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拥有这种唇色的人很容易叛变,出卖他人。”
白荞收回目光脸色悠悠,眯起的眼眸透着几分思索:“这个人标准的小人相貌,而且就是普通人,这辈子也没有修仙之缘,无论前世今生都有作孽,说是十恶不赦也不为过,不过他的寿命线还挺长的,应该是个能活百岁之人。”
槐泽沉思白荞的话,按照白荞的意思,这个人根本没有修仙之缘,那他现在是属于什么情况。
白荞率先看出槐泽的疑惑,低声道:“很可能是被牵连。”
槐泽一怔:“牵连?”
白荞低声:“对,很多邪修会牵连很多凡人,情况不好就成炮火,成为供给的养分,情况好的话,就会成炉鼎。”
“目前看情况,你哪位叫王强的朋友,成为的炉鼎的可能性很大。”
所谓“炉鼎”就是成为一个修炼的容器,炉鼎的方法有很多,有阴阳结合的情鼎,也有修身养性的药鼎。
顶级的炉鼎可遇不可求,所以很多邪修就会暂时找一个凡人,作为炉鼎过渡。
顶级炉鼎可以使用几十年,效果好。
凡人炉鼎只能用几个月,而且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不过聊胜于无。
槐泽越想越是头疼,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落在白荞身上。
槐泽:“事情你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之所以今天一开始不见你,是看到你身边的人,他们是来围剿村庄的吧!”
“你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
以往槐泽都是看着白荞办事,从没有自己主动挑大梁,现在独自面对
白荞吐了一口气,这才道:“我先去见一见她们吧!”
白荞说完就披着一件外套,大步往外走。
按照槐泽的指示,她走到楼下,一眼就看到了魅族,领头的是个那个御姐,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年龄稍年轻的女孩子,不到十个人里,除了御姐美女,没有一个超过20岁。
御姐美女看到白荞下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御姐美女笑了笑,看着白荞说道:“我们差点以为你不下来了。”
白荞扫了一眼这些魅族女孩,她们身上都没有任何的精怪气息,可以说她们所继承的血脉都很薄弱,她们身上气息最强的就是眼前领头的这位御姐美女。
白荞顿了顿:“这就是你们全部的族人?”
美女御姐:“是的,我们本来还剩下20多位的族人,经过上次救助槐泽先生,我们已经只剩下这不到十个人,在那时死去的人当中就有我们下一任族长。”
白荞蹙眉,这时候跟在她身后下来的槐泽闻声,神情微微一愣。
槐泽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双马尾的可爱少女,女孩漂亮可爱。
槐泽的神情变得微微痛苦。
在偷灵阵里,他处于劣势状态时,险些遭到黑手时,就是这个双马尾女孩带着族人帮了他,但作为代价,她们也都死在了偷灵阵内。
美女御姐像是没看到槐泽的神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淡淡,道:“我听说你是一位奇人,槐泽把你夸得很厉害,我也在你的身上嗅到了强者的味道,我们魅族至今发展几百年,如今却落魄的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所以我们不得不另辟蹊径。”
白荞:“比如向我讨教修炼方法吗?”
白荞之前和槐泽谈话中就已经知道事情大概。
美女御姐点头,她在听过槐泽的话后,深思熟虑了好几天,她想了很久,这才决定试试其他方法。
帮助槐泽,也是她沉思已久。
想要白荞的帮助,槐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只是美女御姐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决定让她们魅族死了近十位姐妹。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后悔也没用了。
美女御姐沉思着,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荞。
美女御姐:“是的,你能帮我们吗?”
白荞沉吟片刻:“不知道,你们身上魅族血脉很稀薄了,单纯靠人类本能,你们修行不了,想要开发魅族的力量也很难,所以我不能敢保证你们可以有其他修行方法,只是……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保你们平安,直至换个安全的住处。”
白荞说完顿了顿,转头看向了槐泽。
白荞:“也当帮我的宠物还人情了。”
美女御姐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槐泽一眼,有点犹豫的反问:“宠物?”
槐泽立刻炸毛:“啊呸,她也配,我们就是朋友关系。”
白荞笑而不语,也不再解释。
白荞转头看着美女御姐:“你们这次是死了大片战力吧,那么剩下的人……战斗力怎么样?”
美女御姐摇头:“她们还是孩子,大部分还没觉醒出魅族血脉,哪怕有觉醒的,也才刚觉醒没多久,实力很弱,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这里没几个超过20岁的,因为那些超过20岁,且实力不俗的都死了。”
美女御姐似是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微微抿紧唇,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白荞:“好的,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也应该清楚情况,不同势力都在抓你们,所谓的正派人士想要剿灭你们,因为你们是精怪,还有一股势力,应该是邪修,这些邪修抓你们,应该是为了修炼,你们这些魅族都是最好的炉鼎,尤其你们只有一丝魅族血脉,还是人肉之身,简直就是一鼎鼎安全的顶级炉鼎,既可以拿来修炼,又可以保证安全。”
毕竟如果是纯血魅族,的确也是上好的炉鼎,但是要求一定比魅族厉害,除非是碾压式的实力,否则一定会被魅族女吸食的精尽人亡。
白荞顿了顿,看着几个面色坚定,眼底却透着胆怯的魅族女孩,微微一笑道:“接下来,我需要把你们安全带离这里。”
美女御姐闻言,立刻点头:“那我们今晚动手?”
白荞:“啊?”
