黄皮子,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杂贼,靠身子换钱有失我们空空门的体面。”
林灵儿颇为不屑的说道,仿佛提到这些嫁夫的人就是让她恶心掉面儿一样。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
“说说嘛,黄榛榛说过等暗河走到尽头就从”
我认真的看着林灵儿一字一句道,而这个时候河水已经开始漫上我的脚背。
林灵儿轻哼了一声,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太大的抵触而是想了想。
我知道她应该是在找切入点。
而一个好的故事除了它本身,一个好的抓点绝对能让它打个高分。
好在很快林灵儿就找到了她的切入点,她看着我突然问了我一个江城之前闹得不大不小的事情来:
“宋命,你知道江城在几个月前曾经在医院退出了一项膜修复技术吗?”
林灵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羞红。
我先是一愣,随后就想起来她说的是怎样的一件事。
原来江城在五六个月前专门从国外请了一批留洋专家,据说那些人可以通过某些医疗手段免费让被侵害的女人得到又一次的清白。
也就是膜修复。
这个手术的初衷是绝对没问题的。
可偏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极具戏剧性。
据说一个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的美女主动找上医院做了这个手术。
当时操刀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孙姓专家,一个很和蔼的老奶奶。
手术很成功,美女很满意,对孙奶奶自然也是夸上了天。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无异于是一件再好不过的慈善事业。
可偏偏事情就发生在一个月后,原来孙奶奶有个孙子,人老实还是妥妥的海归。
跟着孙奶奶回过之后就找到了一个女朋友,孙奶奶当然是想看看。
可真的等孙子把女朋友带过来的时候,孙奶奶这才傻了眼。
原来她孙子的女朋友可不就是那个做膜修复的美女。
孙奶奶人老但是社会经验足够,她自然意识到不对可又不好对孙子明说。
果然在几天之后,美女就以孙奶奶孙子坏了她的清白为由讹了一大笔钱。
在之后膜修复手术就黯然离场,而当年的这场闹剧则是成了一场在江城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
只是我不知道林灵儿用这么个闹剧开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嫁夫和这样有关。
“这个膜修复的事我确实听老徐他们提起过,难不成这种玩仙人跳的就是嫁夫?”
我给予林灵儿以回应,同时等待着她的下文。
而这个时候林灵儿倒是没着急先回答我,而是趁着水刚漫过小腿学着我的样子把小金字塔火堆给推进了暗河里。
那将是我们在暗河里唯二的照亮工具,和唯一的取暖火堆。
虽然这时候不是在锁龙潭那边潜水,但失温绝对要来的更加猛烈的多。
我这时候一根烟也吸了大半,就那样叼着和林灵儿一起把小金字塔火堆像是冲锋艇一般给推下了水。
就是这么片刻功夫,河水已经漫过了膝盖。
林灵儿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我缓缓说道:
“我们空空门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杂贼,没有底线,没有道德,他们什么都偷。”
“不是,还有你们空空门不偷的?”
见林灵儿说话颇有些骄傲的意思,我没好气的拿话揶揄她。
别人我不知道,但林灵儿可就从我这里偷走过青铜碎片。
林灵儿瞪了我一眼:
“那可不一样,这些杂贼就像贼丐,他们什么都偷,衣服、食物、鞋子,什么人都偷,尤其是喜欢偷穷人,我们空空门的名声就是这群败类给败坏的。”
我有心拿话呛她,因为我他娘的不就是穷的没钱吃饭了才打算拿那些青铜碎片还钱吗?
可即使是这样还不是被林灵儿给偷了去?
说起来,如果有那笔青铜碎片换的钱。
我也就不会跟着老徐听苏半城的话到这里折腾,更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话到嘴边又怕她不说下去给忍了。
林灵儿继续说道:
“而因为杂贼和我们空空门的高手互相不对付,于是杂贼也就没有赚大钱的能力,可人一旦捞了偏财就甭想回到正路上。”
她说的这句话我是百分百的赞成,在四方斋待的这段日子里我是看到了不少能人异士。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肯定不会像个白领一样朝九晚五的过日子。
他们的钱来的快,散的也快。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个嫁夫法?”
我的思绪回到正题,沉声向林灵儿问道。
本来我只是想消磨河水漫到河岸上的时间,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林灵儿说的东西还真就吸引了我。
林灵儿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
“杂贼一般都没个正经手段,时间一长杂贼里的一些稍微还算有些姿色的女人就会被江湖上的老海盯上,他们用一种极其不齿的手法来偷盗,那就是用他们的身子。”
顿了顿,林灵儿解释道:
“就像现在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大学生,喜欢清纯的一样,处子香在他们圈子里可是致命的诱惑,而这些女杂贼就抓住了他们这个心理。”
我顺嘴接过话茬道:
“不对吧,既然是拿身子换钱,她们怎么可能还是处女,我可不相信苍蝇会叮无缝的蛋。”
“没错,有钱人也不是傻子,而且他们很聪明,如果没有落红的话,肯定是没法站稳脚的。”
林灵儿对我的话深以为然道:
“所以她们就用了一点手段,那就是用猪尿泡在贝壳盐的浸泡下变得像橡胶一样薄,但极具柔韧性,然后将鸽子血装到里面,最后......反正最后都能取得有钱人信任再搞出来有钱人的东西......”
说到最后,林灵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我也猜到了她要说的东西。
我不由地笑道:
“草,那不就是骗婚吗?”
只是当时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那个时候被我们看不起的杂贼没想到在后来会成为骗婚的潮流,而且就连法律都没法制裁他们。
随着林灵儿的话说完,这时候河水已经漫到了大腿。
我看着在河面上飘浮的小金字塔火堆,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走吧,我们都知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