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海眼地下的大墓里我预想会见到各种可怕的东西,可突然就看到这么多手电我才知道。
原来在这么个鬼地方看到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竟然想起了恐怖电影惊声尖叫的场面,想到无数手持电锯的杀人魔正在山崖上往上爬我就觉得头皮直发麻。
可是这个时候我也躲不开,就算回到墓室里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索性我不退反进快走两步走到悬崖的古树边上,这时我才惊讶的看到原来水雾包裹之中古树的藤蔓不仅在往下生长。
甚至,甚至还像是被编织好的藤桥一般通往对面。
一时之间我不由地看的呆住了,怪不得我从墓室出来看不到任何墓道。
敢情墓道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准确来说不是墓道而是墓桥。
我正在看的入神,突然脚背就搭上了一只人手。
那手不仅冷的像冰,而且又湿又滑。
我一下子就想到在锁龙潭里看到的那些水漂子,差点没忍住就一脚踢了过去。
“兄弟,轴一把!”
就在我准备退后两步的时候,
“愣着干嘛,赶紧拉一把啊!”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不耐烦。
低头一看,却见几个挂在悬崖峭壁上的人影已经借着古树的藤蔓爬到了我的脚下。
一个个已经累的满脸通红,拿着手电的手都在哆嗦。
好消息是他们都是能喘气的大活人。
坏消息是这些人我都没见过,很陌生。
这个时候我绝对有把握把他们踢下去,这样陌生的环境突然出现这么几个人,我可不认为他们是什么善男信女。
想到在龙凹子山老把头他们一伙人,那可都是个顶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可是思虑再三,我还是沉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为首的那个人,也就是最先朝我开口的年轻男人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同志,我们是第九局的人,麻烦拉我们上去吧?”
第九局的人?
我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第九局?秦老头不是说你们第九局在守水营只有他和他的孙女小凤吗?”
借着手电光,我看到那个年轻男人左边脸上带着一条刀疤。
刀疤延伸到眼角,再往上一点就能直接将他左边的招子给割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脱力的缘故,刀疤脸面色有些僵硬:
“同志你相信我们,秦老爷子负责的是锁龙潭里的森蚺,而我们负责的是疏散大别山区
这下我可犯了难,因为刀疤脸的话毫无破绽。
林灵儿也提起过第九局的人之所以没有出现在锁龙潭,就是因为他们在
可是我紧接着就想起一件事,刚要放松的心顿时又警惕起来:
“等等,你在说谎,秦老头明明白白的说过第九局的档案库里没有对锁龙潭更多的记载,你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的手已经开始悄悄摸向背后的匕首,随时怎么应对突发情况。
但是些发怒的骂道:
“妈的,你还有完没完,看我们荡秋千呢是吧?秦老头不过就是个临时工,他的权限哪有资格进入档案库,我们可是北平来的!”
他这么一生气还别说挺有二代的架子,我有些吃不准。
因为秦老头和小凤的谈话中确实提到过他们只是临时工。
犹豫再三我还是朝着接下来是剩下的两个人。
一个带着眼镜,而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
我这才看清楚他们是有四个人,都穿着特制的黑色作战服,还别说真可能是第九局的人。
四个人上来后并没有闲下来,而是一个个围着古树看个不停。
我忍不住问刀疤脸道:
“兄弟,你们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上面的九宫锁......”
我的话还没问完,胖子就端着架子不满道:
“兄弟什么兄弟,一身的江湖臭气,叫同志。”
他的话惹的其他人哈哈大笑,只有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刀疤脸见状赶忙打着圆场道:
“同志,你别生气,我这兄弟就这样,人不坏。”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刀疤脸休息了一会儿笑着对我说道:
“本来是秘密,不过现在我们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怕告诉你,海眼是相通的,我们是从其他海眼进来的,要比你们方便的多。”
顿了顿,刀疤脸继续说道:
“也别怪我那胖兄弟脾气不好,其实这次守水营锁龙潭的事是我们几个人负责的,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刀疤脸指着胖子:“这是王友,你可以叫他胖子。”
他又指了指其他两个人:“那是四眼和木头。”
紧接着他又指了指自己左脸的刀疤:“我叫李飞,因为这个他们都叫我阿左。”
“嗯,我叫宋命。”
我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互相认识了一下,不过这个阿左我总觉得好像有些耳熟。
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什么,可能是在守水营里和秦老头闲扯的时候他提起过的。
这样也好,至少证明阿左他们的身份没什么问题。
沉吟了一下我还是又把刚才的问题给问了一遍:
“阿左,你们这次从其他海眼进入到这里是做什么?还有,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秦老头和他孙女这次来到守水营的行动和你们第九局没有关系?”
阿左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秦老爷子确实是我们第九局的人,不过因为他苗疆贡师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只能是我们第九局的一个编外临时工,可是他那孙女小凤最近出了点事情......”
说到这里阿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扯开话题道:
“反正,秦老爷子就急需从临时工变成有编制的第九局人员,他应该是托关系知道了我们这次负责的守水营锁龙潭的任务私自带着孙女来到这里抢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