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说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别瞎说。”
接连被无视,彪子已经有些急眼。
孙奇冷笑着公鸡嗓愈发尖锐:“老把头,照我说就不该答应七爷让这个司什么娅小丫头蹚浑水,女人就会无事,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
瞎子也是帮腔道:“对啊老把头,他们就老老实实当鹞子瞎参合我们锅里干嘛。”
花姑掐着腰骂道:“规矩?怎么着?你们要不要把老娘也算进去,凭什么倒斗不能让女人参与,你们是老封建老迷信,你们有资本主义的尾巴。”
孙奇和彪子瞎子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只是尴尬的避开与花姑的目光。
花姑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叫人家司什么娅小丫头,多难听,人家明明叫司彬娅好吧!”
我偷偷瞄了一眼,原来王老七外孙女叫司彬娅。
还别说挺好听的。
直到这时彪子才不服气的嘟囔一句:“这里可是离江城不远,实打实的楚地,离金陵还远着,不可能出现江米脖子。”
我本以为场面闹成这样陈五爷会做些什么,毕竟他才是老把头。
可让我意外的是陈五爷的脸上看上去十分平静,而且他竟然没有说话只是和司彬娅一样将洛阳铲螺纹钢杆里的青膏泥拿出来在鼻子上闻了闻又在大拇指和食指上碾了碾。
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无比震惊的一幕,陈五爷竟然将沾着青膏泥的手放进了嘴里,好像还嚼了嚼。
说实话这可真是有点恶心,毕竟严格说来青膏泥就是坟头土。
好在陈五爷很快将嘴里的青膏泥吐了出来:
“妮子说的没错,
这一下彪子和孙奇瞎子他们可傻了眼,我趁机问道:“对了,你们还没说江米脖子是什么东西?”
“江米脖子糯米面,蛋清掺着石头块,其实这是以前伍子胥帮吴王夫差修建城池地基用的地砖,后来也被吴地大户人家用来做封墓的浆糊,只要浇在里面的碎石上就跟打了水泥混凝土用锤子砸都砸不开。”
彪子接过话头,应该是不服气他还特意在吴字上加重了语气。
花姑想了想解释道:“吴王夫差可是春秋五霸,他在位的时候一直在对外征战,哪怕是越国偷袭的时候吴国的大军也还在攻打楚国,会不会这
花姑的解释不仅合情合理,而且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大墓的年份上。
果然一听可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大墓,本来已经要平静下来的彪子孙奇等人又开始变得兴奋。
“娘的,先不管这么多,挖出墓眼再说。”
孙奇笑骂了一声,和彪子瞎子抄起洛阳铲就飞快开挖。
他们都是熟手,我想上去帮忙都插不上手。
“五爷,这里是井
突然花姑像是想起什么担忧的问道。
陈五爷摆摆手:“别担心,山里的暗河三年一改龙头道,没事的。”
他的话算是给花姑吃了个定心丸。
老徐这时候走到我身边给我递了根烟,可不就是我送他的那条黄鹤楼?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毕竟被信任的人出卖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放下的。
老徐情商很高,他看出我表情不对自顾自找着话题:“宋命,你小子还算运气不错,要不是这里早就被人挖出一个地窖,搞不好风眼散土的活就得落你身上。”
“风眼?散土?”
我点烟的手停了一下。
“一个支锅的倒斗队伍必须各司其职,有财神爷,有把头,有师爷,有鹰嘴,有旋风,还得有风眼。”
老徐也给自己点上根烟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我被他一连串的行话说的满头雾水,好在老徐紧接着解释道:“财神爷是后勤提供资金装备,把头是队伍领头人,师爷是会寻龙分金定墓眼的高人,鹰嘴是玩鹰嘴凿开墓眼的,旋风是使洛阳铲挖土探土的,风眼则是在外面放风顺便将洛阳铲带出来的土散在不起眼地方的人。”
我几乎都听呆了,在我印象中土耗子一直是那种脏不拉几的土老帽,没想到里面的道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有了老徐的解释我算是明白这一次队伍的构成,花姑和老徐是四方斋的代表,负责出钱出装备也就是财神爷。
陈五爷是当仁不让的老把头,师爷也是他在当。
旋风是瞎子和孙奇,我不知道彪子是不是鹰嘴,或者是他们三个老手都有可能是鹰嘴和旋风。
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彪子孙奇和瞎子轮番转已然挖了八竿。
就在我以为像是挖地窖一般将墓眼挖通的时候,只听不大的斜向下的盗洞里传出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然后我就听到孙奇在
“奇哥,能砸开吗?”
彪子冲
又是几声沉闷的金属响声,瞎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从
“不行,太硬了,把鹰嘴凿丢下来我试试看能不能凿穿。”
“得嘞。”
彪子应了一声随后麻利的取出背包里的物件,那东西类似一个螺纹钢管,只是尖头处多了一个像是鹰嘴的突出,看样子像是镶嵌了什么东西。
我想这应该就是鹰嘴凿。
彪子用手一拧,那鹰嘴凿如同晾衣杆一般伸缩。
:“鹰嘴凿有用吗?”
“我也吃不准,要是普通的岩石,鹰嘴凿前面带的金刚石肯定可以凿碎,但江米脖子可没那么简单。”
老徐的话还没说完,
“不行啊老把头,江米脖子掺了鸡蛋清粘的很,鹰嘴凿根本就凿不穿。”
我第一次看到陈五爷眉头皱了皱,然后他转头看向花姑问道:
“小花子,现在去准备火条要多久?”
“最快也要两三天。”
花姑有些为难道。
陈五爷摇摇头:“不行,食猫怨最多只能困周家屯子两天,再久怕是就真的会闹出人命,实在不行就只能等下次带齐火条...”
陈五爷的话音未落,司彬娅朝我们这边走了两步:
“不用,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