美女御姐认真道:“放心,我看得出,你和那两个男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像要把我们安全带出去,就一定要瞒着那两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俩死,对付男人,我们这些姐妹还是有一手,你就说吧,想要让他们怎么死?刺杀?毒杀?还是什么其他方法。”
白荞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美女御姐。
她干咳一声,尴尬表示:“那两个人都还不错,是我的朋友,不需要让他们死。”
美女御姐蹙眉:“不能让男人死,那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不好安全转移吧?”
白荞想了想,拿出一些纸人符:“我有个想法,你们每个人都往一个纸人符上滴血,然后明天时,我会操控这些纸人攻击我们,到时候再透露邪修的事情。”
白荞:“这些事情尽量早上处理了,我们就离开,等晚上的时候,我让槐泽带你们离开,只不过坐飞机这些有些麻烦。”
白荞思索槐泽一次性能带走多少人。
白荞沉思间,美女御姐直接开口说道:“没事,我们族人体质很好,我们可以走过去。”
白荞结巴:“走、走过去?”
美女御姐:“是的,我们这些年都是靠走路,我们的体力很好,哪怕走很远的路都不会累,相信我们吧!”
白荞揉眉,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槐泽。
槐泽心领神会:“这些人……送回家的话,大概需要三天。”
白荞点头:“三天就三天,到时候你带回去。”
槐泽应下。
白荞看着魅族的每一个人,她们或清纯或性感,但是统一长得都很漂亮,哪怕最小的只有十五六岁,也能从眉宇间看出几分漂亮。
美女御姐看到事情定下,这才点头。
敲定事项后,白荞就回去休息了,祝这一天天忙上忙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白荞打了个哈欠,起床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苑天逸蹲在门口,他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身材魁梧,却吊着半个胳膊,那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白荞蹙眉:“你在做什么?”
苑天逸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白荞,尽可能压低自己的糙汉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夹,很有双面龟的感觉:“白荞,打个商量不?”
白荞挑眉,笑眯眯道:“你想问早餐能不能分给你?”
苑天逸意外的瞪大眼睛,这让他这个糙汉子看起来更糙了。
苑天逸:“荞大师,你这个都能算出来?”
苑天逸一般喜欢称呼白荞全名,只有他震惊的时候,才会给白荞冠上“大师”的名头。
白荞无语:“这还用算吗?你的脸上恨不得写下早餐给我几个大字。”
白荞笑眯眯地扫过苑天逸的手,他还干巴巴地捏着那几包干脆面。
白荞等人昨天就算了一下口粮,除了面包和水还有一些速食干脆面和压缩饼干,味道都不算太好。
但足够他们在这里待个五六天。
因为这里饭菜太过奇葩,所以昨天三人就平分了食物。
白荞虽然可以辟谷,但是她已经被钟红的手艺养叼嘴了,只要有好吃的,她就吃。
但遇到难吃的食物,她也可以选择性的辟谷。
就好比昨晚的面包,白荞就没吃几口,主要还是不喜欢吃。
其实苑天逸也嫌弃难吃,但是总比那些屎尿饭菜强多了。
白荞:“我的那份干脆面就由你吃吧!”
苑天逸开心坏了,昨天面包加水还能勉强温饱,但是今天早上的干脆面就只能算得上小分量了,一包只有巴掌大,苑天逸向来胃口就不小,很担心自己吃不饱,这才问问白荞能不能把早餐干脆面分他一半。
没想到白荞这么大方,直接给他了。
这一刻,白荞不知道自己在苑天逸眼里都快成了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白荞迎着对方感激的目光,这才缓缓下楼。
楼下,依然是那个美女御姐,她微笑的侧头,低声道:“这次我让人准备了早餐,有烤的面包、牛奶,还有一些水果,都是姐妹现采的,味道很不错。”
白荞看到态度180度大转变的美女御姐,只能不咸不淡地道谢后坐下。
白荞拿起一块面包,面包松松软软,应该是面包机里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面包口感蓬松,带着一股淡淡的黄油味。
白荞没想到面包的口感意外的好,又喝了一口牛奶,很醇厚,但带着一丝腥味,不过比昨天的饭菜好太多了。
白荞吃得津津有味时,楼上又响起了脚步声。
白荞抬头正好看丰毅和苑天逸。
当苑天逸看到白荞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桌上的美食,然后颤颤悠悠地晃动手指。
苑天逸:“不是……你吃屎?!”
白荞:“……”
不是……不会说话你可以少说点!
苑天逸干巴巴道:“荞大师,是不是我吃了你早餐的事儿,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要不……今天晚饭我不吃了,你可别再吃屎了!”
白荞有点无语,刚想反驳,丰毅接过话茬:“那个……荞大师吃的跟你不一样,是货真价实的面包和牛奶,这里还有水果。”
白荞默默问:“你们要吃点吗?”
丰毅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坐下,然后拿起筷子,眼里都是星星眼,他咋吧两下嘴。
丰毅昨晚也没吃好,干脆面他也不爱吃,他那份就吃了一半,剩下一半让给了苑天逸,还收获了苑天逸的好感。
只是没想到,楼下居然有这么丰盛的早餐!
丰毅笑眯眯地撕下一块面包,一口一个,吃的很满足。
丰毅舔了舔舌头,发出满足喟叹。
这时候,苑天逸才回神,他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这次的早餐应该是和昨天不一样,是正常的早餐!
苑天逸无语,苑天逸泪目,苑天逸不理解,为什么这群女人怎么会不按套路出牌!
白荞吃干净手上的最后一块面包,然后笑眯眯的问苑天逸:“你……不吃吗?”
苑天逸幽怨地坐下来,眼底写满了后悔。
苑天逸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却没有一丝的食欲。
他刚刚下楼之前,特意把那几包干脆面给全吃了。